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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柒面色煞白,瞳孔裡微微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想要做什麼?”
“落晚不願與人為敵,但若有人觸犯了落晚的底線,落晚也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尉遲凝香做這些的時候,自當想過後果,殿下又何必要如此護著她呢?”她面色平靜地說道,儼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姨。
龍柒也自當瞭解她的為人,他沉寂許久,道:“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這句話,花落晚沉吟半晌,卻是道:“殿下,你若一直是這般優柔寡斷的性格,怕是等不到龍燁出手,你便先被身邊的人給害死了。”說到這裡,她輕嘆一聲,道,“如今你我乃是義兄妹的身份處之,若你昨夜當真順了凝香,你可想過我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們的便就是你的母妃婉妃娘娘!”
這些道理他不會不懂,只是,一想到對花落晚求而不得的事,他便滿心不甘,他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和親的!”
他說的無比堅定,花落晚望著他,盈盈一笑,道:“那便請殿下幫落晚一個忙吧。”
龍柒面色一喜,道:“要如何幫你?”
“帶我入宮。”她面色冷靜,卻是說不出的決絕。
和親聖旨已下,想要讓皇上收回聖諭並不容易,龍柒唯一想到的,便是從太后身上入手。可是花落晚卻顯然已有了對策,如此一來倒也好,畢竟公然唆使太后去違抗聖諭畢竟不好。
龍柒滿心歡喜的帶著花落晚入宮,誰知,她第一個要見的人,便是月黎。
月華宮中,那一襲紅豔似火的男子正獨坐琴案之旁,十指微勾,落在那細如銀絲的琴絃之上,所奏琴音錚如破竹,好似那千軍萬馬馳騁疆場,音到尾聲,卻是說不出的寂寥,如那不遇伯樂的千里馬,竟生出哀涼之意來。
花落晚沉吟許久,靜靜聽他奏琴,目光隨著那豔紅色的身影搖曳,如是看到一隻驕傲的鳳凰正在泫然欲泣,竟是說不出的滄桑。
等到一曲終結,只見月黎一聲深呼吸,好似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只覺精疲力盡。這時,一陣清脆的拍掌聲傳入他耳中,他抬眸一看,赫然是花落晚。
“你來作甚?”他眉頭微皺,似乎對於自己的琴聲被她聽去很不悅。
花落晚卻似毫不在意,她盈盈一笑,走至他面前,道:“琴聲渾厚高昂,大有以一人之軀迎戰千軍萬馬之勢,說明殿下心中尚有滿腔鴻鵠之志。”只這一句,便引來月黎側目,見他滿臉興味,花落晚繼續道,“可惜琴聲到後面卻是聲勢漸弱,音中纏綿傷感,是為奏樂人對自己人生的不幸,空有滿腹才華卻因俗世所限,求而不得、愛而不能,殿下怕是對自己的命運充斥著怨恨吧。”
她面色平靜的說出這番話來,好似將他的心思全部看透。月黎面色逐漸陰冷,他不發一語地望著花落晚,好似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那個在他面前佯裝庸俗的女子,與面前這個精明透徹的女子相融合,竟一時叫他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花落晚。
他沉聲開口,卻是說道:“你可知,我最討厭之人,便就是能看穿我心思之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已是殺氣四溢。但看花落晚,卻是依舊一臉平靜,她微微笑道:“雖是如此,但殿下必不會拒絕對自己的霸業有益之人。”說著,她的目光直直迎向月黎,道,“若是我有心助你提前擺脫禁錮,不知殿下可願應我一事?”
“你當真有此能力?”月黎眸色一揚,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花落晚面不改色,只道:“殿下大可一試。”
聞言,月黎思忖片刻,目光直直打量著花落晚,仿若要將她看穿,可是,那張平靜如水,靜若寒譚的容顏卻是怎麼也看不透。帶著一絲探究,他說道:“你為何要幫我?”
“方才說了,想要殿下允我一件事。”她微微笑道,似乎很有把握,月黎一定會答應。
只聽“錚——”地一聲,月黎的手指按在琴絃之上,發出一聲脆鳴,他媚眼輕佻,唇角微微上揚,頗有興趣道:“你不說何事,叫我如何允你?”
“落晚所說自然是殿下能做到之事,倘若連這點魄力都沒有,殿下又將何以去實現自己的抱負?”花落晚此話大有激將之意。
可是月黎聽完卻是縱聲大笑起來,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允了你,只是……倘若你敢騙我,我定不會輕易饒過你。”說著,眸光掃向她,蘊含著一片冷意。
花落晚莞爾,與月黎定下約定之後,便鎮定自若地走出了月華殿。月黎望著那道背影,目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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