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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氏應了,趕忙讓人去安排,自己帶著三個孩子默默的吃了晚飯,又叮囑嚴謙:“聽見你父親的話了?回去切不可胡思亂想了,你這孩子平素最是開朗,怎麼這回也鑽了牛角尖了?”又讓明姜跟著嚴謙去,“帶著你妹妹玩一會兒再睡。”
然後單獨留下了嚴誠。範氏看著這個外貌最像范家人的孩子,心裡很是唏噓,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很早就知道體諒父母,也從來沒出過什麼差錯讓她擔心,可是這一回……,“你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麼?”
嚴誠慚愧的低頭:“兒子知道了,父親教訓了兒子,讓兒子給大哥賠了禮。”
範氏伸手:“你過來。”嚴誠聽話的走到母親身邊,範氏就拉了他過來,抬頭看著他的臉,“娘知道你都是好意,是想為爹孃分憂,可是你要明白,你是做兄弟的,本來孔先生就總是拿你去跟你哥哥比,你哥哥雖不會嫉妒你,可天長日久下來,難免心裡有些不平之氣,你再這樣上門去找他,他如何能不惱?反倒傷了你們的兄弟之情。”
嚴誠一臉慚色:“是兒子思慮不周,自作主張了。”
範氏拉著兒子的手,打算好好教教他:“娘說這個,並不是叫你以後別管你哥哥的事,兄弟之間,無論有了什麼事,該當彼此照應的,還須得照應,只是你不能直來直去的硬碰硬。譬如今日之事,你就合該來告訴娘,讓娘去和你哥哥說,而不是你自己上門去說。”拉著兒子絮絮教導了好一會,又怕說的太多,他不能領悟,就讓他回去早點歇了,打算以後慢慢教導他。
打發走了嚴誠,範氏自己坐著發了一會兒呆,秋葉進來看了幾次,也不敢過來問她要不要鋪床歇息。只得又默默出去,剛出了門就鬆了口氣,掀了簾子稟報:“大爺回來了。”
範氏回過神來,起身到門口相迎:“孔先生怎麼說?”
嚴仁寬攜著妻子的手進了西次間裡榻上坐下:“他不太高興,我就說我們謙哥兒散漫慣了,一時跟不上他的進度,讓他先帶著誠哥兒,我給謙哥兒補一補基礎,他也就沒說什麼。”
“那就好。”範氏想起嚴謙來,不免還是覺得胸口發悶,“這個孩子,怎麼就……”
嚴仁寬拉著她的手寬慰她:“沒什麼的,小孩子常有的事。越是大人讓做的事,越不願意做,越是大人不讓做的事,還偏要去做,男孩子都是這樣的。”
範氏不信:“大爺也這樣過?我們誠哥兒也沒這樣過!”
嚴仁寬笑了笑:“我是不好意思告訴你。我小的時候讀書雖好,但也頑皮,常常背了人去掏鄰居衛家樹上的鳥蛋吃,後來被娘知道了,還打了我兩鞋底子。”
範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不信,定是你哄我的,你哪會做這些?”
嚴仁寬也笑:“不信等下次見了娘你問她。”
“我才不問,沒得讓娘取笑我們!”範氏終於有了點心情和丈夫說笑。
嚴仁寬看著她心情好些了,就換了話題,問:“岳母那邊,想給謙哥兒提的姑娘,可定準了?”
範氏一愣,搖頭:“只揀了幾個家世相當,年齡在十三四的,還沒有相看。怎麼,你想給謙哥兒定親?”
嚴仁寬點頭:“嗯,謙哥兒都十八了,婚事實在不能再拖,京裡大侄女都等不得出嫁了,總不能再讓二侄女搶在前頭。你看,那王家姑娘如何?”
“哪個王家姑娘?”範氏沒反應過來,看著丈夫問道。
嚴仁寬微笑答道:“就是總來找明姜玩的,前任王縣丞的孫女王姑娘啊!”
範氏怎麼也沒想到丈夫說的是她,就問:“你怎麼想起問她了?他們家只有寡母幼弟和一干無良族人……”她並不想嫌棄別人,只是這結親乃是結兩姓之好,自然要考慮對方的家族。
嚴仁寬見妻子似乎不太願意,就說了自己的理由:“謙哥兒本來一氣之下,是要去找我說再也不讀書了的,恐怕還要說效仿前人遊歷天下再歸田園,可是最後他並沒說,只說了想閉門發奮讀書,再考一回,你猜是為何?”
範氏想了想:“是他自己躲起來,冷靜了,然後改了主意?”
嚴仁寬搖頭:“他是自己躲了起來沒錯,不過這事卻不是他自己想通的。他在後花園裡藏著,正巧明姜和那王姑娘去園子裡坐著說話,說起讀書種田的話來,那王姑娘一番話點醒了他。”將嚴謙怎麼跟自己學的告訴了範氏。
“這姑娘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見識實在難得,娶妻當娶賢,何況謙哥兒也能聽進去她的話。王家如今確實不如往昔,但我聽藍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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