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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走也得走了,祖母,孫兒們該去學裡上課了。”
“好好好,去上課,好好照顧你妹妹,晌午祖母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去吧!”劉氏笑看著孩子們都走了,然後彎腰抱起自己在玩的明嫤,“說起來還是我們明嫤好,不用說也不走,就在家陪著祖母呢!”身後的範氏和李氏相視一笑,都覺得婆婆如今真是比小孩還小孩了。
嚴謙這一去書院,就直到了中秋才回來。今年的中秋,因為嚴謙回來了,自然比去年要熱鬧許多,然後嚴景安又拿出了中秋必備小考:寫詩。這一年卻沒叫詠月,而是改成了詠蟹,於是只見嚴家大大小小的男人們人手一隻蟹子凝眉苦思,只有豐姐兒躲懶說:“我寫不好詩,就給祖父畫一張大螃蟹吧!”
嚴景安欣然應允,豐姐兒就擺開筆墨,畫了一幅巨蟹捕蝦圖,還似模似樣的蓋上了自己的私章,提筆寫上“但見河蟹捕蝦,焉知漁人在後”,然後交給了嚴景安看。嚴景安越看越想笑,指著那蟹子的大肚子說:“這蟹子可真是要膏滿四溢了,快拿去煮了給祖父下酒!”逗得幾個憋著作詩的人也笑得不行,歡歡喜喜的過了一箇中秋。
劉氏正覺萬事順遂,再沒什麼煩憂的時候,黃家忽然來了人。劉氏一見來人身著素服就覺不妙,果然那婆子開口就帶著哭腔,說道黃家老爺病重過世,黃家大爺夫妻已經扶靈歸鄉,遣了他們來接黃愨回去奔喪。
範氏聽了忙讓人往家塾傳訊,不一時嚴景安親自帶著黃愨回來,黃愨整個人已經呆了。嚴景安叫了來接的人細問,才知原來黃奇自到黔南以後就不服水土,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他又不肯敷衍塞責,還勤勤懇懇的行使縣丞職責。黔南生活清苦,黃奇能撐這幾年已是極限,今年夏天黔南極熱,黃奇中暑病倒,就再沒起來,到了秋天,天又忽然變冷,黃奇終於撐不住去了。
嚴景安不免唏噓不已,叫來黃愨好好安撫一番,又囑咐他不可過於悲傷,讓黃奇在天之靈不安,還囑咐他在家守孝之時也不要忘了功課,說只有他學有所成才能告慰黃奇在天之靈。劉氏和範氏則忙著給他收拾東西,因他第二日就要走,也沒有給他帶太多累贅的東西,只帶了行李和換洗衣物,其他東西打算過後再給他捎回老家。
下學回來的嚴誠和豐姐兒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此事,兩人一起去了黃愨的屋子看他。
62送別
黃愨正木然的看著丫鬟幫他收拾東西,嚴誠和豐姐兒進來的時候;他甚至第一時間都沒發覺。嚴誠走過去輕輕按了按他的肩:“愨哥。”他才如夢方醒;“啊;阿誠你來了;”又看見豐姐兒,硬扯出一個笑:“妹妹也來了。”
豐姐兒也走過去低低叫了聲:“雀兒哥哥;你別哭。”
黃愨本來還在硬撐著;聽了豐姐兒這句話;不知怎麼眼淚一下子衝出了眼眶,接著就再也忍不住,拿袖子遮著臉失聲痛哭起來。嚴誠不知所措,只能輕拍他的肩安撫,偏偏旁邊的豐姐兒不知道勸還裹亂;看黃愨哭的傷心,居然也眼淚汪汪起來。
嚴誠瞪了她半天絲毫沒用,豐姐兒反而跟著黃愨越哭越傷心,後來都哭的開始打嗝了,反把黃愨逗得笑了一下,漸漸止了哭。可他們這裡剛一開哭,下人們害怕,立刻就有人去通知了範氏。所以黃愨剛擦乾了眼淚,範氏就來了。
等聽說原委之後,範氏也很無奈,拎著豐姐兒的領子要帶她走:“你少在這裡添亂吧,讓你愨哥哥先收拾東西,有什麼話晚些再說。”硬把豐姐兒帶走了。
豐姐兒被母親戳著額頭埋怨:“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你愨哥哥正傷心呢,你還上門去跟著人家一塊哭,有沒有你這麼沒眼色的?讓你和你二哥哥去,是想讓你們說說話寬慰一下他,他明日就要走了,你們同窗一場,好歹將來有個念想。你倒好,一去就把人家弄哭了!”
那邊豐姐兒還在抽抽嗒嗒,委屈的答:“我、我是看雀兒哥哥傷心,心裡難受。想著若是換了是我,早哭的睜不開眼了,就更難過了。”
範氏嘆氣扶額:“你這個孩子啊,怎麼心眼就這麼實!行了,快別哭了,一會兒眼睛腫了,你祖母看見要問的。”叫人進來給豐姐兒洗了臉,重新梳了頭,換了衣裳,又打發人去前院叫嚴誠和黃愨去正房吃飯。
下晌嚴誠也沒有再去學裡,一直陪著黃愨,兩人收拾著書本等物,間或說幾句話。黃愨把一些不方便拿的書都給了嚴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就當是個念想吧。”又把收拾出來的一匣子玩物也推過去,“這些給妹妹和三弟玩吧。”
“一會兒你自己給她吧,她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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