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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紫自然聽不明白:“主子是做噩夢了嗎?是不是因為上官貴人割肉的事,嚇到了主子?”
迴雪不置可否。
次日清晨,便有不少妃嬪趕著去延禧宮門口看熱鬧。
上官貴人要被割肉的事,她們覺得又新奇又刺激,甚至有點幸災樂禍,她們倒要看看。一個弱女子身上,怎麼能割下七七四十九塊肉。
看熱鬧的時候,她們竟然也細細的裝扮了一番。
或是穿著月黃色小衫,或是穿著撒花長裙,或是新做的綢緞斜襟小褂。
髮間插著簪子,或是寶石簪子。或是鏤空金簪子。
濃妝豔抹,站在失了顏色的延禧宮門口,像是暢音閣戲臺上的伶人。
她們只是圍在延禧宮門口。
她們想看看溫熱的肉從上官貴人身上割下來。
迴雪本不是要看熱鬧的人,但此時,也由岑梨瀾跟著,往延禧宮而來。
眾妃嬪見了迴雪。忙屈身行禮,有的妃嬪道:“鬱妃娘娘也來看上官貴人割肉的。不知她能不能撐的住呢?”
另有妃嬪奚落道:“上官貴人那是主動割肉,對皇上的忠心,又豈是咱們能比的?這次雖說上官貴人割了肉,可等皇上病好了,那上官貴人一定會得很多賞賜,到時候。咱們就只有羨慕的份兒了。”
岑梨瀾聽不得這些人冷嘲熱諷的,雖說後…宮無真情,妃嬪之間更是明爭暗鬥。可如今,上官貴人都要被割肉了,她們竟然還語氣輕佻的奚落她:“若是割完了上官貴人的肉,皇上的病還不見好,到時候,不定就輪到你們誰割肉了呢?那些牙尖嘴利的,想來是天天在宮裡閒著,身上有力氣使不完,到時候到相印殿鬱妃娘娘這裡來告訴一聲,下回給皇上熬藥的時候,也好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剛才還多嘴的妃嬪,頃刻間鴉雀無聲。
割肉這事,她們是萬萬不敢,也一萬個不樂意的。
“昨夜,聽說蘇答應……。差點不行了。”岑梨瀾附在迴雪耳朵邊道。
迴雪想起了昨晚王方說的,有個太醫匆匆往東西六宮而來,若來,便是為蘇答應看診的。
岑梨瀾道:“蘇答應一直躺在那,也不見動靜,一日三餐,都是奴婢們餵食些粥品,甚至連翻身,也得奴婢們抬著,可昨夜裡,聽說蘇答應身子……跟一條蜈蚣似的,上下抖動了幾下,還吐出了一些白沫出來,婢女們喂進去的粥,也給吐了出來,往常,卻並不會這樣,所以我想著,難道是因為皇上的大限要到了,這宮裡詭異的事情就多了起來?”
迴雪問她:“還有什麼詭異的事?”
岑梨瀾無不驚詫的道:“你記得永和宮裡那棵石榴樹吧,如今天氣轉冷,哪裡還會有什麼石榴,可是宮院裡的石榴樹,突然的,枝葉比夏季還要繁茂,在枝葉下面,竟然還隱隱約約結了兩三個小石榴,你說奇怪不奇怪,那石榴樹在永和宮種了那麼些年,也不見有這事出現,惹的五阿哥一大早起來,就圍著石榴樹打轉,硬把石榴摘下來餵給六阿哥吃,六阿哥哪裡能吃什麼石榴,差點嗆著。”
迴雪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岑梨瀾接著道:“所謂反常必妖,我想著,這事沒那麼簡單。以前在宮外聽人說書,就有人說到,夏季開花,秋季結果子,春天長樹葉,冬天會落雪,可眼下這些都亂了套了,連躺著如死人一般的蘇答應,如今也真要死了,這應在人身上,可不就是皇上……的大限……”
其它妃嬪見岑梨瀾對著迴雪竊竊私語,便豎著耳朵,想聽個大概,無奈岑梨瀾將聲音壓的很低,她們什麼也聽不見,便恨恨的扭過臉去。
迴雪握著她的手道:“皇上的大限…。。也是說到就到的?即便是到了,也不能亂說,這宮裡,你也知道…。。如今不同往日了。”
正說著話,岑梨瀾便覺有人扯了一下自己的長裙,扭頭一看,卻是巫師。
巫師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太監,一個小太監捧著一個茶托,上面是一塊黑布,黑布上是明晃晃的匕首。
另一個小太監提著一個燻爐,燻爐裡裝著檀香,嫋嫋娜娜灑了一路,想來是為了去除腥味兒的。
剛才巫師趁岑梨瀾不注意,本想摸一下她的腿,可是岑梨瀾機靈,他沒摸著,只是拉了一下岑梨瀾的長裙。這已讓岑梨瀾十分憤怒。瞧著巫師一臉猥瑣的樣子,岑梨瀾就恨的牙癢癢,這會兒恨不得揚手再給他一耳光,可剛抬起手,巫師就有了準備,伸手將岑梨瀾的手抓住了:“岑妃娘娘。火氣這麼大,是不是需要去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