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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嗎?他們害了爹爹!”拓拔晗說道,帶著不易察覺的恨意。
母子連心,馮寧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嘆道:“晗兒,這世上不是隻有黑與白這麼簡單,身為帝王,永遠都不能為了自己的喜怒哀樂隨意做決定。”
“難道該饒了那群惡人嗎?”拓拔晗只覺得迷茫,在他幼小的心靈中,世界還只有黑白兩色,縱然聰明靈慧,亦無法那麼快地理解所謂的灰色,所謂的妥協。【摩爾網:wap。mourl。cn】
“晗兒,這就是一個帝王的無奈。如果你是個變通人,可以快意恩仇,但你是一個國家的帝王,有時候不得不選擇讓自己痛苦卻對社稷,對天下有利的事。比如你很想殺一個人卻為著江山你不能殺,比如你保一個人為著江山你卻不得不殺,這就是你將要面對的,晗兒。”馮寧勉強解釋道,其實他自己也很迷茫,扔在摸索之中,卻又不得不盡力地為拓拔晗解釋。也許她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對這個國家最好的,但是她可以確定,那些人早已與這個國家的方方面面都血脈相連,掉斷了他們,國家也會大量出血。即使不甘,也只能忍,忍,忍!
拓拔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眸中還是閃過迷茫和不甘。馮寧長嘆一聲,這個問題恐怕要一個人用一生的時間去尋找答案。面對稚子,她一時半會又怎麼解釋得清楚,何況他本人亦是一知半解。
“娘娘。陛下該上課了。”看著馮寧有些愣神,張佑忙在她耳邊提醒道。
“哦?!好。”馮寧隨口應道。低頭看向拓拔晗,“晗兒,該去上課了。等下課了孃親再與你說。”
拓拔晗不苦不願地點點頭,嘟起嘴要跟著領路太監走。
“晗兒,你不喜歡上課嗎?”馮寧見狀,不由得脫口而出,隨即失笑,小孩子總這樣的,怎麼大驚小怪,想當初,自己少年時,天天就盼著學校放假。
誰知拓拔晗轉頭,似乎掙扎了半刻,方才有些猶疑地點點頭。
“為何?”馮寧這回是真急了,自己的孩子不會是那些厭學兒童吧,前世記憶中,一樁樁社會新聞就沒由來地閃過腦海,如果說當時只是感慨,但現在可算是心急如焚,要是真的那樣,該如何是好?!
“我也不是不喜歡唸書,只是太傅說的我不喜歡。”拓拔晗扁扁嘴。
馮寧心一鬆,帶著些許疑惑再看向他。
“王太傅講的都是書裡有的,我自己會看。”拓拔晗眼珠一轉,見孃親並沒有生氣,繼續抱怨道。
“那你的意思是換個老師?”馮寧徹底放心了,老神在在奪說道。
拓拔晗黑白分明的眼珠又轉了轉,點頭道:“不過最好是我自己喜歡的。”
馮寧沒有說話,卻是似笑非笑。
拓拔晗這才意識到有些危險,忙退後兩步:“孃親,我先去上課了。”迅速轉頭,疾步而去,慌得跟在他身旁的小太監忙跟馮寧道了聲安,急急地跟上。
“你說王睿他學富古今,文武雙全,晗兒有什麼好不滿的嗎?”馮寧看向張佑,問道。
“娘娘,恐怕是王大人太過古板之過。”張佑笑道。
“王睿看起來不像是古板之人?”馮寧想起當初王睿鬥虎時的英姿,更像是個江湖浪客,怎麼這樣的人也是個腐儒?
“娘娘,帝師可不好當!”
張佑輕輕點明。
馮寧一聽,馬上便轉了回來。是啊,帝師,多少雙眼睛盯著,更何況史書爍爍,怎能不穩重,怎能不石板,怎能不做個世人眼中標準的嚴師。只怕自己也是忽略了,一直由王睿一人擔當,這王睿所承受的重量恐怕比任何時候的帝師都重。畢竟帝王若是明,那便是帝王天賦,帝王若昏,則是師之過,而任日幾人分擔之責,今歸於一人。難怪!
“看來是時候了。”想到這裡,馮寧淡淡地說道。
張佑眼眸閃了閃,沒有再接話。
馮寧說完,徑直向御書房走去,張佑忙跟上。
御書房依然保持著拓拔浚在時的風格,馮寧堅持不讓人動一絲一毫,甚至拓拔浚用過的半乾的硯臺和搭在筆架上的漸漸風乾的狼毫,馮寧也不近情理地下令,一定要一直像拓拔浚走時那一天一般樣。
馮寧此時正緊皺著眉,用硃筆在一本本奏摺上做出批示。雖然這些已經經過禁中的一遍日曬,並且做了閣批,但工作量還是很大的。馮寧一般都不會直接反駁禁不住中的批示,即使有不同的意見,也會另外拿出到時再與那幾人討論再定。只是今日她真的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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