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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大石板給壓著似的,喘不過氣來,老難受。”
“就你窮擔心,這不是還沒確實嘛,耽擱了也有份,指不定明兒個那啥子書就來家了。”江氏被他吵得睡不了,只好坐起來拿起一旁的大瓦杯喝水。
“我倒盼著只是耽擱了,要真像老二說的那樣,我。。。哎。”田老爺子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得了得了,老二那張嘴出過什麼好話?也就隨口說說,偏你就記上了。”江氏就這點好,不確切的事不會深入去想,不會被它滋擾自己太多思想。這說的好聽就是有一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韌性,說的不好聽的,就是缺根筋,沒想頭。
“睡吧,我吹燈了。”江氏見他不說話,探身吹熄炕頭上的油燈,重新躺下去,沒一會就響起了鼾聲。
田老爺子坐在黑暗中就著窗格外射來的微弱亮光,抽完了最後一口煙,把最壞的可能都想到了,這才滿懷心事的躺下。
北頭的廂房,李氏緊挨著田懷孝,圓圓胖胖的臉上一片急色。
“真的不成了嗎?這到嘴的富貴真沒了?”聽到老大可能當不了官的訊息,她一下子蔫了。
這可咋辦?她的太太夢,她的山珍海味,她的富貴日子,都沒了?
“去去,我咋曉得。”田懷孝也十分煩惱,生怕自己隨口的一說會成真,哪可真的是到嘴的鴨子飛了。
“要是老大真當不成官了,這可咋辦?”李氏咋呼著問。
“咋辦,涼拌唄。”田懷孝沒好氣地應了一句,倒在炕上闔上眼。
還能咋辦,從前是什麼日子,往後又是什麼日子唄。
“說正事兒呢,你還睡得下去,這死鬼。”李氏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大腿,見他還是不理不睬的,也氣悶的倒下去。
西廂裡,是田家最為平靜和不受長房官事影響的一處。
炕頭上,睡著羅氏和田懷仁,小五在他們中間,炕尾,則是田敏顏和田敏瑞,一家子就在黑暗中說著話。
“我倒是盼著大伯他趕緊的拿到那文書,快快橫河去。”羅氏一邊拍著小五的背,一邊說道。
要知道,老大這一去,老二一家也會跟著,還有老頭子和婆婆,就算不分家,她也能安安心心的過些平靜日子了。
“娘,你放心吧,大伯會去的。”田敏顏在炕尾那頭肯定地說道。
儘管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可前世那悲情書中都寫到田懷德的官事如何,那麼他定然是會當上官的,只是長久的問題罷了。
“我看爹都急上火了。”田懷仁說道:“今兒晚抽了不少旱菸。”
“老爺子最是關心老大當官的事兒,能不急嗎?”羅氏呵了一聲,也不知是譏諷還是嘲笑:“換了別個,你再瞧瞧。”只差沒說老爺子偏心偏到胳肢窩去了。
田懷仁遲疑了一下,說道:“爹,不是那樣的人。”
羅氏不語,但田敏顏知道她心裡定然是不以為然的,自己初來乍到附身在這身子,看著老爺子的極度偏心,都感到不屑,更別說和這大家子生活了十幾年的羅氏了。
“阿媽今晚將各路神佛都拜了,說怕是大伯衝撞了啥的,我瞅著阿公極緊張,叫她別忘了到河邊給河神上香來著。”田敏瑞這時說了一句。
古代的人最是封建迷信,只一點點事兒,就覺得是跟啥相沖了,衝撞了啥不好的,拜神拜佛,求神保佑,壓根沒想過在自身找原因。所以,江氏會這麼做,田敏顏一點都不覺得驚奇。
“為了大伯當官,阿公阿媽怕是啥法子都想到了,只差沒請張婆子來跳大神。。。咦,有了。”田敏顏說著說著猛地從炕上翻身坐起,雙眼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咋了?”羅氏點亮油燈,看向閨女:“咋呼啥呀?”
“爹,娘,我知道有啥法子讓阿公同意分家了。”田敏顏興奮地臨空揮了一下拳頭。
第七十九章 原因
卻說田懷德和陳氏帶著好禮上了譚知是的府邸,卻連人都沒見著就被轟了出來,只說譚知是不高興著,不想看見他們。璼殩璨傷陳氏不死心的找上管家,好話說盡又塞了二兩銀子,好歹將話給套了出來。
原來,陳氏將她那個堂外甥女許給了譚知是的兒子,前些日子成親,拜堂時,新郎以生病為由沒有出現,只用公雞代替,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也沒人說著什麼,可到了洞房的時候,就出了狀況。
陳氏的那外甥女名陳小娟,年方十三,因為家中父母早死,只和一個瞎了眼的奶奶相依為命,家裡窮得叮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