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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傷,傷口裡溢位黑血,看來暗器上都被餵了毒。丹王低聲道:“臭丫頭,中間最下面那張人皮之後有個暗道,你進去,無論遇到什麼岔口,都只管朝左手走,其他岔道有我佈下的機關,那婆子不知道。”
只聽一聲尖嘯響起,善緣吞了一粒解毒丸,邊用隨身帶的鋼刺劃開傷口放血,邊衝到牆根下揭開人皮,果然見有個半人高的地洞,這時侯紫風已經趕進地牢,見到她,一揮手又是三枚錢鏢,善緣連忙鑽洞裡,手腳並用爬得飛快,沒多久洞壁逐漸開闊,她站起身,聽到後面聲響,知道侯紫風追了過來,心說:好啊,正好比比誰的輕功厲害。
當即腳上運氣一路狂奔,也不知過了多少個岔口,突然前面沒路了,左右又無岔道,善緣心想那老頭心心念念要出來報仇,不會給她指條死路,當下在石壁上摸索,摸到角落裡掌心按到一塊凸石,觸感跟別的地方不同,按了按,又來回轉動,石頭依然紋絲不動。她爹曾說凡是機關都有樞口,就跟鎖孔一樣,只是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她想了想,把手指摳到凸石後面摸索,果然摸到一條裂口,她把小指甲伸到裡面輕輕一滑,只聽噠一聲,那塊凸石竟然彈了出來,她按下再一轉,側壁裂成兩塊,她繼續轉,石壁卡卡卡朝兩邊平移,露出一個窄而長的縫隙,冒出一股腐臭的氣味,善緣朝裡一看,洞道深邃,不知通向哪方。她側身擠進狹口裡,冒著腰往深處蹭去,還沒走幾步,又聽咔噠一聲,石壁竟然又自動合上了,這下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扶壁一路摸索而行。
!!!
話說何士元將一干人等帶到何家莊入住,每日好酒好食款待,卻不差遣他們做事,只從早到晚把人拴在莊內。
那武夫史剛老大不樂意,一日午時,眾人聚在齋房裡吃飯,他便拍著桌子道,“咱來辦事,可不是來坐吃等死,這何大官人不讓咱出莊又是什麼意思?就是白做莊客,也沒這等道理!”
史剛自號“回門嶺金剛座”,曾是宗院門人,擅長拳術,一套炮拳使的是出神入化,因打掃藏經閣時偷看武功秘籍被逐出師門,後仗著武藝高強,佔了回門嶺上的一家山寨,專幹些劫財的勾當,最近被尚武堂派兵圍剿,僥倖脫逃後改頭換面打算到江東另覓棲身之所,卻因弄不到通行令,正自愁苦之際,撞上何家莊招客這等好事,豈有錯過的道理。
史剛性子暴躁,好逞兇鬥狠,遇到不順眼的人,碰著不順心的事,總是先拿拳頭說話,此番前來何家莊,也準備大展身手,顯顯威風,不料一連幾天都在坐冷板凳,早憋了一肚子火氣。
愁萬里看他發飆,翹起二郎腿,拿根竹籤咬在嘴裡,涼涼地譏諷道,“你這叫不知好歹,肉多還嫌膩了,外頭多少叫花子守著你一口剩飯?”
史剛虎起臉,拔高嗓子厲聲質問,“你敢拿花子跟我比!?”一扇手把面前整碗白飯給掀了。
其他人全當沒聽到這方爭執,都不作聲,愁萬里捧起自個兒的飯碗劃了幾口,捏著筷子在碗沿上敲得當當作響,笑道,“別跟糧食過不去,這大爺,我真為何大莊主叫屈,他愛惜你性命,才讓你守在莊裡,怕你一發癲去闖寺廟,白白給那妖魔鬼怪添菜加湯,步上以前那些莊客的老路,誰想你把人家一片好心當作拴狗的鏈子,你自己要做狗,可是誰也拉不住。”
這番話一說出來,登時有幾個人憋不住笑出了聲,史剛自佔了回門嶺山寨,土太歲做足了三個年頭,周遭都是捧他的下人,誰敢說他一句不是?這回被個窮酸後生冷嘲熱諷,面子上抹不過去,當下挺了挺胸脯,豎起拇指朝門外一搗,兇霸霸地道,“大男子不拼嘴皮子功夫,到外頭去,咱們拳腳見個長短!”
愁萬里退到薛支身後,嘻皮笑臉道,“我一介文生,學武藝是用來自保,你贏了我也無甚光彩,我看你還是安心在此吃喝玩樂,等能人高手去把那寺裡的事解決完了,平白得了賞錢回家養老,豈不美哉?”
史剛怒喝道,“好你個沒臉沒皮的臭窮酸,打你還嫌髒了拳頭,我史剛今兒就叫你瞧瞧啥叫真漢子!”說著抱拳一拱,大聲道,“咱都不是貪享受才來這兒,仗義好漢又怎會圖那銅臭的便宜?在座各位,有志氣的便跟我史某一同闖一闖那寺廟,管它魔窟鬼洞,不信捅不穿它!”
心中卻另有一番忖量:要是出這風頭,別說幾千大錢,就是從此在這何家莊紮根也大有可能,若被莊主奉為恩客,何愁吃穿用度,也不必再回西境遭受抓捕圍剿的罪。
有三人受他挑動,也站起身來應和,史剛想再多遊說幾人,卻聽愁萬里長嘆一聲,咂嘴道,“豪言壯語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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