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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兒子記住了。不管怎麼樣,兒子也不應該惹皇阿瑪生氣。”
我在屋子外,呆呆地站著。太子從小便被皇阿瑪帶在身邊親自教導,難道只是因為他的額娘是皇后嗎?可是,我們都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不能得到他的哪怕一點點關懷。?我的額娘萬琉哈氏是一個庶妃,我從小便被撫養蘇麻喇姑撫養,她本是一個清冷的人,卻給了我很多的關懷,可是無法彌補我心中的缺憾。
一句話把我的思想拉回來。
“你可要好好表現,你可是阿瑪最疼的兒子啊,你也是阿瑪唯一的指望啊”雖然是早知道的事實,可我聽到的時候心還是痛了一下。
“皇阿瑪,你可要好好關懷一下弟弟們,十二,十三,十四現在都用功地學習書籍和諳達師傅們練弓馬,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太子的話很真誠,可是聽起來還是很揪心。
“十二,是個很純真可愛的孩子,不過,可惜他並沒有什麼謀術,擔當,野心也不行,將來只會是一個閒散宗室吧。從這點上看,他還不如十三和十四呢。”我的心痛到了極點。我慢慢的走出了院子。
背後是那聲音依然飄過來,“至於十三和十四嗎……”
我早已無法顧及這一切,跌跌撞撞地走著,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似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飄回我住的小院的。
原來,我在皇阿瑪的心中只是一個可愛的,沒有什麼出息的兒子而已。他好殘忍,打碎了我所有的夢想和期望。不知道為什麼,那次,我沒有哭,我想哭,但是沒有眼淚出來。
我關上了門,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外面好象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沒有什麼知覺。一摸衣袖,我抄的字早已不見蹤影。在這樣的雨中,它應該會浸爛了吧。是啊,會爛掉的。我腦袋裡想到的只是那幾句話“十二,是個很純真可愛的孩子”“ 將來只會是一個閒散宗室吧”哈哈,我突然好想大笑,笑到眼角都溼潤了。
蘇麻喇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細細放好了茶葉,過濾,加水,加到七八分滿。“有人說人生如茶,我說茶如人生。”她淡淡的說。
她走過來,摟著我,“孩子,如果你要哭就哭出來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抱著他,我知道從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我就不是原來的我了。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樓。一切的紛爭都與我無關,既然我不是皇阿瑪最滿意的兒子,我就做他最放心的兒子好了。我微笑著,和淚水混在一起。我突然想起了那張字,它大概和我的心一樣了吧。
我的一生被我最尊重的人改變了。
不過,我依然會笑,而且笑德絢爛,我會客氣地和親貴們寒暄和他們一樣有著招牌式的話語;我每天都會按時間向皇阿瑪請安,盡我能有的孝道;我會和兄弟們喝酒,但都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處在一切的紛爭之中,可似乎一切又與我無關。有的時候,我會坐下來,看蘇麻喇姑洗茶,小心地濾條葉,倒入茶杯,三遍水過後芳香四溢,我和蘇麻喇姑就這樣坐著,心照不宣。
我以為我的人生就這樣定了,直到我遇到了她,伊爾根覺羅,舸紓,一個永遠影響我心的女子。
初遇她是在雲峰寺,我雖不如哥哥們幹練,可已經16歲的我,早已不是不及皇案高的未經世事的少年了。我滿腹心事,可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
我來到雲峰寺,也只是想在這喧鬧的人間,找到一點清涼之地罷了。這雲峰寺歲並非什麼皇家寺院,可這兒的方丈絕塵大師和我也算有緣,我總能再佛法中找到一絲慰藉。塵世間的一切好像都是無虛的。我曾經問大師為什麼我會喜歡到這裡來找尋一份清淨;他只是笑了笑;“只是因為你自己的心不夠沉靜。”我只是笑了笑,我比同齡人多的是一份放開,只是,心中終究不是最沉寂的,最放不開的,還是我自己。雲峰寺的後山很安靜,還有一條小溪,躺在這兒總有很舒服的感覺。看著藍色的天空,閉上眼睛,想著會不會有一天我真的回達到一種境界,一種一個人亦精彩的境界。
別人也許什麼也看不到,只是,偶爾從蘇麻剌姑的眼中,看見她對我的憐惜,也許,我是悲哀的吧。
如果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表達我的哀傷的話,那一定是我的蕭聲.我很喜歡蕭,它那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傳達遠古的訴說,一曲梅花落下來,眼角有點溼潤,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我的存在,證明我的生命依然在跳動.
"你的蕭聲真好聽真的."我回頭看見的是一個很可愛的梳著兩支辮子的小姑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