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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也想弄清楚她的意圖,便答應了下來。
第12章 冰雪漁村
“西北兩境雖然往來自由,不設路關,但你跟我,一個大和尚,一個……一個花姑娘~,走在一起怕是引人側目,我都這麼犧牲了,你就勉為其難吧,大——師——”
渡口客店裡,善緣已經換上男裝,在臉上抹了點灰,看起來就像個走商的少年夥計,此刻她正捧著一套衣裳,熱心的慫恿薛支變裝。
薛支想她說的在理,別無他法,也只好換了俗裝,裹上頭巾,善緣託著下巴上下打量,笑嘻嘻道:“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你穿這身,果然像模像樣。”薛支不是那種俊俏小生,但由於常年練武,修為高深,氣質尤為特殊,五官又生的端正,只要斂去戾氣,也算是個硬朗性格的男子,換裝以後,柔和了那股天然的煞氣,倒更顯挺拔英武,夠好看了——可惜,善緣還是喜歡他頭光光穿僧服的模樣。
薛支對美醜本就沒什麼概念,不想換裝是習慣使然,聽了善緣的稱讚也不以為然,只默默的用麻布將龍頭杖裹起來。
善緣道:“以後走在外面,我們就以兄弟相稱,我管叫你大哥,你叫我小弟也好,叫我名字也好,就是莫再施主來施主去。”
“但隨施主心意。”
善緣瞪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一時改不了口,處了幾天下來,這和尚是越發讓人費解了,她還真沒遇過這款的,不僅擁有兩種迥異的面貌,每一種面貌還都不像是假的,在他身上又融合的很自然。說他坦率吧,他不想透露的事,是半個字也套不出來,說他隨和吧,他又總是保持距離,冷淡卻也禮數周到,殺人時那麼陰險毒辣,偏偏在待人處事上又圓滑的不符合身份。
善緣捂住頭,覺得腦袋裡亂成一團。
薛支見她皺著臉,表情似乎很痛苦,不由關心了一句:“怎麼?哪裡不適?”
“哪裡都不適……”善緣苦著臉嘆口氣,湊到他身前聞了聞:“你身上藥味這麼重,乾脆咱們就扮成藥商吧。”無怪乎他殺人不留活口,哪怕活下一人,只要透露他身帶苦藥味,想隱藏身份便難了。
薛支自己也知道這回出手沒清掃乾淨,雲佛寺有人脫逃,始終是個隱患,覺明寺能及時遷移,恐怕也是這個原因,一旦身份曝露,便會被當做棄子處理,善緣提出的建議對他極為有利,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二人挑了幾味西境特有的藥材,栓紮在一處讓薛支用龍頭杖挑著,善緣則負責提豹籠,他們在渡口交了保金,搭上直抵恆陽湖的渡船。
西境北部山地綿延,高原遼闊,阻擋了來自冰原的寒氣,終年高溫酷熱,氣候溼潤,而北境則是冰川環抱的雪原氣候。
越往北行,氣候越寒冷,當渡船駛到恆陽湖水段時,湖面上已漂浮著層層冰排,善緣在北境生活許久,對這氣候適應的很快,薛支便要辛苦些,好在他功夫底子過硬,抵禦寒冷也不是難事,兩隻小豹崽出生在溼熱地區,為免他們受凍,善緣在籠裡墊了厚厚一層棉絮,外圍用擋風布遮掩。幼豹與他們的母親一樣通靈性,路上不吵不鬧,只在飢餓的時候叫喚兩聲,為二人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番遠行的目的地是北境東郊的獨龍城,定風堂就坐落在獨龍城內,恆陽湖只是水路的終點,再往後湖面冰封,渡船是駛不進去的了。
二人下船後沿湖步行,趕路到傍晚時分,見前面炊煙四起,正是一座漁村。這時天色已暗,氣溫驟降,平地裡掀起寒風,冷颼颼的,像冰刀子呼嘯而過。
善緣縮縮頭,把領口捂緊了些,“這麼晚了,我們得找個落腳的地方。”拉著薛支就往村裡跑。
這漁村喚作冰湖村,坐落在北境東部最大的漁港——濱湖港的西北角,近期正逢漁汛,村裡漁人都行動了起來,補網、打鐵鉤、召集馬隊,道路兩邊的攤點和叮叮噹噹的打鐵聲把原本寧靜的小村妝點的沸沸揚揚。
這村裡不設客棧,卻有專門接待外地商客的民戶,善緣曾和她阿爹在這村裡住過一段時日,便將薛支帶到他們曾經寄宿的人家。
那戶人家的磚房兩層樓高,下層自家居住,上層留給客人,他們到時,正有個婦人從屋裡提水桶出來澆地,善緣忙上前問訊。
那婦人抬起頭來,竟是個眉目婉約的美麗女子,雖是上了年紀,卻獨有一番嫵媚的風韻,她見到善緣時愣了一愣,善緣看清她的面貌,也是一愣,原來這婦人她認得。當年阿爹帶她來這漁村,正是最落魄的時候,在冰天雪地裡挨餓受凍,幸得這名婦人收容照顧,才不致於流落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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