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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覺得,軒轅珏太和自己口味了。
一番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真的大抵軒轅帝心中早已有數,如出城的目的為華嚴寺一事;而假的……
楚華容死死抿唇,抬頭看了眼擋在她身前的男子,心中好笑。他說的那番假話,便是軒轅帝疑心重重,與寺中大師查證又如何?
那大師說了幾句平常心,與富民治國之事掛鉤確屬牽強,但,平白落下的美名,誰會推拒?
且,軒轅珏說的,雖是利民之事,但歸根結底,也是為軒轅帝鞏固江山社稷,如是一來,軒轅帝算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一邊大師不會推拒,出賣軒轅珏;一邊軒轅帝得了便宜,疑心降至最低。
其結果……
楚華容靜靜聽著軒轅珏不著痕跡地誇讚軒轅帝,亦不著痕跡地為自己開脫,用力吞嚥了下津液,死死壓抑胸中笑意。
軒轅珏那話一出口,就算軒轅帝想責備,都得好好考量幾分了。
畢竟,軒轅珏講明瞭,他是因國因民而忽略了禮制,而這份隨意的心態是你縱容的,而你又是一個大度的皇帝,肯定能體諒他的做法。
這體諒了,責備之語,自然是沒有的。
但從軒轅帝開口的第一句話,明顯能聽出,他對軒轅珏擅自出城一事十分不滿,抬出太后久等一事,也只是為尋個責備軒轅珏的突破口而已。
卻不想軒轅珏以大義之名,以治國之道給堵了回去。
此番一來,軒轅帝不僅不能責備軒轅珏逾距,還得誇讚軒轅珏高義。這與軒轅帝的本意,可是相去甚遠呢。
還有便是,誇讚便算了,沒準軒轅帝本人還覺得,自己理當誇讚軒轅珏。畢竟那番發人深省的言辭,非厚積不能薄發,非博學不能出口。而他卻毫不費力地從軒轅珏口中得到,合該是賺到了……
時光悄逝。
愈是思索,楚華容愈是覺得,本意責備卻要誇獎,本意懲罰卻要安慰,這癟,軒轅帝是吃定了,還吃得開開心心。
緊抿的紅唇控制不出地朝兩邊牽起,楚華容暗笑不止。
而另一廂,明亮的燈火中,軒轅帝在軒轅珏後下之話落後,虎目微閃,心中幾番衡量之後,按捺住心中原想借機懲罰軒轅珏的心思,反口說道:“王爺一心為國,朕心甚慰。”
軒轅珏垂頭,謙和一笑,再將軒轅帝的後路堵死,“皇上聖明。只不若,禮不可廢,令太后老人家空等,確是不妥。待離了御書房,臣定當攜妻出入慈寧宮,向太后賠不是。”
楚華容止笑,暗暗挑眉,主動將錯處挑明,讓軒轅帝有藉口懲罰,軒轅珏這是在鬧哪樣?
下一刻,軒轅帝的話,便解開了楚華容的疑惑。只聽他抬手止住軒轅珏的自責之詞,大度能容道:“王爺多慮。太后是明理之人,自當理解王爺的做法。”
“王爺一番行徑,無從挑剔。朕便做主,就免了賠不是一事,只那敬茶之禮,卻是不能免的。”
軒轅珏適時應聲:“謝皇上體諒。臣定當如實告知太后,以消太后心堵。敬茶之禮,確是不能免。”
說罷,軒轅珏視線微移,看向那緊閉的御書房房門,似欲透過那密不透風房門,窺視外面的天色。
須臾,他收回視線,在軒轅帝若有所思的眸光下,彬彬有禮道:“不知皇上是否還有要事商談?若是沒有,臣欲就此離去,前往慈寧宮。”
軒轅帝先是沉默,旋即再次大度抬手一揮,便是放人。
楚華容眨眼,忽悠完帝王就直接開口走人,連個藉口都不找,這樣也行?
疑惑間,軒轅珏已然躬身告退,轉身時瞧見楚華容微愣的身形,狹長的鳳眸,一抹清淺的笑意浮現,月牙袖袍下的指尖,微微移動。
楚華容立時收回遊弋的思緒,腳步一抬,便欲隨軒轅珏離去。
“皇叔且慢——”
一旁從中學習了半晌的軒轅祺,見軒轅珏與楚華容兩人雙雙離去的背影,陡然回神叫喚住兩人。
軒轅珏凝眸止步,轉身看向軒轅祺,輕言道:“七皇子?”
軒轅祺張了張口,想問楚華容,她到底能否拯救四皇兄。只那話到嘴邊,全身陡然被一道若有似無的眸光鎖定。
勿需回頭,軒轅祺便能從那視線傳來的方位判斷出,那眸光的主人,是他的父皇。
軒轅祺頓了頓,忽而轉身看向軒轅帝,請辭道:“父皇,兒臣還有要事在身,欲先行告退,還請父皇准許。”
軒轅帝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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