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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太多,他都一一來過。
然後,他便來到了這裡,這煙波鎮、莫霜曾在這裡一舞傾城,這家客棧,他們也曾在這裡幸福地度過了一段靜好的歲月。
他只想帶著這些回憶,這些屬於他們兩人的回憶,一個人,默默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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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一樓,是大廳,也是飯廳。
早膳時間,座無虛席,人聲鼎沸、熱鬧不已。
幾個小二點著手中的艾葉滿廳地燻著,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香。
“你們聽說了沒?現在全國上下防瘟疫,是因為宮裡的一位娘娘,好像叫什麼汝……汝婕妤的,因為她得了瘟疫。”
一聲脆響,瓷勺落地的聲音,是坐在視窗位子的一個紫衣男子,不過,那聲脆響很快就被大廳的喧囂淹沒,誰也沒有注意。
“怎麼沒聽說?那又不是什麼秘密,現在全國皆知啊!”
那邊的閒聊還在繼續。
“是啊,聽說啊,那位娘娘的瘟疫連太醫都束手無策,都下了定論了,說最多隻有幾日可活。”
“皇上三宮六院那麼多女人,死個一兩個也無所謂,只希望她死了便死了,直接在宮裡燒掉,不要將瘟疫傳到民間來。”
“說的是啊!可是,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聽說,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女人,如今皇帝大病閉關,代掌朝政的十一王爺對這個女人也特別上心,不僅不怕傳染、親自喂藥,還毫不避嫌地對她寵愛有加、摟摟抱抱。”
“噓!小聲點,這種事情豈是我們能議論的?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切!怕什麼?他們能做,我們還不能說啊?這帝王家的事兒最亂了,別說兄弟共一個女人了,歷朝歷代,多少父子、祖孫共一個女人的?見怪不怪!”
窗邊的紫衣男子起身站起,長身玉立。
人影晃動、紫衣翩躚,從正說得起勁的幾人身邊輕輕走過,誰也沒有注意到男子唇角抿出的一絲冷笑。
片刻過後,一聲尖叫驟然在大廳響起。
“啊——我的手,我的手怎麼這樣?誰幹的,是誰幹的?”
一個男人舉著自己鮮血淋淋的手,痛苦地鬼哭狼嚎,正是方才說只希望她死了便死了的那人。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自己的手,另一聲尖叫聲又緊接著響起。
“啊,我的手,我的手也是,是誰?是哪個缺德的乾的?啊——”
此人又是那說帝王家的事兒最亂了,他們能做,他們難道還不能說的那人。
一時間,滿廳大駭,全場譁然。
可是,他們的身邊根本並無一人啊!
誰能在無影中將他們的手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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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軒皇宮太醫院裡,眾人忙做一團,翻閱書籍的翻閱書籍,研究草藥的研究草藥,討論的討論,一個一個面色凝重,神情緊張。
因為那個女人命在旦夕,他們必須在僅剩的三日裡研究出治療瘟疫的藥物。
十一王爺說,如果那個女人沒了,要整個太醫院陪葬。
他們知道,那不是危言聳聽。
那個女人在當今聖上冷祈宿的心裡意味著什麼,他們心裡明鏡一樣。
在這宮裡,有哪個女人可以住在龍吟宮裡和天子同眠?
又有哪個女人可以跟天子吵架、想出走就出走、想回頭就回頭?
只有她,獨獨只有她。
所以,一旦她沒了,冷祈宿出關,他們一個一個定會死得很慘。
他們必須竭盡全力地讓那個女人活下來。
可是,很奇(提供下載…3uww)怪,雖說瘟疫難治,但是總能有方,這個女人的病狀,也與普通的瘟疫並無兩樣,但是,無論怎麼用藥,卻是怎麼也不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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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煙宮
紫卓虛弱地躺在床榻上,透過窗欞望著外面那小小的一方天空,眼神空洞得如同一隻失了靈魂的木偶。
又過了兩日。
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來。
自己快油盡燈枯了,他還是沒有來。
“娘娘,你一日沒吃東西了,想吃點什麼?奴婢去給娘娘弄。”冬梅極力讓自己笑著,一顆心卻如同刀絞。
床上的女子就像沒聽到一樣。
“娘娘,外面太陽很好,要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