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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只能以卑微的姿勢低頭膜拜,蘇雲卿扯起唇角自嘲,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為以前的蘇雲卿悲哀。
“平身。”頭上傳來一句四平八穩的聲音,不大,卻讓人感覺高高在上,至尊不可接近。
蘇雲卿強忍著抬頭偷看的念頭,仍垂著頭以完美的宮禮起身謝恩。
“皇后,你來了。”南翌皇帝蘇鏡之停下筆,隨意地說道。
看了一眼蘇雲卿,不太確定地問:“這就是雲卿?”
蘇雲卿幾乎要大笑起來。她這個女兒,漫長的十一年裡,他大概從來沒見過吧?或者甚至未必知道她的存在?蘇雲卿已經說不上憤怒,連悲哀的力氣也沒有。
皇后依舊溫婉得體應答:“是,雲卿為秦美人所出,皇室第十一女。”
皇上唔了一聲,大約還在沉思**佳麗三千有哪位封號美人姓秦。
“你抬起頭來。”
蘇雲卿逼自己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這才盈盈抬頭。
南翌皇帝的面容終於看清楚了,四十歲左右,微微有些發福,面白無鬚,面板保養的很好,有著上位者長期以來的養尊處優。但眼角細細的皺紋仔細看還是能夠看清。
皇上打量了一會,從這張臉上依稀想起另外一張相似的容顏,“皇后你先下去吧,朕有話問雲卿。”
洛皇后望了雲卿一眼,行禮退下。偌大的惠慈殿驟然空曠起來,皇上在案前讀奏摺,蘇雲卿站立一旁,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的有些異常。
都說伴君如伴虎,蘇雲卿的心咚咚咚跳個不停,比當年高考時的心情有過之而無不及。
指甲用力掐進手心,她遽然大痛。強烈的疼痛能讓人分外清醒,她現在需要的正是高度的精神集中,百分之一百的清醒。棋佈局到這,她身不由己只能順勢而為,即使再艱難也必須下下去,在眼前的這個人之前,她切切不可行錯一步路,不可說錯一句話。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幾許 第四十五章 鳳凰于飛
本來昨天要更的,昨天有點事,今天上午排練話劇,只能現在更新。話說收藏不增不減,筒子們給力啊,喜歡上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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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涎香在宣博爐中嫋嫋騰起,暖暖溶溶,熏熏然讓人睡意朦朧。
在持續的緊張和浮暖的薰香刺激下產生強烈的睏意,蘇雲卿幾乎快要睡著了,皇上終於發話了:“太子向朕提過你。譽兒甚少夸人,卻對朕說你天資聰敏,錦口繡心,有驚世之才,可堪重用。”
蘇雲卿震了震,終於嚇醒了。
“天資聰敏”“錦口繡心”“驚世之才”也就罷了,誇來誇去也無非是少年天才罷了。真正嚇著她的是皇帝后面四個字:“可堪重用”。
南翌皇朝自開國一百多年以來,除內宮女官外從沒有過女子入朝的例子,就算公主身份尊崇也不行。
顯聖二十七年,仁宗皇帝病危在塌,端敬皇后代帝聽政,被史官罵的狗血淋頭。之如“妖后惑主”“牝雞司晨”“禍亂朝政”的詞不絕於奏章。幾乎和駱賓王的討武檄文》有得一拼。
要蘇雲卿被人指著脊樑骨罵,還是饒了她吧。
蘇雲卿摸不準他的意思,中規中矩回答道:“太子哥哥寵惜兒臣,另眼有加,未免有溢美之詞。兒臣心裡也明白自己性子頑劣乖張,不堪造就。”
皇帝蘇鏡之聽了這話,笑了,看起來慈和親善:“你也不必過謙,朕看過你的論策》,不錯,雖文筆稍有欠缺,但貴在立意。朝中能有此卓遠見識的大臣也不多了。”
蘇雲卿尷尬地笑了笑,其實她哪有這麼高的覺悟,她只不過忘了交作業了,情急之下只好把她記得的古代有名的諫言奏章七拼八湊起來,什麼諫太宗十思疏》十漸不克終疏》出師表》啊,沒想到一抄就成了名作,真是太對不起魏徵杜如晦主父偃狄仁傑他們了。。。
“朕像你這麼大時,先帝曾問朕,作為君王最重要的是什麼。”話到這突然停下,那後來呢?蘇雲卿好奇的要命,卻不敢問。
他悠悠出神了一陣,才說:“朕回答了,先帝卻嘆息一聲,也沒說對也沒說錯。”
您老說的是什麼到底能不能給句明白話啊?蘇雲卿幾乎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皇帝倒是一時性起,問:“如果朕問你,這個問題你該如何回答?”
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我哪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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