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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她的兒子,聽說,皇上又特別恩准辦得隆重些,也是一種莫大的榮寵吧.四爺也已建了府,所以婚禮會在他府裡操辦.忽然想到一身貴氣的那拉氏,她現在也在為他的丈夫忙這忙那吧.對一個宮裡的女人來說,心裡多少會有些酸楚,不過應該是大度的安排,最後,賺一個賢惠的名聲.說到底,不過是個可憐的人兒罷了.四爺府裡辦喜事,惠妃按道理是不用去的,便指了個丫頭,把禮品送過去.宮裡的夜是寂靜的,很多人去湊熱鬧,一些個比較安分守己的太監丫鬟們也歇下了.心中波浪起伏,閉上眼睛,總是看見他們變化的臉,他對我說"別怕",卻回頭拉著另一個女子成親,十四留給我的蕭瑟的背影,珠蘭,天真的叫著我的名字"舸紓",還有瑜姨對我說"忘記也許是件好事",她輕梳著我的髮辮.我翻來覆去,無法入眠,變穿好衣服,推開了門,踏著鵝卵石鋪的小路,聞著夜間草木散發出的淡淡氣味,來到了一個湖面.這裡很平靜,平靜得讓我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嗒嗒!"嗒嗒嗒"緩慢而沉重,我 笑了笑,有的地方,自然是紅牆朱紗,輕歌曼舞,熱鬧非凡了,我不禁自嘲了一下,這是醋意嗎?
我找了一塊石頭,並未拂去上面的塵土,抱腿坐下,感受風從我耳邊穿過,"舸紓,是你嗎?"我回頭,看見一個穿著月白袍子的身影,手持一支玉簫,"十二阿哥?"我心裡有些詫異,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我只見過他一次,卻不能忘記當時他眼裡傾瀉而出的哀傷.他隨意地笑了笑,找了個旁邊的石頭坐了下來,"你不介意吧?"我搖搖頭,我並不喜歡孤單,"你怎麼沒去湊熱鬧?"你是說四哥府裡的事?"見我點頭,他接著說"我去與不去又有何分別."他依舊輕輕的笑著,聲音卻並非諷刺,倒有點看破紅塵的味道,一時間,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月孤獨的望著水裡的倒影,一隻水鳥,霎時打破平靜,似一陣哀鳴,未息的水波載著枯黃的草梗越飄越遠."舸紓,你,鐘意於四哥?"他頓了頓,但又似乎感覺太莽撞了,歉意地看著我"恩,也許吧."我心不在焉的答著,四爺,他嗎?腦袋重重的,不知在想些什麼."為什麼這樣問?""你看四哥的眼神很美,真的.你看四哥的時候眸子很清明,就像……"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到了遠處,是一縷月光傾瀉而下,他的目光如月光般柔軟,卻停了下來"像什麼?"我問"也沒什麼"他收回目光."現在,很難過吧"他的聲音很柔和,有種錯覺.這種語氣,我好象聽過,是我伏在桌子上,剛打完籃球還未擦完汗的他對我說的"你現在很難過吧"裡面透著理解與關懷.這樣的聲音很溫暖.我不好再問,嘆了一口氣,木木的看著前方"真的很累,堅持不下去."他取出了簫,吹了一支曲子,這是我從未聽過的.簫聲低沉,緩和帶著一股蕭瑟淒涼的感覺.他很用心的吹,蕭聲似乎盤旋在耳邊,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淚意上來了,我靠在了他的肩頭.他的肩膀,平展,舒適,很安全.我所遭遇的事,所有的埋怨,孤單,痛苦,失落都隨著眼淚宣洩而出.他沒有動,手輕輕地撫著蕭,靜靜地看著我.蕭聲漸漸停了.他溫和的聲音傳過來."人人都想自由地飛,只是到頭來,你會發現,真正困住你的,也許只是你自己.""舸紓,你很聰明,你會明白的."心中的重負終於放下來了.我靜靜地聽著他說著所見所聞,我知道了夏天哪個池子有盛開的白荷,他說給我聽他從別人那裡得到的大漠孤煙,他還告訴我他從詩文裡得到的江南水鄉.有時,我也回興致沖沖地插幾句.我們從瓜果聊到了宮中的小吃,從繁星說到了西語,從他的蕭說到了小阿哥們.和他在一起,輕鬆而舒適.他堅持目送我們離開,回頭是,黎明的微光映著他亮亮的眸子,我感覺到了我是真實存在的.腦中回放著他對我說的話,"舸紓,你的笑很美,很甜,不要丟了,好嗎?"今生,這樣的夜恐怕再也沒有了.也許,我會在很多年後,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想起他,只是那一想,已無關愛情.也許的確是累了,在床上剛翻了個身,意識就迷糊起來.我好像走在一個白茫茫的世界裡,周圍,一切都那麼迷糊.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那一刻,我甚至不清楚我到底是誰,是舸紓,木顏,還是其他的什麼.前面是一片花海,花的顏色很純.每朵花都有五色的花瓣,就像是小時候畫的一樣.我淡淡地笑著,想穩又聞不出什麼味道,好想摘一朵.手剛觸到花瓣的時候,所有的花都消失了."我睜開眼睛,已經天明瞭.窗外,有一朵朵的雲團,藍紫色的,很美。
我看見了他們,我此時最不想看見的人,年氏和他.他們應該是來宮中謝恩的,遠遠地看見了他們.四爺走得稍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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