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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姐,你很喜歡蒲公英嗎?這和你上次給我的荷包有點像。”
“是啊,”她點點頭,“很美,它們也可以隨風飄散。”
我一時語塞,不好說些什麼。姐姐見我不說話,有點奇怪,便輕放下了手裡的活,“怎麼了?”她用輕輕的帶著笑意的眸子看著我。
“我……”我又能說什麼呢?告訴她了,只怕她會散失笑顏,擔驚受怕,不能平靜的過日子。九阿哥到底什麼意思我根本不瞭解,也不好妄下斷言,只能希望姐姐平安而已。
“我……沒什麼,只是多日未見到姐姐,心中多少有些想念而已。”
姐姐早已攬著我坐了下來,眸子裡滿是柔和。
“是有些日子未見了,姐姐這兒,事雖多,卻也不是很累,平時閒的時候,還有空做一些針線活。”
姐姐拂了拂我的臉:“舸紓,你怎麼瘦成這樣,臉都尖了,你讓姐姐怎麼放心得下你呢?”說著又紅了眼眶。
“姐姐,我真的沒事,”我強忍住酸楚,“姐姐,瘦了可未必不是好事,你妹妹現在可不想贅肉橫身,還想多保持點苗條身材呢!”
姐姐終於破涕為笑,“舸紓,我現在好懷念咱們小的時候啊。十歲之後的日子。”
“姐姐,我們現在難道很老嗎?”我皺著眉,徉裝很生氣的樣子。
姐姐笑了笑,“那個時候,咱們還沒有進宮,可以常常粘在一起,多好啊。那個時候,你也拉過我去草地上,不小心弄亂了我的辮子,你就用你的髒小爪子給我理頭髮,結果是我頂著個更糟糕的辮子回家,對了,上面還有你摘的一朵小野花,是紅色的,我現在都還記得。還有,我記得,阿瑪調到京城之前,常帶來一些可口精緻的點心,你總是偷偷地多拿幾個出來和我分著吃,那是我一生吃過的最好的點心,還有……”
姐姐說了好多關於和舸紓小時侯的回憶,簡單而溫馨。是我把姐姐最心疼的妹妹帶走了嗎?可是,我也不是故意來到這個地方。這究竟是誰的過錯;我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我是怎麼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回想著他對我說的話。輾轉反側;難已入眠。
大婚
珠蘭與往常一樣放肆地和我開著玩笑,我支吾著,卻明顯感覺到從心底湧起一陣陣的反感,於是乾笑了兩聲,不鹹不淡地應答著.這是虛偽嗎?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會拉著她,攤開雙手一起去享受陽光的味道.想想也是,在著紅瓦高牆的深宮中,又有誰能真心相交呢!心慢慢地頓下來,安心地打理一堆禮品.是一個棕色的盒裡,上面有紅色的紋路,盒子被檀木製的擋板隔成四塊,分別盛著紅棗、桂圓、花生、蓮子,應取"早生貴子"之意吧,上面壓著大紅的喜字,旁邊是一隻首飾盒."宮裡有喜事?"我問珠蘭"你的訊息怎麼這麼不靈通,四阿哥要納側福晉了."我心中一驚,尖銳地疼痛了起來,但面上卻只輕抬了眼皮.她瞥了我一眼,繼續說"是一個漢族女子,姓年,聽說生得可標誌極了,是個可人兒."我輕應了一句"是嗎?"心裡依舊不是滋味.我清醒地認識到,他是雍正皇帝,一個高高在上,一抬手便可擁有無數女人的帝王.他根本就不需要為了任何女人費心.心中一股酸味泛起.我自嘲地笑了笑,愈加認真地擺弄起盒子.珠蘭似乎不經意地帶了句"按理說,四爺並不是惠妃娘娘所生,備一份禮也就算了,可前陣子娘娘身子不舒坦,四爺也來看了幾次,走的也近了,娘娘就加上了個玲瓏簪子,聽說,是娘娘進宮時戴的呢!
我輕笑,她是在試我嗎,還是想把我往他們設下的另一個圈套裡送.我細細地綁好盒子,餘光從窗外射進來,幾匹做工細緻的緞子配著硃紅色紋路的木盒子,對映出些須妖魅的顏色."你扎得真不錯."她用手撫了撫盒子,露出一個蓮花般的笑靨."凡事,不用心可不行.不過,心思花得太多,也會拖累身子吧.我說的很平靜,卻沒有一點溫度.擦肩而過時,瞥見她一臉的慘白與壓抑.對這樣精明的人來說,我的話已經足夠了.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呢?埋怨?警告?……我理不清楚,任風將頭髮紼亂 有一段時間未見過他了,我笑了笑,我除了辦差,不常出門.他,現在也未必想見到我,再過兩三日,他們大概要大婚了吧,雖是側福晉,可以現在四爺的地位,也會辦得紅紅火火,熱鬧非凡的.我整日貓在屋裡,向著一種動物出發.弋雪有時候過來陪陪我,這也算是冬日裡唯一的樂趣吧.她帶來了不少稀罕玩意兒,有時也和我聊聊.日子終於到了,德妃那裡自然是一團喜氣,笑臉迎人,雖說四爺並沒有在她這長大,可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