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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讓他傾心的是那種溫暖的感覺,她一皺眉,她一抬指,數不清的風華顛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那人面前,讓久遠的期盼成為現實吧。
韋墨焰,這打擊,你可能承受?
白紗落地,誰的目光怒烈如火。夏傾鸞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一瞬間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所行何事,只想轉身看那人一眼,背影也好冰冷也罷,寸寸蝕骨的思念早已成疾,怕晚過彈指間便是今昔來世經年永隔。
“別回頭。”慌亂中,夏傾鸞聽見耳邊低響。
體內殘餘的藥力讓她使不上力氣,面對不諳武學的万俟皓月依舊無法掙脫,餘光見人群自動退避出道路,那襲熟悉的玄冷身影漸漸走近,帶著凜寒,帶著殺意。
胸腔裡如若撕裂。
既已相決絕,何必又出現在她面前?
面對面的一對兒新人都刻意不去看那道身影,明顯在極力忍耐的夏傾鸞想要對拜儘快結束這場鬧劇,耳側臉頰卻被溫熱手掌輕撫抬起,眼前那雙亂眸所含感情如此熟悉,熾烈,執著,毀天滅地,唇與唇之間近到可仰鼻息。
放棄所有閉上雙眼,等屬於終結的一吻降臨,烙上塵歸塵土堆土的封印。
若不相惜,不如相忘。
11…20章
第十一章 入骨情絲終為殤
迫近的滾熱氣息帶著熟悉的味道,兒時貪戀的,毒藥味道。
然而代表斷絕的一吻終是沒有落下,劃破冷風襲來的物事迅疾難擋,以韋墨焰的內力,以万俟皓月的身體,若是擊中必將變喜事為喪事。
黑色鬼魅身影飄忽近前,豎起短匕硬生生扛下了這一擊,饒是習武多年且受百毒浸泡激發了無限潛能的觥也止不住勢頭,堪堪向後退數步撞在新郎身上才停住,一口硃紅勉強嚥下。
打在短匕上的物事赤紅一卷,細長堅韌,亮澤中妖冶詭異,正是夏傾鸞所用弦武,赤情。
“觥!”万俟皓月沒想到韋墨焰怒中出手力量竟會如此之霸道,十指疾走鎖了觥周身幾處大穴,這才保得經脈未損,臟腑完好。
冷酷近乎非人之寒的破月閣閣主步履平穩,淡漠臉上如冰雕玉琢無半分變化,到了堂前,一把扯下紅衣女子手中豔烈喜結。
“跟我回去。”
聲音,比目光更加寒冷可怖。
只要再晚上半刻,她就成了別人的女人。
他已經做出最大限度容忍她去找万俟皓月,只要她回來,只要她還願站在他身後,他可以不計前嫌如曾經一樣愛她護她,為她退到絕壁自斷後路,為什麼她還是不懂?
為什麼,她寧可選擇辜負終身,也不願予他半絲柔情。
“我已經答應救完人後回破月閣接受處罰,你還想怎樣?”沒有往日的冰冷尖銳,寂然瞳中唯有無力,疲憊,以及莫名哀慟。
“我要你跟我回去。”
“不可能。”
他冷,她更冷,他傷她三分,她再自傷七分。
人群中開始出現異動,森冷的兵器,惡毒的眼神,貪婪的慾望,有朝向韋墨焰的,更多則集中在夏傾鸞身上。
得玄機者得天下。
總是至高無上姿態的霸者極少公開露面,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孤身闖入武林群豪中央,天賜良機,誰願錯過?與破月閣為敵或許可怕,但近百人與一個強者為敵,結局或未可知。
有刀劍出鞘聲鏗然,如同整齊的命令,片刻前還以賀喜者身份出現的諸多江湖人士轉眼化身兇獸,刃上反著刺目的紅燭光芒,顏色中一股腥甜。
而堂中人全然不見危況,仍舊沉浸在說不清的糾纏之中。
玄暗如地獄般的身影緊緊抓住纖細手腕,眼裡深邃在搖曳光線中難以辨明:“可還記得你說過什麼?無論生死皆為我所有,白首不離,枯骨相依。前番許諾旦旦,而今卻與這個一心算計你的陰險男人拜堂,夏傾鸞,究竟是你的眼睛看不到還是心看不到?”
“放開她。”將受傷的觥扶到座位上,万俟皓月站到夏傾鸞身前,毫無畏懼迎視那雙足以折人魂魄的墨瞳,“我承認以程蕭白性命相威脅無恥至極,但你也未好到哪裡,若真心待她何至一路追殺到此?韋墨焰,你不配與她相提並論。”
“這世間,只有我能愛她。”
走到這般田地,說愛或不愛又能挽回什麼?她給過他機會,是他不肯珍惜,非要逼她焚心斷情,了卻緣生。
夏傾鸞不再掙扎,面色漸漸平靜。她永遠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