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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瞪她一眼,笑著要去掐她的嘴,嗔道:“叫你打趣本縣主。”
田敏顏咯咯地笑著求饒,將她請到榻上坐下,又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水,親自奉給了她,自己也握著一杯茶坐下,問:“縣主怎麼來了?我記著賞花會是明兒吧?”
“在家裡悶的慌,就出來四處走走,想著你家也在這附近,便過來找你說話兒,誰曉得你不在,也是我不知禮數,就這麼莽撞跑來,活該等你的。”惠安縣主抿了一口茶水,淡聲笑道。
“這不打緊的,我們莊戶人家不拘那個禮,縣主啥時候來都成。”田敏顏說道:“也是不趕巧,今日本是陪著我娘她們出門的,這突然有事就就給耽擱了。”
“我是聽田夫人說你要忙啥子生意,我是真真佩服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有頭腦的。不像我,吃飽就睡,如我爹爹所說的,跟養豬沒兩樣了,無所事事,好生無趣。”惠安嘆道。
“縣主也是說笑了,縣主千金貴體,頂頂尖的名門之後,哪需要像我們這般奔波?多少人羨慕著縣主呢。”
“名門千金也有裡邊的規矩,這約束那約束,箇中的苦你是不曉得,比起關在屋子裡做女紅吟詩作畫,我還真羨慕你這樣事事忙碌,有個寄託呢。”
田敏顏低頭笑了笑,給她續了茶水,說道:“這也就是各人的緣法。”
“許是吧。哎,你可別說,你家第一樓如今可真是日進斗金呢,我看都快把北苑給比下去了,如今在第一樓訂酒席還得提前預訂,看得我都眼熱了,恨不得也開個酒樓。”
“縣主的酒樓一開,就沒我第一樓的位置了。”田敏顏呵呵地笑。
“去,你也笑話我。”
田敏顏抿嘴笑,腦中靈光一閃,試探地問:“縣主想要做生意?”
“也就是說說,你也是知道我的身份,哥哥們也不見得讓我在外頭拋頭露面,家裡也有鋪子,都由著管事們掌著,沒我的事兒。”惠安縣主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名門千金的不自由和規矩,真正的大家閨秀,是不會輕易在外頭拋頭露面的,更別說自降身份做生意了,尤其是惠安這樣的尊貴身份,就是家裡有鋪子有生意,也都是交由管事去理的。
“我倒是有個想頭,湊巧我也有個閨蜜嫁去了徐家,就是那徐知州的長媳,閨名叫溫柔的。昨兒她來看我,都說這女人嘛,嫁妝越是豐厚,就越得婆家高看一眼,自己也有底氣,就尋思著想拿點銀子出來做個小生意,也賺個脂粉錢。”田敏顏看看她,見她仔細聽著,便道:“我原本早就想著開個首飾鋪子,只是苦於沒本錢,她既然有這麼個意思,我就想著合個份,縣主要有意思,咱仨就合個份子錢,也開一個?”
“喲,你如今有酒樓,還有個味精,那啥廚廁廠也是你家的,都是賺錢的生意。還有啥來著,對,我聽說還搗弄著啥織布坊吧?你到底要做多少生意啊?”惠安縣主挑高眉說道:“還真想入商籍不成?”
“我不會入商籍的,家裡還有兄弟要考科舉呢,只是攢點吃息。”田敏顏笑著搖頭道:“首飾鋪子我也不歸家裡的,您要願意,咱就當閨蜜生意玩玩。”
惠安抿著唇,說道:“首飾鋪,怕是難些,有大名頭的,珍寶齋是出了名的,如今誰都盼著珍寶齋的新花樣出來,以戴珍寶齋的首飾為榮呢,州府也有百寶閣啥的,咱們小打小鬧的能做得起來?”
田敏顏噗哧一笑,說道:“那些老店,比人氣咱比不過,但比花樣,咱未必就比不了。”她想了想,道:“你等等。”
惠安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她跑到一張類似書桌前取了紙張,拿著一支炭筆回到她們坐的桌子跟前。
但見田敏顏微微闔目,想了想,抿著唇就拿著那支炭筆在雪白的紙張畫起來,惠安奇怪地看著,她的畫法很新異,是她沒見過的,可隨著她的動作,紙上畫的就清晰起來。
沒一會,田敏顏就將畫好的設計圖遞給她,笑道:“縣主是見慣好東西的,給評評,這設計圖若打成首飾,當如何?”
惠安縣主接過田敏顏手中的設計圖一看,驚得嘴都張大了:“這,這是?”
從她看著田敏顏取紙筆,到下筆,到收筆,這才多久的時間啊,她就畫出一幅手鍊設計圖來,圖畫簡單易明,筆法奇特,卻很是栩栩如生,最難得的是那手鍊花樣很新穎,也優雅大方,半點不輸那些百年老店。
“你是怎麼想到的?”惠安縣主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再看看圖,擰著眉道:“這看著有些熟悉。”
“是像珍寶齋的吧?”田敏顏狡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