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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靜茫然地走在花雨裡,心裡沒著沒落。沒想到亞格耐斯還挺可憐的。雖然貴為王子,雖然是全國仰慕的勇士——剛才阿諾特不是說他是什麼“軍神”嗎,卻戲劇性地有著這麼卑賤的出身,人們雖然表面上對他恭恭敬敬,卻不知有多少人暗藏輕賤和不屑。他那飛揚跋扈的外表下也許潛藏著深深的自卑也說不定。也許這就是他這麼乖戾的原因……
不知不覺中,黛靜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亞格耐斯的身後。他正面對著太陽,聚精會神地作畫。畫布上有個金髮美女,美豔絕倫,栩如生生。
他每次作畫都要畫她,每次作畫只畫她。每次畫好之後都要毀掉,之後再畫。
黛靜調了一下呼吸,正想著這麼和他打招呼,沒想到他已經回過頭來。他已經聽見她的腳步和呼吸聲了。
黛靜頓時有些慌亂,忙把手中的蘋果酒遞了過去:“您……您的蘋果酒。”
亞格耐斯哼了一聲:“過來。”
“啊?”
“我的手有那麼長嗎?”
黛靜這才醒悟自己站得太遠了,連忙跑過去。亞格耐斯一手接過蘋果酒,另一隻手竟像她的頭髮伸過去。
黛靜一呆,心竟狂跳了起來。
亞格耐斯從她頭上捻下來一朵殘花,淡淡地說:“像猴子。”
黛靜這才醒悟剛才有朵花飄落到她頭上,掛在她的鬢邊了。想了想他說的話,頓時在心裡叫開了:你是說我“猴子戴花嗎”,你就不能不損我嗎?
這絲怒氣並沒有存在太久,而是轉眼就消散了。剛才聽過他可憐的出身,母性爆發了。她目光隨便一溜,就溜到了亞格耐斯畫的畫上,頓時被那個美如天仙的金髮美女吸引住了。
亞格耐斯喝了口蘋果酒,猛然發現黛靜正直直地盯著他的畫,臉頓時寒了下來,一股殺意迅速地在他臉上蔓延開來,沉著嗓子問:“你看什麼?”
“我看她好美啊。”黛靜絲毫沒有發現身邊危 3ǔωω。cōm險已經蔓延。
一絲紅意從亞格耐斯的眼角蔓延開來,轉眼間他的整隻眼睛都紅了。一種籠罩著濃重血腥味的殺意噴薄而出,他的右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劍柄上。
“她是誰?”黛靜轉過臉來,雙眸如泉。亞格耐斯滿眼的殺意觸到這純淨的目光之後竟然一下就垮了,迅速轉過臉去,緊握著劍柄的手也鬆了。
黛靜見他這副模樣便不敢再問,一路小跑地回侍從休息室。一點也沒有發現不遠處的花叢深處有一對眼睛正注視著他們。
正是黛靜眼中的無敵陰險男,那個叫席格的首席侍從。他緊皺著雙眉,感到不可思議:以前的一個侍從只是多看了王子的畫一眼,就被王子攔腰斬成兩段,而她竟然……難道她真有什麼蠱惑的力量?
夜晚。黛靜呆在她那個小房間裡,抱著膝蓋發呆。一種強烈的孤獨感像潮水一樣襲來,把她深深地淹沒在裡面。這時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感到孤獨。剛來的幾天勞苦貧乏朝不保夕,前幾天又被脫離苦海的慶幸佔據了腦海,現在終於真正靜了下來。襲擊她的不僅僅是孤獨。還有無盡的絕望。她能回去嗎?不知道。希望大概,不,是確定很渺茫。穿越的書都不可信。按照歷史上真實的“時間隧道”事件,她可能會在某個偶然的機會再次被捲入時間隧道,回到現代。但不知會回到什麼時段。在時間隧道走過一遭的西方人回到故鄉的時候,他容顏未改,妻兒卻已經老了。
第十章 塔羅牌
正文 第十章 塔羅牌 黛靜向著燈影裡的黑暗茫然地伸出手去,伸開手掌,又空空地握緊。她以後該怎麼辦呢?她不知道。其他穿越書中的女主都會迅速地適應環境,像“赤條條”地來一樣忘掉一切在其他時空開始嶄新的生活。現在她知道,那都是假的。血肉相連的前半生,是想忘就忘得掉嗎?
外面忽然出現了騷動。黛靜皺了皺眉頭,想出門看看,門忽然“咣”地一聲被撞開了。亞格耐斯闖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那個無敵陰險男。
亞格耐斯的金髮有些散亂,目光像強風下的火焰一樣閃亮跳動,似乎有什麼壓抑很久的東西在渴求釋放。他的呼吸急促,身上散發出一股酒氣。不知是不是黛靜敏感,她似乎從他身上嗅出了一股血腥味。她皺了皺眉頭。暗暗後退了一步。
“你會占卜嗎?”亞格耐斯披頭就問她這句話。
“哦,會一點……”黛靜飛快地轉動著眼珠:“就怕沒有工具。”
“你要什麼?”
“唔……塔羅牌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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