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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卿端著燕窩盅回房,眼不見心為淨,這不是作孽麼,一出來就害得兩位職工失業下崗,真是罪過罪過。她嘆息一聲,百無聊賴地看著視窗飄飄灑灑的雪沫子,心想,月末的這場雪終歸是下了。快二月了,不知這是不是這個冬天的最後一場雪?
呆在屋裡端坐著看雪看了一個上午,中午雪稍停了,她終於坐不住,決定出門。小雪未晴,閒來無事,被兩位侍女拉著坐在屋子裡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鬆散綿軟,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這場雪來得正妙,倒是把院子裡種的兩樹晚臘梅催開了。明豔豔黃燦燦的花瓣被晶瑩的雪半遮半掩,頗為雅緻。
踏雪折梅,尋芳問跡,不過不用她動手,蘇雲卿只不過提了一句,身邊的慕謠施展如鬼如魅的輕功,替她摘下數枝。有這麼強大的侍女真是令人百分之兩百滿意,蘇雲卿薄薄地笑了,可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就消散融解。
蘇雲卿拈了一枝梅,歪著頭似笑非笑:“探病不帶禮物去太失禮,不如,我們折了這枝梅花去看看你們主上?”
晨詩的眼角不可避免地跳了跳,溫柔地說道:“主上有午睡的習慣,這會應該躺下了,雲姑娘過去怕要失望。”
蘇雲卿裝作失望地嘆了一聲:“那我們去看看慕哥哥吧。”
晨詩見這小魔女沒有堅持去折騰她們主子,鬆了一口氣,別的要求也不再拒絕。何況,這個難伺候的姑娘也就慕世子能管著些。
蘇雲卿詭譎地一笑,高高興興捧著臘梅去找她的慕哥哥。
慕念青住的院落叫做疏影齋,離蕭律的書房不遠,院子冷清,慕念青喜靜,只留下兩個尋常掃灑的小廝。但蘇雲卿踏入院子,憑著習武的直覺,發現院落三丈周圍隱布了幾道極隱秘的氣息。
她臉上沒有表露半分,只是輕手輕腳推開門,走進慕念青的房間。
“雲卿?”慕念青頓下筆,略為驚訝地叫道。
蘇雲卿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地低頭:“被你發現了呀,我還打算嚇嚇你呢”她在格櫥裡挑了一隻素雅的瓶子,在外面灌了半瓶雪,插上剛摘下的梅花。
桌子上擺了各類醫經,從草藥單方經脈針灸,應有俱有。蘇雲卿好奇地拿了一本翻看,上面紅色小楷是注的心得,重要的地方還用硃筆勾起來。案上宣博爐嫋嫋浮起青煙,薰香淡雅清新。蘇雲卿眯著眼聞了一會,突然笑了:“心字香?”
慕念青微訝:“這種香料很罕見,雲卿怎麼識得?”
蘇雲卿來了興致,唧唧咕咕地講:“我有一個姐姐,特別擅長調香,不過她小氣的很,也懶的很,一年只做兩盒香,一盒留著,一盒自己用,我求她好久,她也不肯給我做一盒。這個香很像她屋裡經常燃的那種,綿綿的,淡淡的,很好聞。”
她託著腮想了想又說道:“嗯,她除了調香,琴棋書畫也無所不精,做湯調羹也是頂頂不錯,長得尤其美。”蘇雲卿古怪地看著慕念青狡黠地笑:“除了脾氣有點怪,人是沒得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嫁人哦”
慕念青彈了她額頭,佯怒道:“小丫頭想什麼呢?”
蘇雲卿呵呵地笑著跳開。
慕念青看著她也微微一笑,突然皺了皺眉,撫著胸口,臉色有些蒼白。
蘇雲卿一驚,忙扶住他:“慕哥哥,你不舒服嗎?”手上如屋外寒冰一樣刺骨,明明屋裡地龍燒得把梅花上的雪粒都蒸乾了,而他的手卻依舊冷得讓人心寒。
“沒、沒事。”他安慰地笑笑,渾身卻忍不住輕輕發顫,五臟六腑像凍結了一樣,全身血液凝澀。他整個人,像是被放在冰窖裡凍了三天三夜,僵硬冰冷得沒有半點溫度。蘇雲卿握著幾乎快沒了脈象的手腕,終於駭然大叫:“晨詩暮謠,去請太醫。”
晨詩破門而入,看到滿臉冷汗的慕念青,當即催動內力替他護住心脈。兩位小廝也趕進來,惶惶不知所措。蘇雲卿雖然心底亂成一團,終究拾起理智,在他心脈附近紮了幾針。她師傅的六沖針蘇雲卿只得了個皮毛,若是尹弄月在,必定不會像她一樣手忙腳亂,步步掣肘。
晨詩冷靜吩咐:“你們把慕世子抬到暖泉,太醫一會就到,誰都不許稟報王爺。”
蘇雲卿面色一頓,銀針刺破手指,她毫不在乎地抹去血珠,手指的疼比不上心冷。她忍不住挑眉嗤笑一聲:“慕哥哥連續五個時辰不眠不睡替蕭律救命療傷,燕王待他的救命恩人倒是情真意厚,嘿嘿,嘿嘿”她接連兩個“嘿嘿”,神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