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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那偷聽呢?”
明姜無奈,只得放她去了,然後又去找紫荔。紫荔剛服侍了嚴誠睡下,一見四姑娘來了很是驚訝,低聲問道:“姑娘怎麼沒歇午?”明姜拉著紫荔到了外面,說:“我睡不著。姐姐,二哥哥和大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紫荔往屋裡瞟了一眼,又拉著明姜往後院走:“姑娘怎麼會問這個?你下午還要上課呢,快回去歇一會兒,不然上了課沒精神,先生會不高興的。”
明姜隨著她走了一段,還是追問:“姐姐,你快告訴我,他們倆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午飯前拌了幾句嘴,奴婢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事。二少爺一直板著臉,誰敢問呢?”紫荔臉上帶著淺笑,似乎並不以為意,“姑娘別擔心了,沒準兒到了下晌就好了呢?就跟您和二少爺一樣,吵兩句嘴,還不是很快就和好了?”跟明姜說著話,一直把她送回了她屋子。
明姜略略放心,回去歇了個午,然後起來去上書畫課。
楊清先生個子不高,人長的有幾分富態,看起來不像個名滿天下的才子,倒似一位富戶鄉紳。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頗有神采,看豐姐兒寫的字帖時,總是不忘去捋自己那幾根稀疏的鬍子:“最近是不是又偷懶了?這字一看就寫的敷衍。你若是為了敷衍我而寫,照我看,這字帖不寫也罷,費時費力卻無功,何必呢?還不如畫幾筆鳥蟲!”
明姜垂手而立不敢應聲,楊清也沒深說,只是糗了明姜幾句:“只是啊,等哪天你出了名,畫的畫兒千金難求,有人好不容易得了來,開啟一看,喲,這題跋是哪個缺德的寫上去的?也忒難看了!好好的一幅畫兒都毀了!說完仔細一看,喲,還真是嚴大師親筆所題,哎呀呀,可惜了這一幅畫了。你說說,心裡可是個什麼滋味兒?”
65春雨
被楊先生這樣一說;明姜再也不敢偷懶了,一時也沒顧上兩個哥哥的事,再加上第二日一早,嚴謙就回了書院,明姜也就把這事丟在了腦後。
從這以後,明姜每日早起讀了書做完功課以後;就跟著母親一塊去聽家裡的管事娘子們回事,偶爾還要幫著算算賬。聽完了家事以後就要去祖母那裡;陪她說說話做做針線;然後再一起吃午飯。午歇起來再去上書畫課,隔三岔五的還有姑母介紹的女師父來教音律,每日裡竟沒什麼空閒時候。
今年從過了雨水以後;天就沒怎麼晴過;每日裡最常見的就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時間一長,大人們就都有些憂慮了。明姜拉著祖母問:“不是說春雨如油麼?怎麼您和祖父看著下雨還唉聲嘆氣的?”
劉氏揉了揉明姜的臉蛋:“我幾時唉聲嘆氣了?你不是上學了麼,難道不知‘過猶不及’四字?”
“唔,原來聖人的話哪裡都用得上呀!”明姜恍然大悟,“您發愁雨下得多了,是怕河水漲起來要漫過了堤麼?”
劉氏搖頭:“這樣的小雨倒不怕漫堤,只是這樣的時節一直下雨不見日頭,只怕莊稼長得不好,到了秋又要歉收。”
明姜想起來了:“怪不得大哥哥前天回來一直望天嘆氣呢!他還說山下的伯伯們也都有些發愁了。”
“你哥哥又去跟人家農人說話了?”劉氏皺眉,“他那麼個跳脫的性子,怎麼就把一腔心思都放在了農事上呢?”
明姜吐了吐舌頭:“哥哥說,自己親手種下的東西,看著它一點點生根發芽,最後開花結果,總覺得特別滿足,是無論做什麼旁的事都沒有的。”
劉氏不以為然:“那是沒累著他,若是讓他像個真的農人一樣,種幾畝地,做一年活,到頭來收了糧食交了租子,剩下的不夠吃飯的,我看他還滿足不滿足!他今年若是還考不過童生試,我就跟你祖父說,讓他去種一年地試試!”
明姜不敢再給大哥開脫,飛快的說起了旁的事:“祖母,姑母說讓我給她做個端陽荷包,您說我做什麼花樣兒好呀?”
“端陽荷包?這才三月裡,就想著端陽的事了?”劉氏也沒再糾結於先前的話題,只是實在不明白,怎麼這麼快就說到端陽了。
明姜有些不好意思:“嘻嘻,這不是孫女兒手笨麼!姑母說了,先跟我說好了,省的到時候我說時間倉促做不出來,讓她等明年……”
劉氏失笑:“她還好意思說你!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拿著針只往指頭肚上扎,直到出嫁前才勉強會做荷包了,我們在京裡住了這麼些年,攏共我和你祖父只得了她做的兩套衣裳兩雙鞋。”
明姜聽了先是笑,笑完又垮了臉:“我還不知幾時能學會做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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