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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自家陶瓷窯可以玩。
唐天笑說了一聲好,在陶瓷店二店洽談房間,將錢莊、當鋪、陶瓷店的三個掌櫃——全掌櫃、葉掌櫃和曲掌櫃,加上孫總掌拒全部聚齊,與夏然若見面介紹熟識,再聽他們簡略介紹了近期的生意,飲過三道茶水,方才下得樓來。
此時午時已近,孫總掌櫃安排的夥計正在門前張貼賭榜,一夥人圍住觀看,更多的人已在錢莊門口排了一條百來米的簽賭長隊。
也許安安城裡的人們都堅信夏然若絕對活不過一年,所以一向熱鬧的廣寧街上,這會兒除了錢莊門外湧動的人群,便只剩唐家主僕四人在街上閒逛。
“哇,今天這整條街屬於我一個人的了!”夏然若站在被古老氣息包圍的空蕩蕩的廣寧街上,張開雙臂興奮地說。
看著街道兩旁紅色青磚的古老建築,看著雕刻著花紋的大門,或掩或閉的紙窗,還有屋裡穿著古樸梳著髮髻的人們,夏然若頗有感慨。意料不到的穿越,古今迥異的對比,給了她強烈的震撼和啟示,她想,生命總是好的,無論在這裡,還是在那裡,體驗過程,感受生活,珍惜當下,每一個人都沒有虛廢時光的理由。所以,從現在起,她要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去做自己想做、該做、沒有來得及做和錯過、後悔的事情。
她興奮的像一隻久困出籠的小鳥一般,跑前跑後,一下跑到這個店鋪的門庭下,鑽遊而過,一下又奔到那家店鋪前面,興致高漲的侃侃而論門上的對聯。
看著夏然若靈活的遊動的身影,聽她嘰嘰喳喳說話和嘻嘻哈哈的笑聲,唐天笑深受感染,剛進城時讓他感到沉重和擔心的話題統統一舉釋放了。
唐天笑很有興頭地一一指點,告訴夏然若,大哥唐飛龍的布莊在廣寧街的最北端叫霓裳坊,他的酒樓在最南端,叫萬福樓。萬福樓裡有睡美人、珊瑚蟠龍鱔、太爺石岐乳鴿、花狸戲綠叢、菩提美景、太史五蛇羹、六君子浸蛇碌、盤龍鴛鴦柱、金箱藏八寶、老蚌還珠等等招牌菜,道道美味至極。唐天笑有意報出一長串的菜名,引得夏然若直咽口水。
唐天笑接著說,二哥唐雲昆的鐵器鋪不在廣寧街,而在北面的通達街,那裡是做鐵器生意的總彙地。
“廣寧街是安安城最繁華的街道吧,還有其它什麼好玩的?”夏然若不滿足地追問。
“這裡座落著安安城內第一食樓——天然居,招牌好菜火焰球,引得天下食客奔來品嚐;第一戲樓——寶月樓,天天好戲不斷,日日座位暴滿;第一茶樓——來客樓,清風拂面,湖水相繞,是絕佳的品茶觀景之地;第一武館——蕭劍館,名聞江湖,館內學徒多如牛毛,館主蕭劍亦是一名江湖英雄,與我乃是結拜之交;第一青樓——紅妝樓,上下三層美女如雲,夜夜笙歌,舞動西南。廣寧街的繁華熱鬧可與這五大名樓是密不可分。”唐天笑一口氣說完,顯得對這些地方熟悉之極。
夏然若聽了,浮想聯翩,心嚮往之,恨不能一時全部逛過,但她對紅妝樓卻格外敏感,她想起了柳如煙,抬著望著唐天笑問:“大哥娶回青樓第一紅牌,你呢,紅妝樓裡又有幾個紅顏知已啊?”
卷一:喜 28 讓她去死
唐天笑面色一時尷尬,這個女人怎麼什麼都敢問,什麼都問得這麼直接呢?唐天有些為難,說沒有,紙裡終是包不住火;說有吧,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萬一要是和蕭劍的夫人一樣,天天領著大小徒弟清剿紅妝樓,那他唐天笑的顏面何在?
“有沒有?”夏然若盯著唐天笑遊移的眼睛,心裡便猜了個七七八八,卻依然不依不饒地問到底。
“你說呢?”唐天笑先把砸來的球傳了回去。夏然若怎麼說,將決定唐天笑怎麼應付。
唐天笑很好奇夏然若的答案,但很害怕她會當場痛哭,或是當街大鬧。
“有也好,沒有也好,都是你的私事。”夏然若淡然開口,“你看這裡哪個成功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喝著花酒過著尋花問柳的逍遙日子。俗話說得好:連續三年好收成,老農還想納個妾呢。何況像唐公子這般家纏萬貫,年青有為、相貌俊朗的富家公子呢,不要說一個紅顏知已,就是多上十個八個也都情有可原。”夏然若說得輕飄飄,彷彿在講述與她毫無關係的名士風liu、才俊佳話,絲毫沒有一個妻子對丈夫出去偷腥的醋意和怨言。
唐天笑被夏然若的這個答案雷了個外焦裡嫩,渾身冒煙。她的回答與他所做的種種猜想相隔十萬八千里不說,她還口口聲聲喚自己為唐公子。唐天笑想起來,成親幾天了,自己還真沒聽過夏然若喚他一聲相公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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