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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裡隱約有人猜過皇上是不是有了隱疾,太醫把脈之後只說皇上焦慮勞心,要多多修養。嬪妃們就隔三差五地開始給皇帝燉補品,差點讓他虛不受補鼻孔冒血。
嬪妃們穿著薄透的宮衣,梳著最時新的髮式,端著補品來見皇帝,任誰都可以猜出那補品是料上加料。久而久之,顧雙弦也厭煩了起來,總覺得沒有一個人省心,也沒有一個人真正在乎他想要什麼,正需要什麼。所有的人眼中只有權勢、地位、金錢,而皇帝就是給他們帶來一切榮華的人。
寒心、疲累、麻木,逐漸侵蝕著他的內心。最終,他只能從親手帶大的顧欽天臉上,看到無偽地真誠和毫無保留地信任。
他再一次站在鳳弦宮外,像一抹遊魂似的,從東邊槐樹下游到西邊美人蕉前,再從北邊曲流池繞到南邊蓬萊山,最後盯著那緊閉的宮門上鳳凰門環,發愣。
一門之後,夏令姝正躺在白竹藤椅上,悠哉地看書品茗。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捲開始,小太子威武,你讓你老孃誤會了,等著挨板子吧,哇咔咔~~
P。S:我說是之後的情節主要圍繞在破鏡重圓,不是這一章就破鏡重圓了啊,(/ □ )
後半章本來寫了2000字,結果看著都是廢話全部刪除了,肉疼,疼死我了~~嗚嗚~~
侍寢十二回
朱小妝立在牆頭,手裡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兩頭看看。
顧雙弦正巧站在她待著地那片牆頭,聽到有人喊:“你誰呀,大半夜不歇息,在這裡扮鬼哦?”他抬頭一看,黑糊隆冬的高牆上一坨更加黑糊糊的東西,直覺就要喊刺客。
朱小妝吐了一口瓜子,對著牆內喊:“夏令姝,你門口來鬼了。”顧雙弦那“刺客”就卡在喉嚨眼,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夏令姝喝了一口茶,翻一頁書,淡淡地道:“朱小姐你膽識過人,小小的一隻野鬼怕什麼。砍了他的鬼頭,丟去餵狗。”
顧雙弦隱約地聽到人聲,心裡貓爪似的,還故作淡定地問牆頭的人:“皇后娘娘在裡面?”廢話,她不在裡面誰在,簡直就是此地無銀。
朱小妝點頭:“在啊,你誰呀?他親戚?不會是她那故去的老爹吧,七月半都過了,您老人家就別出來嚇人了。”
顧雙弦哽了一下,說:“朕是皇帝,是她的夫君。”
朱小妝連續磕了幾個瓜子,呸呸呸地轉頭對立面喊:“夏令姝,你家那個缺德鬼來了,你要不要見一見啊?”
顧雙弦怒道:“放肆!”
朱小妝繼續喊:“缺德鬼說我放肆,估摸著要砍我腦袋,我可不可以先下手為強,剁了他?”
顧雙弦猛地倒退一步:“你,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威脅皇帝。”
朱小妝道:“哦,你應該見過我。上次你們皇宮群魔亂舞的時候,我來參了一腳,不小心跟某人拆了你們半邊宮牆,呃,其實我不是故意的,誰讓某人收了銀子要殺夏令姝呢。我也收了銀子要保護她,所以就勉為其難的跟死對頭打了起來,蠻過癮的。”
顧雙弦聽得她保護過夏令姝,臉色也緩和了下來。在對方嗑瓜子的咔嚓咔嚓聲中,假裝欣賞風景。
鳳弦宮今時不同往日,早已沒了過去的榮華。白牆灰了大片,牆下的花圃枝椏亂長,蜿蜒攀附到了牆壁上去,各色花卉就在那牆上妝點了豔色,紅的、綠的、黃的,各色紛呈雜亂無章中倒也散發著旺盛的活力。
他半年多中來回走了不少次,每一次都感覺鵝卵石中的沙礫越來越粗糙,土屑越來越厚實,到了秋日,枯草黃葉覆蓋在上面,踩一腳就發出痛苦的悲鳴,讓他思緒煩亂。
“她,還好麼?”
“啊?哦,你問夏令姝?”朱小妝轉頭,再一次對著牆內喊話:“你家缺德鬼問你過得好不好,我怎麼回答?”
夏令姝隔著夜幕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蓋上書,起身,回寢殿去了。這意思很明白,她對皇帝的問話沒興趣,她連他的人都不想見了,哪裡會管對方現在有什麼心思,還是看書要緊。
朱小妝歪著頭,頗為苦惱地俯視著地面上那明明很迫切,偏生還要做出淡定姿態的皇帝,糾結了。
“其實,也蠻好的。每日裡日上三竿起,夜裡看書累了再睡,有空就逗鳥、看書、栽花、刺繡,偶爾弄點糕點。”
“她,有沒有提到過朕?”
朱小妝立即道:“沒有。”
顧雙弦逼視著她:“真的沒有?一次也沒有過?”
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