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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聽到陸皇后說的這句話了,齊齊看向面色冰冷的軒轅禛,神色疑惑。
皇朝的女子大多不會鳧水,四皇子妃不會鳧水,有何稀奇?
軒轅禛大病初癒,還不能行走,被李嬤嬤棄之於地後,便有人識相地搬來小凳子,讓軒轅禛坐下。
此刻,面對眾人疑惑的神情,軒轅禛視若無睹,俊美的容顏,冰冷肅殺。
誰都沒看到,他袖下的拳頭,正緊緊握著,正猛烈地顫抖著。
陸雨笙不會鳧水,那當時救他的小女孩,是誰?!
冰冷的眼眸,直直射向火海之中,欲從那滔天的火海,辨析出陸皇后的身影,揪著她問個一清二楚。
只可惜,能夠回答她話的人,卻不再多說一句。
火海里,棲梧宮殿中,陸皇后瘋狂大笑,聲音沙啞不堪,若不仔細聽聞,已然聽不清楚。
大火在她的周身瘋狂吐納,房梁在她的眼前掉落,差點將她壓垮,她卻不管不顧,依然痴狂傻笑。
“陸雨笙,你賠我詭兒的命來……”
“老將軍想幫你鞏固軒轅禛的心,我偏不讓……”
“我為陸家放棄了愛情,鞠躬盡瘁,只求詭兒能夠平安一生,而如今,我的詭兒死了,我的詭兒被你們陸家算計而亡,我怎麼能讓你們得逞呢?”
“老將軍,你欠我的,你欠我詭兒的,都讓陸雨笙還了吧,還了吧……”
陸皇后瘋狂絮語。
濃熱的火海之中,悲痛過後,她彷彿瞧見了一張古板剛毅的容顏,那是鬼隱一族的上任家主,鬼鏡。
他的眉眼,還是那樣肅殺。
他的眼神,還是如刀劍般尖銳。
只是看著她的時候,很溫柔,就跟春風一樣。
陸皇后痴痴地笑:“阿鏡……”
阿鏡,下輩子,我再也不為家族的利益,放棄你,我再也不會用私情困住你,讓習慣自由的你,淪為將軍府的奴。
再也不會,再也不會……
陸皇后痴了,在被房梁砸種身體時,那般極致的痛,竟讓她心中產生了一種快意。
死吧,死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的。
所有恨,所有的怨,所有的委屈,都灰飛煙滅了。
意識最後消散的那一刻,她彷彿聽見了久違的溫柔的呼喚:“絮兒……”
只是,陸皇后聽不著了。
只有成為火人氣息尚存的李嬤嬤,在奔跑至正殿之中後,瞧見了緊緊相擁的兩人。
李嬤嬤頓住:“主子,娘娘……”
火燃燒著李嬤嬤,燃燒著陸皇后,燃燒著從未露面的鬼鏡,埋葬了一切。
愛情,恩怨。
諸多的不得已,都在這場大火中,煙消雲散。
待到天明,一場暴雨將大火澆熄。留給眾人幾具烏黑的骸骨,震懾著眾人的心。
軒轅帝痛怒,竟當場暈了過去。
而那軒轅禛眼神複雜,冰冷的眸,流轉著詭譎的光輝。
陸皇后的死,讓滿朝文武驚駭莫名。那陸老將軍的臉色,更是鐵青無比。
絮兒,你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報復父親嗎?!
陸皇后的喪禮,便是在陸老將軍的氣憤中,陸雨笙的驚訝不解中,在滿朝文武的瞪目結舌中,風風光光的大辦了。
軒轅帝沒有出席。
因為病倒了。
病到只能躺在龍床之上,雙目無光地看著頂上床幔。
得知訊息參禮的楚華容與軒轅珏,心中為陸皇后嘆息一聲,也就罷了。倒是探望軒轅帝時,楚華容眉眼微動,那寢宮中瀰漫的藥味之中,分明夾雜了某種能夠令人在兩日之內斃命的毒藥。
楚華容能治,但她不打算出手,甚至是喜聞樂見。偶爾與軒轅珏切耳私談,只覺風雨將至。
果真,不出三日。
軒轅帝遺詔,傳位於四皇子。
前前後後不過半月之時,皇上,二皇子,陸皇后,十三公主便先後去了,這皇朝最為尊貴的人,竟是走得這樣匆忙,任誰都猜出了其中的蹊蹺。
其中就屬軒轅禛的嫌疑最大,卻無人敢說。
在國喪之後,軒轅禛即刻繼位。軒轅祺被封為齊王,授予萬畝封地。駐守邊關的三皇子軒轅銳被封為大將軍,未經皇上傳召,永世不得入京。
陸老將軍被排擠,倒是楚相,竟出乎意料地被重用。而二皇子生母的孃家——御史大夫一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