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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揚,你讓開!”
成人手臂粗壯的棍杖已取來,握在楚相的手中,約有兩米,黑木材質泛著陰森的冷氣,只看著,便讓人心生寒意。
“來人,給我把少爺拉開。”
見楚華揚巋然不動,楚相懶得與楚華揚辯駁,冷聲喝令。
看著圍上來的幾名家丁,楚華揚臉色瞬間沉如鐵,手臂一抬,一股巨大的衝力朝幾名家丁襲去,渾身散發著無盡的寒意,“今日誰敢欺負我妹妹一下,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放肆!”
楚相氣得胸口起伏。
氣氛劍拔弩張,除卻了倒地幾名家丁的低聲哀嚎,其他人紛紛屏息,驚悸地看著平時清潤文雅的大少爺,不管不顧地與老爺鬥氣。
李氏和楚思嬌對視一眼,先後低頭,嘴角勾勒出興奮滿意的弧度。楚婉兒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無聲輕笑,眸色莫測。
梁蕭不動聲色地將眾人的反應收入眼底,在看到楚婉兒眼底莫名的顏色時微怔了下,稍一思索,眼神微涼。然後,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僵滯的氛圍。
“我說,縣令審案都得按例詢問一番才能簽字畫押呢,楚相身為百官之首,就是這樣踐行我大商皇朝的律法,不審不問直接進入懲罰階段的?”
眾人一驚,猛然想起還有這麼一位主角。爭吵得面紅耳赤的楚相和楚華揚神色一僵。
感覺到擋在身前的軀體變得僵硬,梁蕭撇嘴,“笨蛋哥哥。”
她絕不承認自己是羨慕嫉妒楚華容了。
聲音很輕,卻依舊讓楚華揚驚喜莫名,他猛然回頭,清潤風雅的面龐仿若春暖花開,縱容著問道:“那容兒覺得該怎麼做合適?”
006 功虧一簣
該當如何?
梁蕭挑眉,倨傲一笑,“律法怎麼規定就怎麼來。自然是審問,對峙,懲罰。按部就班,一步不落!相信楚相不會有意見的吧。”
古往今來,判案的程式翻來覆去不過那幾段,大商皇朝既然已經進入封建社會,那麼隨之而來的律法演變也必然跟社會的發展程序相適應。只要稍稍換個專業術語就行了。
楚相眼神暗沉,律法代表的是皇朝,是天子的顏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提及,他能有什麼意見?他敢有什麼意見?!
楚飛揚神色微頓,看著言語從容的妹妹,心底某種怪異的感覺再次湧上來,一時間眸色深沉了幾許,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楚思嬌等人也是一怔。
抓準了楚相心思的梁蕭勾唇,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喚道:“飛荷!”
飛荷得令,這才敢上前參與主子們的對話,施禮之後,一板一眼地向楚相陳述事實的經過,同時也讓眾人明白,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今早的郊遊,二小姐忽然提及犬兒一事,讓四皇子不悅。當場設了圈套欺辱大小姐,二小姐自始至終都只是在一旁觀看。”
“奴婢不知二小姐的傷是如何來的,但是陷入狼群的人分明是大小姐,四皇子,七皇子,陸小姐,以及御史大夫家的秦小姐等人,都可以作證。請相爺明察。”
言語簡潔,有理有據,不卑不亢,頓時令梁蕭刮目相看。這個時代的一個貼身婢女,能夠沉穩如斯,不簡單。這個飛荷,用得好了,絕對會是把利器。
梁蕭眸光微閃,深深地看了眼低眉順眼的飛荷,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侍奉的主子內芯換人了。
與楚思嬌截然相反的言論,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心中忍不住疑惑,這到底誰真誰假?
隨即,眾人的目光皆不由自主的朝楚相望去,等待地位最高的主子決策。入眼的是一張漆黑的臉龐,眾人心中齊齊一顫抖,畏懼低頭。
“嬌兒,你如何說?”
楚相黑著臉沉聲質問。
楚思嬌心一緊,再抬頭時,淚如雨下,“難道爹爹寧願聽信奴婢的讒言,也不相信女兒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嬌兒豈會自甘作踐,劃傷自己陷害姐姐?”
楚相神色猶疑,楚思嬌一時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旁鮮少開口的楚婉兒似乎發現了什麼,驚呼了一聲,低語道:“呀,飛荷是姐姐的貼身侍婢。”
楚相眸光暗沉,看向飛荷。飛荷心一驚,重重跪地,臉色誠懇。“奴婢所言皆為事實,不敢欺瞞相爺。”
楚思嬌卻像是被點醒一般,抓住這點關係不放,“爹爹,婉兒妹妹沒說錯,飛荷是姐姐的貼身侍婢,自然向著姐姐,她的話,如何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