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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聞言,楚華容吞下後話。
御書房內,軒轅帝正襟危坐。明黃錦衣在亮堂的宮燈照耀下,愈加顯得耀眼奪目。
剛毅的臉上,一雙虎目精光矍鑠,眸光銳利如刀,待細瞧時,卻有恍惚覺得,那樣的銳利,僅是自己的錯覺。無形中給人極大的威懾。
待幾人問候之後,軒轅帝率先發話:“先前太后派人傳話,道是今日準備些許翠玉以備王妃入宮賞玩,卻遲遲未等到人,令太后失望,食慾驟減。王爺可否解釋,這是何故?”
軒轅珏未回話,低頭看著光潔地面的楚華容,倒是挑眉,心中對軒轅帝的做法,有些許迷惑。
照他命軒轅祺接人的態度來看,該是為了軒轅禛一事。
而如今,大費周章地讓他們入宮,又以商談政務為名,令他們在門口等候多時,現在,又閉口不談軒轅禛的事,轉而旁敲側擊地責備未及時敬茶一事。
這……
楚華容眉宇凝起,對軒轅帝的做法,有些想不透。
軒轅珏心中複雜,亦如楚華容一致,只見他垂首斂眉,平靜道:“今日令太后空等多時,確是臣子不是。晚些時辰,臣定當攜王妃出入慈寧宮,向太后她老人家賠不是。”
一番未辯解先認錯的態度,軒轅帝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不喜不怒地嗯了一聲,等待軒轅珏後面的解釋。
楚華容也勾唇,猜測軒轅珏會用什麼樣的謊言唬弄軒轅帝。
他們出城真正的原因,軒轅珏肯定不會如實說。即使如此,謊言必不可少,關鍵是,用什麼樣的謊言,能讓這該死的帝王信服之餘,又失了怪罪的心思。
御書房中,燈火明亮。
軒轅珏安靜佇立在書案之前,一臉平靜道:“今日辰時,臣原欲攜妻入宮拜謁。途遇華嚴寺寺中小僧,道是寺中大師參悟與國道息息相關之佛法,望與臣切磋琢磨。繼而將結果告知皇上,願對皇上治國有所幫助。”
“既是為國之事,臣定當義不容辭。”
原是幾分真幾分假的話,從軒轅珏口中說來,卻像是再真實不過的。平淡敘述的語氣,無端令人生出,若是懷疑他的話,該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
楚華容:“……”
118 帝王吃癟
118帝王吃癟
靜謐的御書房,唯一軒轅珏清越如泉的聲音迴響……
“依照大師所言,臣與大師一致認為,治國之道,在於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
軒轅帝靜聽其言,間或問了句:“為何?”
軒轅珏薄唇輕輕牽起,警語如珠串:“其由蓋為畏之一字。民富,則安民富則安鄉重家,安鄉重家則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則易治。民貧,則危鄉輕家,危鄉輕家則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則難治。”
“易治,國則常安;難治,國則危亂。”
軒轅珏認真地說著,對於治國之道,信手拈來,姿態從從容容,其話知微見著,其心可見一斑。
軒轅帝也非昏君之流,認真揣摩出軒轅珏語中真意後,精光矍鑠的虎目,久久逗留在軒轅珏身上,不曾移開半分。
密探所報,眼前之人確與寺中大師單獨交流多時。寺中大師一心向佛,悲憫天下萬民,此番為民之語,此番治國之道,由雲遊四方知萬民之苦的大師說來,確是很有可能。
軒轅帝靜靜地聽著,軒轅珏的話,與那密探所報,出入不大。是以,軒轅帝滿意點頭,待軒轅珏話落,睿智地接下:“是以,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後治之。王爺用意可是在此?”
雖是問句,軒轅帝卻是說的十分肯定。
軒轅珏點頭:“皇上聖明。臣正是此意。既已知富民之重,施行之事,亦迫在眉睫。至於施行之詳細舉措,臣相信,皇上心中定有考量。臣便不班門弄斧,布鼓雷門了。”
“王爺謙虛。”軒轅帝不明所以地讚了一句。
“分君之憂為臣之本分。皇上抬愛,容臣隨心所欲,體臣顧全大局之心,諒臣暫緩敬茶之禮,是臣之幸。臣不敢承謙虛之美名。”
軒轅珏平靜地回了一句。
楚華容站在他身後,低頭死死抿唇,剋制想要破口長笑的欲。望。
軒轅珏說得有聲有色,有理有據,若非她一路與軒轅珏同行,若非她明確知曉軒轅珏上華嚴寺的目的為何,她定然也會被軒轅珏欺瞞過去。
仔細聽著軒轅帝因著軒轅珏稱讚,而帶上笑意的話語,楚華容嘴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