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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冷不熱地晾著。
一時間,朝中風雨飄搖,人人自危,誰也拿不準自己會不會忽然得罪了新晉的皇帝,誰也拿不準新晉帝王的用人準則,只能戰戰兢兢地做好本職工作,絲毫不敢越雷池半分。
前朝改變,後宮亦是跟著風雲變幻。
陸雨笙自是為後,而那秦卿與楚婉兒兩人,也同時封為貴妃。
身為皇后的陸雨笙,在陸皇后死去後,對她的恨已然消散不少,見那陸老將軍被朝中人排擠,也漸漸於心不忍,沒再起多餘的心思。
倒是對待軒轅禛的態度上,頗令人玩味。
原是想著報復軒轅禛的,不想軒轅禛後來竟給了她無上的尊位,陸雨笙一時間,竟覺得自己心滿意足了。
往日被欺辱的疼痛,也變得不值一提了。
偶爾看看整日愁眉苦臉的秦卿,偶爾打壓打壓一臉甜蜜的楚婉兒,偶爾看看後宮三千的爾虞我詐,處在高位,看遍世間百態,陸雨笙只覺自己的生活,也便這樣了。
一雷霆暴雨之日,陸雨笙笑著與眾位妃嬪遊湖。
雷雨打溼了眾人的衣衫,眾人對陸雨笙忽如其來的興致不滿,卻懼於陸雨笙皇后之尊,諾諾不敢言,只能更在陸雨笙身後,狀似好心情地欣賞中湖中的殘荷。
楚婉兒狀似不經意地上前,稍稍地移腳,絆了陸雨笙一下,秦卿看到了,卻礙於心中苦悶,也沒有心思提醒陸雨笙。
其他妃嬪,更是巴不得陸雨笙出糗。
一時間,驕傲的陸雨笙,竟被楚婉兒戲弄得跌入湖中。四肢撲騰,猶如陷入水中的美麗的母雞,舉止之間,全無優雅之態。
眾人或驚或恐,卻沒人想到要出口喊人救命。足以見得她們與陸雨笙積怨已久。
“果真,不會鳧水。”
遠處的閣樓之上,軒轅禛怔怔道。他身後的心腹狐疑,不知曉軒轅禛的自言自語為何,卻不敢擅自發問。只是謀算著,要不要跟齊王探討一下,猜測其中真意?
便在小太監心思百轉時,坐在輪椅上的軒轅禛,忽而慢慢站起,一步一步,遲緩地,朝那風雨中的水湖走去。
“皇上仔細路滑。”
小太監趕緊取了油紙傘撐著。不想剛撐到湖邊,那軒轅禛竟是不管不顧地推開他的阻攔,歪歪扭扭地掉入了湖中。
當晚被救起的軒轅禛便發了燒。
高燒不退。
口中的夢囈,無人能懂。
待醒來之時,卻問也不問陸雨笙的狀況,堅持著將拖延未辦的奏摺批改完成之後,整個人,便伏在了桌案上,強忍著的悲痛,全部散發出來。
他想起來了。
他全部想起來了。
刻骨的悲痛席捲了軒轅禛的全身,那高大的背脊,彎曲著,竟似痛得不能自已。伏在手臂之上的俊美的容顏,更是悔恨至極。
為了潛藏心中多年的女孩,他關注陸雨笙,便是知曉陸雨笙不若表面的溫柔可人,他也不作他想。
她救過他,那一瞬間的心動,記憶猶新。
是以,陸雨笙不記得他的喜好,他寬容;陸雨笙藉著他的名義欺辱楚華容,他亦視若無睹,更甚是從旁協助。
從旁協助……
軒轅禛嗚嗚一笑,錯了,錯了,都錯了!
她不是她!
陸雨笙不是她!
他一直將陸雨笙捧在心尖上,寬忍她的自私,寬忍她的無情,陪著她去踐踏另一個女人的心意。
卻原來,卻原來……
透明的淚水滑下眼角,軒轅禛痛得彎下了腰,徹骨的悲涼蓆捲了全身,卻不知如何發散。
開始時是無聲的哭泣,漸漸的,變成了輕輕的啜泣,再然後,再然後。。。。。。
“啊——!”
撕心裂肺的哭吼聲,從那明黃的寢宮傳出,如同尖銳的利刃,劃破冷漠的夜空,令聞者為之心酸。
若有人敢擅自闖入,必然能發覺此刻的軒轅禛,早已面目猙獰,眼底是如囚籠猛獸般的瘋狂。
可惜無人敢闖,就連內地裡與軒轅禛最是親厚的軒轅祺,也只是無措地站在硃紅高門前,俊逸的面容一片迷霧。
皇上這是、怎麼了?
扯來了軒轅禛的心腹問了幾句,也只得了一句屬下不知。
軒轅祺茫然。
明黃的御書房內,軒轅禛心痛得不能自已。
他傷了她!
他傷了她!
他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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