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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臉色蒼白,巖止緊緊地皺著眉頭,不准她再咬傷自己,輕塵迷迷糊糊地,產婆和大夫們在說什麼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聽到巖止在哄她,一字一句都那麼清晰,她好像只能聽到巖止說話,也只願意聽巖止說話。
“輕塵,乖,一切都會沒事的,聽話,輕塵,輕塵……”
卷三:王的寵妃 146 王子誕生
“巖止,我疼……”雖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喊疼,但輕塵從來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竟然比她所承受過的所有傷痛都還要疼上千百倍。
她睜著氤氳著水汽的眼睛,死命地尋著巖止的臉看去,好像只有看見了他,自己才能堅定著決心無論如何不能就這麼昏死過去,她這一昏死,出事的就不只是她一個人。
那雙倔強又哀痛的眸子看著巖止,情真意切,可憐得讓人心底一抽,巖止見了她這副模樣便心疼不已,輕塵在冒冷汗,眼眶通紅著,眼淚簌簌地就往下掉,巖止何曾見過輕塵這樣哭,自己竟也前所未有地心澀起來,不斷用寬厚的指腹抹去輕塵掉下來的眼淚,卻似怎麼抹也抹不盡,剛剛擦掉一行,便又墜下新的一行。
“巖止,你不要哭……”
巖止愕然,掉眼淚的分明是她自己,巖止心頭雖酸澀,但即使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身為一個男人怎麼會哭。
輕塵一面疼得渾身的骨頭好像都在咯咯作響,可見了巖止充斥著血絲的雙眸,她疼得已經有些糊塗了,竟看成了他在哭,輕塵不知道自己在掉眼淚,只是一個勁地說胡話:“巖止,我不疼,不疼了,你不要紅眼睛,我不疼……巖止,我疼,好疼……”
輕塵糊塗的神情看得巖止沒來由地一慌,寢殿內所有人都手忙腳亂著,此時更是心驚肉跳,就連產婆都有些手抖起來了。
巖止仍舊不斷為輕塵抹眼淚,聲音暗啞,好像蘊含著無數的隱忍和悲痛:“輕塵,不要睡,你可有怕過什麼,你什麼都不怕,不要睡,你既要保護銀,就要說話算話,輕塵,孟輕塵!”
輕塵原本已經精神渙散了,聽著巖止不斷在她耳側說著話,她強撐著讓自己清醒了一些,滿頭的冷汗浸溼了她的頭髮,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巖止的手,指甲在巖止的手背上嵌了下去,抓出了好幾道血痕,可巖止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滿心滿眼的緊張凝視著她。
輕塵忽然心中一動,她以前就覺得巖止的眼睛太過詭異了,像會讓人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的漩渦,可現在他的瞳孔裡倒映著狼狽的自己,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影子,這樣深情,又這樣恐懼,她何曾見過巖止露出如此恐懼的神色啊。
“巖止……”輕塵扯了扯自己的嘴唇,好像正在笑,但她的精神卻很萎靡,也不知道是仍舊糊塗還是真的知道巖止就在她身邊。
“王妃,您不能現在就撤力啊,王妃,孩子還沒出世呢,王妃!”產婆見輕塵沒了力氣,當即慌得幾乎是在懇求輕塵了,輕塵的體質虛,又生得嬌小,這個孩子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只怕要拆了母體才肯老實出來。
輕塵吃力地睜著眼睛,見到產婆和滿屋子的婦人們都一張一合著嘴不知道在說什麼,她們一個個都看著她,神色焦急,滿頭大汗,渾身是血,說是說話,更像是在對著她吼嗓子,這樣的場景應該是極端混亂的吧,可輕塵卻一個字也聽不出來,好像失聰了那般。
她拉著巖止的手,卻見巖止俊美無濤的容顏上竟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狼狽慌亂和扭曲,他寵溺卻又惱怒,悲傷卻又恐懼,一點也沒了平日的優雅和俊美,輕塵很想笑,可是又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笑了只怕巖止該生氣了。
“巖止,她們為什麼光張著嘴不發聲音……”輕塵的確是糊塗了,滿嘴的胡話。
“王,再這樣下去,只怕大人小孩都要保不住了。”
“王,王妃的骨盆太小了,孩子出不來。”
“王……”
巖止心中一鈍,像是被人硬生生從心窩裡剮了一塊肉出來,他眉頭緊擰,充血的眼睛像是一頭處於暴怒中的獅子:“孟輕塵,聽到了嗎,你寧可跟我鬧脾氣唱反調也要保住的孩子出不來,你不是要保住他嗎。”
出不來……
輕塵的眼睛豁然睜大,好像突然醒了神,她張了張嘴,看到巖止一臉的倦色和戾色,頓時一咬牙,伴隨著一陣陣撕心裂肺斷骨剮肉之痛,輕塵好像一下子恢復了些力氣,漸漸黯淡下去的眼睛也好像瞬間凝聚了些生氣。
人才剛清醒幾分,輕塵整個人忽然疼得扭曲了起來,幾乎要咬斷自己的舌頭,巖止面色一變,半分猶豫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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