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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嚴仁寬回到家聽說這事的時候十分驚訝:“怎會忽然想拜我為師?”
“可不是麼,咱們家的孩子你都管不過來,他倒想得巧,還想把孩子送到你門下,讓你幫著教導。”嚴景安搖頭。
嚴仁寬覺得有些奇怪:“他應該是想讓孩子拜在您門下才對!”
“嗯,八成是怕我不肯收,於是說要拜你為師。”嚴景安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孩子倒是個機靈孩子,只是咱們家這孩子可也太多了。”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邊上坐著的三個男孩,再一轉頭,豐姐兒已經跑了過來:“祖父,吃飯了。”
嚴景安站起身,牽著豐姐兒的手:“好好,吃飯。”又跟嚴仁寬說:“反正我今天已經推辭了,你也確實在忙書院的事。”
“嗯,他若是還不死心,父親就說兒子在準備下一科會試,實在無暇顧及收徒之事罷。”
嚴景安一聽這話一下子住了腳步,轉頭看兒子,見兒子一臉堅定,他反而有點遲疑:“你,想通了?”
嚴仁寬點頭:“兒子是長子,早該挑起光耀門楣的重擔,為您分憂。”
嚴景安略感安慰,心裡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著旁邊幾個孩子都在,也就嚥下了沒說,帶著孩子們去吃飯。強忍了這一頓飯的功夫,一吃完了飯,立刻和嚴仁寬去了書房詳談,倒讓劉氏和範氏有些驚疑不定。
嚴謙看祖母和母親都面帶疑惑,就笑嘻嘻的說了實話:“爹爹跟祖父說要參加下一科會試。”
“當真?”劉氏和範氏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然後就看見幾個孩子一起點頭,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劉氏伸手握住範氏的手,只感眼眶發熱,說不出話來。
反而是範氏比較淡然:“只說要考,還沒考上呢,看娘高興的!”
劉氏忍不住笑了:“只要他肯去考,娘心裡就踏實了,一次考不中還有下一次,只怕他不考。”又轉頭教育幾個孩子,“可不許學你爹這樣荒廢時光。”又說了幾句話,範氏就帶著兩個兒子回了東小院,劉氏則安排著豐姐兒睡覺。
豐姐兒躺在床上問劉氏:“祖母,會試是什麼?”
“會試啊,就是咱們天下所有的考過了舉人計程車子們,到京城裡去考試,考過了的,就可以做官了。你祖父和你二叔都考過了。”劉氏很耐心的答。
豐姐兒想了想,又問:“那爹爹要是考上了,還能和我們在一塊了麼?”
“唔,考上了,多半就要留在京城了。”劉氏答。
“那京城是什麼樣啊,好玩嗎?”豐姐兒又問。
劉氏又給她講京城,講著講著豐姐兒就慢慢閉上了眼睛睡著了。劉氏看她睡得熟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才起身回臥房去。一進去才發現,嚴景安已經回來了。
“這麼快就談完了?”劉氏問。
嚴景安笑容滿面:“也沒什麼要多談的,我只是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下了決心了。欸?你知道我們談什麼?”
劉氏坐到他身邊去:“你們前腳一走,後腳謙哥兒就說了。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真的想通了,想去考了,是不是?”
嚴景安點頭,伸手拉起老妻的手:“若是後年老三中了舉,他們兄弟倆一同會試,再一同高中,我可就真沒什麼旁的可求的了!”
“看你這貪心的樣子!還敢說別無所求。”劉氏忍不住笑話嚴景安。
正房裡老夫妻很欣慰,東小院裡的小夫妻卻顯得平靜多了。嚴仁寬看著妻子鋪好了床,走過去拉著妻子坐下:“我跟父親說了,參加下一科會試。”
“我知道。”範氏面帶微笑,先幫丈夫寬了外衣。
嚴仁寬也笑了:“這幾個孩子嘴真快。”
“那書院裡的事,要交給誰管?”範氏首先想到的,是丈夫手上管著的這一攤事。
“也不必非要交給誰,現在書院裡每日按部就班,已不需有人日日照管了。幾位老先生都是老成持重的,學生們也都循規蹈矩,我偶爾去看看就好。至於家塾,現在有奇二哥管著,爹爹也在家,都不需特別操心了。”嚴仁寬答。
範氏這才放心,想了想又笑言:“這回該不怕給我爹寫信了吧?”自回平江以來,嚴仁寬的岳丈範希孟每次來信都要勸他參加會試,久而久之,嚴仁寬都不太敢給岳丈寫信了。
“要不等我考中了,再給泰山大人寫吧!”嚴仁寬想想岳父那措辭嚴厲的信,還是有點懼意。
範氏失笑:“我二哥都沒你這麼怕我爹呢!”夫妻兩個又說了些範氏孃家的事,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