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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再遞給她一個圓鼓鼓的毛刷,沾了些粉末,輕柔的抹在顧欽天脖子、腋窩、大腿內側,想了想,又扒開他的兩瓣小屁屁,抹了些上去。顧欽天爬起來,吧唧地親了她一口:“美人。”
夏令姝氣得冒火,一巴掌敲打在那半圓上,清脆響亮。顧欽天癟了癟嘴,改喚:“娘。”委屈的摟著她脖子,一起進了寢殿。
鳳梨又碰觸一大堆乾淨的衣裳、鞋襪,笑道:“娘娘親手給太子繡地衣裳總算能夠穿了,原本還想著沒了機會。”
夏令姝展開金色的小肚兜,上面繡著吐泡泡地肥龍,給顧欽天穿上。別說是鳳梨,就算是夏令姝也以為自己永遠見不到自己的皇兒了。最初封閉鳳弦宮之時,她一邊思念著孩子,一邊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做衣裳上,從太子在半歲一直做到了十歲,每一歲都有三套衣裳,足足縫製了半年多。她想著皇兒的時候,就拿出來摸索一番,想象下小小的,肉肉的顧欽天穿上它們的樣子,思念成狂。
“娘,羞羞。”小太子指了指她的鼻子取笑她。
殿外,張嬤嬤站在門口道:“娘娘,皇上在宮門口,要不要開門?”
陪在旁邊的眾多宮人都屏息凝氣地偷瞧她,夏令姝給孩子套上外裳,穿襪子。顧欽天不老實,在龍鳳床榻上滾來滾去,就是不聽話。夏令姝給他洗澡已經摺騰累了,佯怒道:“過來,再調皮就將你丟給小鬼,讓你見不到孃親了。”
顧欽天並不是很懂這些話,可是看著對方的臉色也覺得兇兇的,爬過來兩步,揣測她的神色一次,再爬兩步,夏令姝一把拖著他的小胖腿:“將你送回給皇帝,別在這裡纏著我。”
顧欽天知道皇帝是誰,很小的時候八皇叔就教導過他,誰是皇帝,哄著他一聲聲念:“黃西。”
“皇帝。”
“細。”
夏令姝給他攏好衣角,抱給鳳梨,狠心道:“送出去。”
眾人驚詫:“娘娘。”太子難得來一次,而且還是晚間來,這是大家求也求不到的恩賜,皇后怎麼捨得與太子親近的機會。
夏令姝也不管眾人的疑惑,將孩子放到鳳梨手中,自己繞到梳妝檯前,拿著龍角梳一頓一頓地扯著髮尾。女子年歲有多大,那頭髮就有多長,夏令姝長髮墜地,髮絲都未乾透,梳得太猛,一抓就是幾根斷髮,嚇得鳳梨二話不說,困好顧欽天,疾速地去了宮門。
顧雙弦已經等了很久,耐心全失,一會兒想著夏令姝對他有恨,一會兒覺得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都放低身段地來見她了,歷來重規矩懂得給人臉面的皇后怎麼著也會見他一見吧?
當然了,作為皇后,無論如何也要擺擺譜,端一端架子,畢竟年前皇后與皇帝的那一場鬧騰已經弄的整個朝堂人盡皆知。反正,皇后的面子,他作為皇帝的也會顧及些。至少,兩人不爭吵,嗯,有話好好說。她性子倔強,爭強好勝,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他忍一忍,讓一讓也就沒事了。
皇帝,永遠必須以大局為重。
他每日裡卯時初刻上朝,大大小小地要與朝臣們眾多事情,每一項決定都要慎之又慎,容不得半點馬虎。午膳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胡亂吃了兩口,食不知味。下午批奏摺批得頭昏眼花,有時候更是被文臣們那些花裡胡哨不知所云的摺子氣得胃疼。武官們直爽,不寫奏摺,直接跑來皇宮跟皇帝說話,說著說著就開始爭吵。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爺們,跟他一個文雅的皇帝吵架。誰地嗓門大?反正不是皇帝,他還喝著潤喉茶呢;誰地脾氣大?反正也不是皇帝,他發脾氣就是要砍頭的事兒,輕易不敢真正動怒,要動怒了那也是狐假虎威。
好不容易一天完了,他想著帶太子逗趣兩句,吃頓好好的晚膳也是不錯,純粹當作解乏了。好吧,嬪妃們也寂寞了,一個個變著花樣跟他偶遇。他也不是柳下惠,有幾次與嬪妃們都滾到床上去了,結果,對方嬌滴滴地戳了戳他胸膛,發表了若干讚賞傾慕之後,就開始提要求。她們也不知道過了這一村還有沒有這一殿,所以逮住機會就要給家族謀取點什麼。顧雙弦疲累之極的時候只想著疏散,疏散的是他的睏乏而不是他手中的權利和金錢。
一想到權勢,他又想起了今日主戰派與主和派地爭吵,頭疼,腿疼。提著金籠子,對著裡面的小傢伙嘀嘀咕咕。抬頭望明月,估摸著自己在門外呆了有差不多一個時辰了,皇后的架子也應該擺足了吧?
然後,門開了。
顧欽天鬼哭狼嚎似的手腳亂踹,一迭聲地喚“娘,娘……”
顧雙弦傻眼了:“皇后呢?”
鳳梨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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