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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月急問:“他中的什麼毒?”
“血毒!”
只見她身形一晃就飄到薛支身後,抖出一方錦盒開啟,拉出一條絲線,線上共穿有十五支長針,分別紮在他背部十五個穴位上。不一會兒,長針自針頭開始變黑,薛支的面容也漸漸舒展開來,直到十五根銀針通體漆黑,方才拽出體外收回盒中。
善緣問道:“針灸也可以解毒的麼?”
冷如月道:“這手法乃是丹王所創,與針灸不同,是以特殊的管狀針器萃取毒液,雖是用來煉毒制蠱,卻也能以此法緩解毒性。”
善緣黯然道:“聽聞丹王為了煉丹鑽研百毒,又逐一找出應對之方,我尋他便是希望他能解開大哥身上的血毒,沒想到……”
冷如月拍拍她的肩膀:“參婆婆的長生訣裡恰恰有一部分提及調血術,列出瞭解開血毒的必備藥材,雖然不知如何入藥,但總是一個進展。至於緩釋毒性,我自有方法。”
冷如月只知道乾元宮所發生的變故,至於後來盧越翁的遭遇她卻是一無所知,適才聽到善緣說水盈香與盧越翁的是薛支的親生父母,她也頗感意外。
這接下來的事還要善緣來講述。
原來自冷如月離宮後,盧越翁便發覺右護法行為鬼祟,時常在天宮附近盤桓,其時天弦山雪災不斷,常有大小冰石滑坡,地宮靈焰又被冷如月拿去救人,宮裡上下為此忙的不可開交,右護法竟趁亂要奪取天宮的靈焰,冷盈香不敵,只得吞下靈焰,以育丹之法將其納入內丹中養護,卻因承受不住體內爆衝的真氣失去意識,右護法覬覦美色,將她挾持出宮,渡船直往西境,盧越翁暗中跟隨,誰知右護法竟然是佛宗院安插在乾元宮的眼線,後盧越翁被擒,右護法雖沒殺他,卻用藥迷了他的雙眼,讓他從此在膝下為奴。
聽到這裡,冷如月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道:“當時宰那群賊禿卻沒找到他,不然定要千刀萬剮!那廝現在在哪兒?”
善緣握住她的手,“不知道啊……後來他……呃,他讓我義母……呃,懷孕,想借胎身帶出靈焰,再殺子取火,義母早料到他會想出這種齷齪的手段,騙他說吞靈焰時撇去了養護鬼火的丹衣,而她內丹的真氣不足,在人體內尚能夠維持,一旦離體,火焰立時熄滅。右護法雖有懷疑,一時也不敢貿然下手。”
冷如月道:“好個沒心肝的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卻連自己的親骨肉也不放過。”
善緣道:“嗯……那個……其實,那孩子其實是我阿爹的……就是我大哥啦。”瞥了薛支一眼,心說這事的確不好當面說出來,就連在信上也是平平淡淡的陳述事情發展經過,看來阿爹也害羞得很。
冷如月“啊呀”了一聲,善緣面色微紅,續道:“他們早已兩情相悅了麼,只是礙於身份不便在一起,你知道我爹那人……有時,挺古板……我義母呢,自知貞潔難保,便便便…那個了……並在那時把鬼火裡面的真氣渡給阿爹,右護法可能也心裡有數……只忌憚義母所說的話,不敢妄動,轉而在嬰兒體內埋下奇毒,投入往生林的蟲沼內,每日餵食毒蟲蜈蚣。”
薛支聽到這時面色微變,善緣見他雙手成拳地按在腿上,額上青筋暴起,怕他妄動真氣,致使毒性又發作,便將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
薛支心中一動,只感她掌心涼滋滋,柔膩無骨,宛若兩片綿薄的軟玉,漸漸撫平了激盪的情緒。
善緣望著他,柔聲道:“大哥……你母親時常去林裡探望你,你卻因長期泡在毒沼裡而神智不清,據說你身上帶有她體內殘留的靈焰真氣,才能入毒沼而肉身不腐,她為了能觸碰到你,不顧自身安危,跳下沼池,還沒走到你身邊,就被腐蝕成一堆白骨,阿爹看了以後衝進蟲沼,因此敗露了身懷鬼火的事,不過那鬼地方一般人進不去,守衛也薄弱得很,阿爹帶著姨娘的屍骨拼死逃出往生林,途中撿到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女,帶著她四處躲避追殺。”
薛支問道:“那個孤女就是你?”
善緣點了點頭,起先知道真相她還真有點傷心,但盧越翁一直把她當親女兒般疼愛,有沒有血緣關係反倒不重要了,所以她只難受了半天就適應過來,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在遇見薛支之前,她小日子都過得滋潤美滿賽神仙。
“我爹他雙眼被藥迷過,看不清楚,行動不便,每次找到安身之所後才囑託我出來打探你的訊息。”
她看向薛支,見他面色又恢復如常,心裡納悶,“大哥,你沒什麼想問的嗎?我騙你咱是親兄妹,你也不生氣嗎?”
薛支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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