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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行,管你用什麼法子。皇帝一日不廢后,後宮的女子們就一日不安心。”兩人說著正事,顧欽天久久等不到食物,索性自己抓著夏令姝地手腕,啊嗚一口吃了剝到一半的葡萄,噗噗地將葡萄籽吐到地上,又伸手去夠桌上的盤子,扒拉下來一顆就咬到嘴裡。葡萄有的甜有的還帶著酸,若是連皮一起吃了,更澀。顧欽天五官都皺成了樹皮子,癟著嘴要哭不哭。
夏令姝瞧著他的樣子好笑,摸了摸他的發頂,顧欽天頓時又笑了起來,抱住她的頸脖:“美人,親親。”
“噗。”朱小妝悶笑,“他這是有樣學樣,上樑不正下樑歪吧?”學了誰的,自然不用問。
夏令姝面上波瀾不驚,淡淡地道:“皇帝三宮六院再正常不過,就是天兒以後也有七十二妃,一代一代延續罷了。”顧欽天已經吧唧地在她臉頰上留下不少的口水和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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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駢騰殿裡已經燃起燭臺燈火,照耀得整個殿堂如白晝。
定唐王站在御桌地下首,怒不可遏瞪視著上位的顧雙弦:“皇兄,你不能因為太子殿下的緣故,就輕易地讓皇后出現在世人面前,那樣會好不容易歇下去的夏家重整旗鼓。”
顧雙弦撐著額頭,疲累地一遍遍強調:“皇后並沒有被廢,為何不能出面?太子抓周禮,身為他生母的皇后不出現,會給大臣們造成什麼樣的錯覺?他們會以為朕要廢后。”
定唐王冷道:“皇上你早就改廢了她,留著是個禍害。”
‘砰’地一聲,桌上的鎮紙已經從他的耳邊飛了過去,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住口!廢后之事毋須再提,朕登基之時皇后是她,殯天之時,皇后也只能是她。”
定唐王握緊了拳頭,怒髮衝冠:“夏家呢?你若是放了她出來,夏家又會散佈留言,傳出帝后伉儷情深假象,我們這一年的苦心都白費了。”
顧雙弦順了口氣,淡笑道:“不會的,夏家有命脈抓在朕的手中。”
定唐王怔了怔,疑惑:“什麼命脈?”
顧雙弦故作神秘,只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不願多說。那頭,殿外的梁公公好不容易聽到裡面平靜了,這才進來稟告道:“太子殿下求見。”
顧雙弦立馬跳下龍椅,飛奔而出,大門一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一邊搖搖擺擺的跑著還一邊大笑:“爹爹,我看到,美人,了。”顧雙弦摟住他,拿著新長出的鬍子在那張嫩臉上摩擦,一大一小兩人笑得跟傻瓜似的,看得定唐王一陣火大。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只要太子在,夏家根本沒法滅亡!他算是明白皇帝的心思了,可憐了作為弟弟為他操勞到死居然比不過一個小屁孩,真是氣憤、忿恨,他要噴血三升噴到他皇兄身上,洩恨。
父子兩人湊在一塊,顧雙弦問:“美人在哪?給爹爹看看。”
顧欽天扭頭:“不給,我的。”
顧雙弦將腦袋埋在太子的懷中不停地揉動:“讓爹爹看看,爹爹把美人賞給你。”
顧欽天依然搖頭:“我的,不給看。”
定唐王嚥下血氣,躬身道:“皇兄,若是無事,臣弟告退了。”
顧雙弦有了孩子忘了老弟,一揮大手:“滾吧,朕很忙。”
滾?定唐王再咽一口血,他才不滾,要滾到時候也是讓夏家人滾。再掃一眼那一堆傻呼呼地叫著“給”“不給”的父子,他再一次認為自己才是這一輩皇子中最英明神武聰明絕頂的一位。可惜,他對做皇帝沒興趣,唉。
定唐王在一對傻龍的背景下,開啟了深宮大殿地紅漆鐵木大門,在弦月的光輝下襯托下,孤寂地走了。
晚膳是在駢騰殿吃的,顧雙弦一心理政,勤勤勉勉地做一個有為皇帝,大半的時光都是在堆積如山的奏摺中度過。如往常一般,顧雙弦給顧欽天餵飯,哄一句太子就吃一口;梁公公給顧雙弦佈菜,提醒一句皇帝就夾一筷子。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梁公公照常捧上一碗羊奶,親自試過了毒,顧雙弦再慢慢餵給自己的兒子,你一口我一口,很快的喝完。
而後,皇帝依然要批改奏摺,太子就撲在矮几上,學著父皇的姿勢有模有樣地學寫字,有時候寫出的字像烏龜,有時候又像鴕鳥,顧雙弦一概厚著臉皮稱讚,並且打賞若干精巧事物。
月上中天之時,小太子已經窩在皇帝的大腿上睡得口水滴答。顧雙絃動了動已經僵直的胳膊,小心的摟著懷裡的孩子起身去寢殿沐浴,再出來的時候,連他都掩不住疲憊想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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