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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決裂,上李姑姑這條船。
你心裡想什麼不重要,你嘴裡說什麼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姑姑讓她做的這件事,必然是做了就不能回頭的。就算有貳心,不服氣,耍心眼,都得把這條路走到黑了。
所以秋硯如此絕望如此掙扎。
她沒有退路,可是往前走李姑姑給的這條路只怕也是條無歸路。
這就好像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秋硯悶聲說:“姑姑容我……想一想。”
李姑姑笑著說:“我知道,你可以回去想一想。不過,過年這些日子,皇后也病著……”
這是威脅。
秋硯木然的點了點頭。
看著秋硯像遊魂似的出去,潮生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姑姑……她,到底是怎麼了?”
李姑姑看她一眼,拔下頭上的一丈青,撥了撥燈芯不緊不慢地說:“說起下藥,她才多點兒火候?下藥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潮生口服心服,用敬仰的目光看著李姑姑:“這些天我看著姑姑沒動靜,還覺得姑姑把這事兒忍了……”
“忍?”李姑姑笑了:“如果天下的事都能忍過去,那我還真願意忍。你在宮裡的日子不長,可也不算短。忍耐是必須的,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忍。別人已經拿刀壓在你脖子上了,你還要忍?那就不是忍,那是蠢。當你忍氣吞聲對方也不放過你的時候,你再忍下去就是等死了。”
潮生默然點頭。
是的。
難道秋硯身後的人會因為她不聲張,不反抗,就大發慈悲放她一馬?
顯然不會的。
李姑姑斷然說:“安妃當初小產的事,必然是皇后在背後操縱的,卻把黑鍋扣在賢妃和貴妃的頭上。你雖然對此事並不知情,可當時你就在安妃身邊伺候,旁人不相信你不知情,所以想除掉你這張活口。你好像說過,當時安妃身邊那個叫什麼……”
“歲暮,歲暮姐姐。”
“對,那個歲暮必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送命的,但是她離安妃更近,只怕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所以連那一晚都沒過去,匆匆就被人滅口了。”
潮生緩緩的點了點頭。
“安妃突然又重新得寵,本來就是一件不怎麼正常的事情。”李姑姑拿簪子剔著指甲,剔一下,說一句:“皇上要真是那麼念舊長情的人,那當初程美人、劉妃她們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了。”
潮生忽然想了起來:“對。安妃娘娘她生辰那天,皇上忽然來了,後來娘娘就莫名的重新得了寵……那之前,皇后還曾經送來過賞賜。”
李姑姑想了一聲:“皇后在這事兒上肯定是出了力的。安妃有她的好處,溫婉,柔順,有些心計,可是她心不夠狠。在宮裡頭這一點很重要,做事不徹底,不但達不到目的,有時候還會反噬己身。”
潮生想了想:“那秋硯能答應嗎?”
她背後的人那麼大權勢,讓她背棄了那一邊,往她們這邊投過來——這兩邊勢力懸殊也太大了,簡直是一天一地,傻子也知道哪頭大啊。
李姑姑手上用力,簪頭挑著指甲發出“啪”的一聲響。
“她沒那麼多時間耗。”李姑姑說:“不然的話,就等著到榮安堂去吧。”
榮安堂……潮生閉上了嘴。
那個地方與名字全然不符,可是一個既不榮,也不安的地方。
要指望她自己對抗秋硯,搞不好她連皮帶骨都不剩了。
而李姑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必殺招啊!
第7〇章 怪病
潮生嚥了一口唾沫:“那……姑姑讓她做什麼呢?”
李姑姑笑了:“這個……過些日子再告訴你。”
潮生知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不然秋硯不會為難成那個樣子。
她回到屋裡,雖然很疲憊,可是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拆了頭髮正要上床,門被敲了兩下:“潮生?”
潮生忙披了衣裳開門:“春墨姐姐?有什麼事?”
春墨端著茶盤站在門口:“沒什麼事,我來找你說說話。”
潮生無語。
這都眼看要三更了,難道春墨還不困?
潮生只能說:“天冷,姐姐快進來吧。”
春墨打量一下她的屋子:“你倒會收拾,這都是你自己弄的。”
潮生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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