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這讓唐天笑不僅沒感受到妻子大度帶來的寬慰,反而覺出遙遠的冷意,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紅歌總是說,男人的愛博大似海,誰要都可以給得。女人的愛可就不同,總是吝嗇到只能給自己愛的那個人,給了就沒法再給另一個人。你剛才的回答,是想顯示你的大度呢,還是想用這個愚蠢的方法來告示我你心裡還藏著另一個男人呢?”唐天笑的話是越說越氣,心裡越說越酸,酸得像打翻了一瓶標有“陳年”字號的山西老醋一般,酸得倍兒不是滋味。
一旁的小春小雪聽到唐天笑最後一句話,再結合早上在馬車上聽到的唐天笑另一句氣話,大略猜想到了今天早上唐天笑為什麼生氣了。二人對視一眼,屏住呼吸直直的看著她們的主人們,卻都沒有注意到唐天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衚衕口,還有一個衣著整齊、裝扮清爽的十七八歲少女在暗處也正一直盯視著他們。
她就是唐天笑口中的紅歌——紅妝樓裡紅透一時青樓女子,也是被唐天笑包養了三年的紅顏知已。
紅歌十五歲開苞之初便被唐天笑包下來,雖然唐天笑只是偶爾才來一次,但三年來,紅歌的心裡早也就放不進其它人了,她的生命裡除了唐天笑還是唐天笑。所以每次唐天笑娶了新夫人,領著新夫人來城巡視產業時,她都會悄悄地跟蹤,站在暗外某個角落裡細細地觀察,看一眼新夫人,更主要是看他的反應,讀他的心,判斷他還會不會再來找自己。
每次紅歌都是帶著沉重擔憂的心情而來,帶著輕鬆歡快的心情離去,因為她透過眼睛知道,哪怕是娶了新夫人,唐天笑照樣還會來找她,她還是唐天笑的紅顏知已。
今天一大早,紅歌再一次帶著沉重的心情早早出門,在遠遠的暗處眺望守候。當看到唐天笑俊偉倜儻的身影出現時,躲藏在街角的她心止不住地狂跳起來。她的目光隨著唐天笑的前進而移動,她細心地捕捉著唐天笑的每一個動作。就和前幾次一樣,紅歌可以肯定地驕傲地告訴自己:放心,她還是唐天笑的紅顏知已。
可是當馬車突然在廣寧大街停下來時,紅歌的笑容也隨之僵在了臉上,一種不好的預感向她襲來。她看到夏然若下車,看到唐天笑和她親密地交談,她看到夏然若的處事風采和氣度,她還看到了從開賭局一直到卜一卦的離去——自始至終,唐天笑的一舉一動一喜一憂所流露出的一種前所未有的柔情和關愛。
當紅歌看到唐天笑的手護在夏然若肩膀上時,她的心“吧嗒”一聲裂開了縫。當她看到唐天笑注視著夏然若的脈脈神情時,她聽到自己心臟破成碎片的聲音。當她現在聽到唐天笑用透出霸道和醋意的聲音說“你心裡還藏著另一個男人”時,紅歌的心已經痛得沒有了知覺。
紅哥靠在牆上,渾身止不住地發抖,淚水止不住奪眶而出。她徵徵地看著他們,希望聽到夏然若反駁唐天笑,讓二人的關係限入僵局而破裂,但她又害怕夏然若反駁唐天笑,因為那樣做,唐天笑只會更深沉地愛上夏然若。
完了,紅歌咬著唇緊緊地盯著夏然若,等著已經變得越來越渺茫的一線希望。
“紅歌是誰,你的紅顏之已麼?喂,我告訴你,你想表達你對紅歌的愛戀和對她知音的仰慕,大可光明正大地說。我一點都不介意,更不會像潑婦一般當街撒潑。只是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故做清高、清香、清白、清廉,然後清閒地往我身上扣屎盤來襯托自已,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夏然若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挑釁地戳著唐天笑的胸膛。
“你……”
“我怎麼了。”夏然若搶了唐天笑的話不讓他有機會再說:“我才不象你,而且我的結論一向很準確,所以你如果還想再聊關於你的紅歌的話題,那就等我給我的寶貝們買完東西之後再談。”夏然若才不傻,看到唐天笑被她氣得面紅耳刺的樣子,選擇趕緊撤退,她知道惹火一頭獅子之後,最好的方法就是快點逃離現場——除非你已變成了一頭大象。
夏然若轉身一邊朝已經嚇得痴呆的小春小雪吐了下舌頭一邊拉著她們進了旁邊的一家賣玩具的店鋪,把氣得兩眼能噴出火的唐天笑丟在身後置之不理。
而唐天笑呢,肯定是被這個大膽、野性,讓他抓摸不定的女人給氣糊塗了,呆愣半晌後蹦出來了一句讓夏然若捧腹大笑的話:“你要買就快點,我們還要去陶瓷窯。”
聽到這一句話,紅歌卻笑不出來,她感到兩腿無力,身體由不住地滑到了地上。泉水般湧出的淚水澆滅了她最後的一線希望,衝散了她最後一丁點幻想,她知道唐天笑很快就要在她的生活裡畫上一個句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