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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堅定的維持原話:“沒有。”她從腰兜裡摸出一個梨子,在衣袖上抹了抹,嘎吱嘎吱地吃著,含糊道:“為啥要想你?她一沒有欠你銀子,二沒欠你感情債,三……嗯,總之,她沒提過。”
顧雙弦氣呼呼地繞著原地打著圈。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他意料之外,感覺是當著他的面甩了耳光似的,火辣辣地疼。偏生這耳光還是他咎由自取的,更是讓人臉上無光。
他是皇帝,偏生被皇后給忽略了;他是父皇,偏生替代了皇后照顧太子;他是君主,還傻傻的送上門給皇后扇耳光。
沒面子,連自尊都被夏令姝給踐踏了。
“哼!”他跺了跺腳,彷彿要將一晚上黏糊上的塵土都給踹了乾淨:“朕也沒有想過她,朕的太子也沒有想過她。這個皇宮裡,根本沒有人記得還有一位皇后,讓她自個悠哉去吧!”甩甩袖子,就要走了。
朱小妝開始咬另外半邊梨子,噗哧道:“誰說沒人記得她?她呆在這裡哪也沒去,隔三差五地就被人暗殺,不是井水下毒就是飯菜下毒,偶爾身邊的宮女們還帶著一身的傷回來,讓她包裹。對了,有一次皇城裡很熱鬧,端午節吧,她呆在院子裡跟宮女嬤嬤們吃粽子,天上放煙花的時候,憑空出現了黑衣人,拿著箭就射她。嘖嘖,真是太歲頭上動土,本姑娘要保護的人也有人趕來送死。”
顧雙弦那踏出去的腳步頓住,不可思議地問:“她被刺傷了?”
朱小妝剔著他:“關你什麼事?”
顧雙弦再問:“兇手是誰?屍體在哪裡?”
朱小妝用雪梨棍子剔牙:“跟你沒關係。”
顧雙弦冷吼:“說!”嚇了朱小妝一跳,差點從牆頭翻滾下來,嘖嘖稱奇。原來這就是皇帝的氣勢啊,見識了,堪比獅子吼嘛,下次她也學學,被逼急了時候就吼一句,絕對讓人耳鳴目眩繳械投降。
他這邊發飆,那裡夏令姝已經推開窗戶喚朱小妝:“你跟一隻野鬼吵什麼,過來吃夜宵。”朱小妝立即眉開眼笑,也不管皇帝了,拍拍屁股站起來,躍了進去,留下暴走的皇帝恨不得將鳳弦宮的正門給踹開。
敢忽略天下至尊,敢無視君王怒火,敢藐視帝王的尊嚴,說他是孤魂野鬼!
顧雙弦氣得渾身發抖,瞪著那門口,要用火眼金睛對穿了它。回到了寢殿的皇帝,已經七竅生煙,繞去了內殿,掀開床簾,就看到顧欽天袒露著肚皮,褲…襠裡已經溼潤一片——太子,又尿床了。
顧雙弦僵著麵皮,退出去,抱起桌上的羹湯喝了乾淨,剛咂嘴,就感覺下腹一股熱氣慢慢地升騰,完了,他忘記這蛇羹是加了料的壯陽湯。
次日清晨,梁公公趁著皇帝起身之時,偷瞄床榻,發現上面一大一小兩灘汙漬,大的那一灘地圖肯定是太子的傑作,那小的一灘是啥?
梁公公糾結了,皇上該不是也尿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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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那一鈔人鬼’對話,對夏令姝來說就像是突來的一陣風,吹過了也就散了,她根本不會惦記著。
早間依然是日頭高照的時候起床,懶洋洋的洗漱了,梳了一個鬆散的驚鴻髻,著了松花色襦裙,依舊倒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繼續昨夜未曾讀完的孤本。鳳梨將新出籠的水晶鴿肉餃子、槍魚丸子和一疊翡翠糕放在旁邊的茶几上,再擺上一碗燕窩粥和半碗珍珠蓮子羹,最後讓她洗了手,漱了口,慢悠悠地吃著。
如此,到了巳時二刻,容宮女們出入的偏門有人稟告,說是:“太醫院的謝先生求見。”
鳳梨出去瞧了瞧,看著來人一襲青灰色長衫,帶著黑紗發冠,冠上只有一塊圓潤的墨玉,不打眼,潤潤地水澤透亮。她就笑道:“太醫院的人奴婢見過,喚作‘先生’的倒是第一次聽說。”
謝先生笑得含蓄,道:“鄙人是皇上親點,讓某來替皇后娘娘診平安脈。”
鳳弦宮的宮人已經很久未曾見過皇帝,就算平日裡出門辦事大多是繞著後宮的嬪妃們走,見到皇帝的機會更加少。乍然一聽,就覺得不可思議:“皇上可有口諭?”
謝先生當即讓出位置,梁公公的身影就從門後現了出來,鳳梨更為驚訝,半響才行禮道:“娘娘如今身子康泰,不需要太醫診治,公公,您還是請回吧。”
梁公公曆來只對皇帝衷心,皇后又是太子的生母,他對鳳梨也不敢大聲說話,只勸著,最後鳳梨答應去問問夏令姝。
“替我診治倒也不必,卻是可以替你們看看。跟著我在這裡受苦受累的那也去不了,有什麼病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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