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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我還真當你有幾分膽色,才想誇讚,就瞧你改行做了說客,磨半天不見作為,原來還是要人多方能壯膽。”
史剛哼了一聲,粗聲粗氣道,“你儘管耍嘴皮子,等爺爺回來叫你下跪!”
愁萬里叫了聲“好”,刷的合起摺扇往桌上一打, “你要是真能回得來,別說下跪認爺爺,叫我給你磕頭都成!不過,可別是夾著尾巴逃回來。”
史剛瞪他一眼,咧開大嘴露出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對先前應和他的三人道,“咱都是豪膽的英雄,事成後,史剛擺場子請三位痛飲一番!”說罷朝著門外歪了歪頭,四人一齊躍出齋房,登牆上瓦,直朝莊外奔去。
愁萬里瞧他們飛遠了,這才坐回椅子上,笑嘻嘻地道,“都來謝我吧,老窩在這莊裡,哪天被人踢上門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回有人打頭陣進去,不管是活的出來還是死的出來,都能尋出些道道來,最怕就是出不來,那可就沒法子了。”
眾人都不睬他,各做各的事,只有薛支低聲道,“你激他出莊,對何莊主不好交待。”
愁萬里道,“我不激他,他自己也會去,只是遲早問題。”把扇子插進腰帶裡,一悶頭地吃起飯來。薛支本想自己先去探一回,但此刻左右都有牽制,打算觀察一段時日再說。
從齋房散了後,眾人各自回房,子時三刻,便聽管家跑到院內挨房叩門,扯著喉嚨道,“莊主有請各位好漢到前廳一會!”
都說半夜敲門禍事橫,果然不錯。當眾人齊聚到前廳,驚見地上陳著四具死屍,赫然是午時出莊的史剛四人,這四人全身蜷曲,筋脈暴突在皮外,肌肉萎縮起皺,面目尤為恐怖,目眥欲裂,大張著口,長舌垂在外面,活似勾魂攝魄的鬼判官。
何士元面色慘白地站在一旁發抖,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屍體。
愁萬里問道,“這幾具屍體是何時在什麼地方被發現的?”
何士元顫聲道,“是莊丁無意間在花園牆根下看到,究竟是何時放在那兒的卻不知曉,何某得知後立時差人通知各位。”
愁萬里笑道,“還送上門來了,何莊主,這可是明明白白的挑釁啊,就像在告訴你——這莊我是來去自如,什麼時候想滅什麼時候就滅了。”
何士元嚇了一大跳,連咳了幾下,抖著聲道,“公子,你這話可當真?”
愁萬里開啟扇子扇了兩扇,寬慰道,“話是沒錯,不過暫時不必擔心,他會把人送過來便是警告你別再惹上門去。”
何士元喃喃道,“惹上門?都在莊內如何惹上門?”
愁萬里道,“有人愛逞英雄,不聽他人勸誡,怪不得莊主你。”見薛支蹲在屍體前檢視,也捱了過去。
那四人渾身僵硬,不好擺佈,薛支只好將他們的衣服撕開檢視,胸前四肢都找不到傷口,他又將屍體翻了面,只見有五處環形紅印呈梅花狀分佈在後頸部位。
薛支探手上去按了按,輕道,“被放過血,這傷痕應是由某種管狀的武器所造成。”
愁萬里託著下巴沉吟半晌,道,“沒什麼印象,說到放血一般都想到捋脖子。”抬頭看向其他人,問道,“諸位有沒有見過這類傷痕?”
眾人面面相顧,均搖了搖頭。
薛支道,“單是放血也不致這般死狀,但傷痕只這一處,骨骼也完好無損……”
正這麼說著的時候,身後走上來那瘦長和尚,拔出腰間匕首,左手撥過屍身,右手把尖刀去胸前一剜,從喉口直剖到腹部,四具屍身都給劃上一刀。
何士元和管家莊丁都掩了臉不敢去看。
那瘦長和尚把匕首舉過頭頂,道,“刃不見紅,殘血都結成了硬塊。”把刀插回去,雙手剝開胸脯,取出內臟排放在地上,眾人皆圍聚過去。
那胖大和尚道,“五臟六腑也完好無損,致命傷便只有頸後那一處。”
愁萬里摸了摸下巴,“放血能放到人筋脈糾結形似乾屍也真奇了。”
何士元抖抖瑟瑟地道,“你說什麼乾屍?果然是被鬼怪吸食了精氣。”
薛支起身,“引他人功力流入自身體內或借物轉移功力這都是極為高深的武學,雖精通此術的人世間少有,卻也不是完全不存在。”
那瘦長和尚道,“曾有幸一睹密宗典籍,宗院羅漢堂將這門武學稱作'御氣回形',卻未詳述此術來源,西境武史上會這武功的人也就二百年前出得一位高僧,卻不知江東地界可有人擅於此術?”
何士元搖頭道,“若真有人知曉這門功夫,也不會讓這鬼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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