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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背不過兩寸遠近。
王道乾直起身,笑道,“都說殘人堡裡臥虎藏龍,今日一見果真了得。”
曹雷道,“抬舉了,只是怕這斷刃四分五裂不便回收。”說著將刀刃交給孟良。
孟良拿過刀刃,察看了一下斷口,遠遠地對郢日喊道,“你打的什麼破刀!?不過關!”
郢日朝旁淬一口,朝後跳了兩步,把刀柄揣懷裡,吐個門戶,對薛支叫道,“臭禿驢,不擺架勢就那麼戳著,是瞧不起我嗎?”
薛支還沒開口,愁萬里倒搶在前邊兒回話,“啊呀!你小子好不講理!無端端砍上來,還背後傷人,若不是我兄弟皮粗肉厚,被你這麼一砍不見閻王我給你獻頭!”他與薛支在船上聊的痛快,早對他稱兄道弟。
郢日惡狠狠地道,“我就是要他見閻王!”說著作勢要撲上前,卻突然感到肩上一重,回頭看去,見是曹雷按住了他。
薛支暗道:這人拖著殘足,身法卻異常敏捷,一眨眼工夫便到近前,看來身懷上乘輕功。
不由得想到善緣,眉間稍稍舒展,隨即又蹙了起來。
王道乾和孟良隨後趕上前,只見王道乾搶上幾步,橫身站在薛郢二人中間,面向郢日,問道,“郢公子,不知何故出手傷人?”
郢日不答,卻瞪向薛支,狠狠地道,“你去問他!看他做過什麼好事!”
薛支道,“小僧與施主素未平生,不知哪裡得罪了施主?”
郢日冷笑道,“你不認識我,我可識得你,三年前郢……”
話說到這裡卻被曹雷捂住了嘴,郢日掰開他的手,怒氣衝衝地道,“曹大哥,你做什麼?”
曹雷道,“你認出的不是人,而是他穿的僧服。”
郢日指向龍頭杖,“還有那杖子,一模一樣!”
薛支笑道,“施主有所不知,這龍頭杖在法器鋪中隨處可見,小僧這裝扮也再尋常不過,看來施主是將小僧和別人弄錯了。”心中卻在回想三年前自己有沒有出過什麼任務,卻是不記得了。
後頭那個胖大和尚走上前幫腔,“是啊,這位施主,西北兩境的遊僧多做此裝扮,這龍頭杖換作駐寺僧還不願意用咧。”
郢日仍似有所疑慮,眼神在薛支身上來回遊移,王道乾問何士元道,“何莊主,貧道不曾去過外地,你倒說說看那和尚講得可屬實?”
何士元輕聲道,“的確如此,龍頭杖在法器鋪裡也不算稀奇,多為遊僧使用,我也看過不少作這打扮的僧人,尤其近些年來,宗院名外的小寺廟無香客供養,駐寺僧只好四處化緣求齋以保生機。”
王道乾也不想外境人士在此大動干戈,拍了拍手,笑道,“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對薛支道,“這師傅請莫計較。”
薛支道,“既是誤會,解開便好。”
愁萬里對郢日齜牙咧嘴道,“我兄弟好說話,換了我,哼哼!”作勢揚起拳頭揮了揮。
郢日心頭焦躁,聽他挑釁,禁不住也抬起拳頭,正待發作,卻聽曹雷在他耳邊低語,“沉住氣。”這才放手作罷。
何士元又與王道乾,曹雷等人寒暄幾句,便自出港口而去。
曹雷向王道乾打聽了幾處鬧市的方位,帶著孟郢二人取路南下。
第22章 浮屠眾生
吱嘎、吱嘎……
空空蕩蕩的法堂上回響著詭異的聲音,像是腳步聲又像有人裹著棉布不停的叩擊木板,這聲音忽快忽慢,忽上忽下,似乎房頂上、佛像後、臺基下……四面八方都藏著人。
善緣搓搓手臂,蹲在兩尊佛像之間看向堂外,外面雖是日頭高照,熱度卻傳不到法堂裡,這所鬧鬼的寺廟,外院照壁採用白石砌成,石面上雕著浮世眾生相,現在看來,這一張張或哭或笑的人面,倒像是滿寺的冤魂得不到超度,全寄生在石壁中。
一路走來聽到各種傳聞,傳得千奇百怪、五花八門,更令她興致高{炫{書{網{提{供漲,也不急著打探薛支的下落,直奔寺廟裡來。
這寺廟外圍有護衛和道士把守,屍體已被拖走,但風中還是漂浮著淡淡的腐臭味。善緣輕悄悄在院前院後兜遊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初時聽堂上傳來怪聲還心懷忐忑,聽久了才確定這只是木板受壓脆裂所發出的聲響。
據說這寺廟夜間會有惡鬼出沒,到處吸人精氣,就算是侍衛、道士也只守在外圍,不敢擅入。善緣倒想瞧瞧是個什麼樣的鬼怪,膽敢在眾位佛老爺面前行兇作亂。
她臥在佛像後淺眠至深夜,忽聞梢頭烏鴉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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