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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不與我大宋交易,算給金人個面子承諾,但私底下啊……呵呵。朕用來行賄西夏邊境官員的重金,可不是白白潑出去的水。”
岳雲很是滿意。我合手覆在他肩胛骨處,隔著衣衫給他捏揉,一邊道,“整日都披著重甲,衝陡坡跳壕溝,快馬廝殺地訓練朕不說什麼,但是,你回來朕要你吃什麼,你就得乖乖吃個乾淨。”
岳雲無奈哦了聲。我見機讓人呈上了一碗熱騰騰胡辣羊羔肉湯,一碗甜糯糯五圓燉鵪鶉。親持調羹一口一口喂岳雲品嚐吃光,又伸袖子給他擦拭鼻尖上微微滲出的汗珠。
岳雲已近二十六歲,眉目間俊毅不改,明明性子硬朗,但被我如此呵護對待,卻依舊順理成章般受著,看來,這幾年過去,被我寵疼的習慣已經養成了。
我得意暗喜間,又聽岳雲問道,“官家,來日北伐,官家可有何指點?”
我笑道,“有你爹爹和你在,朕至於要班門弄斧嗎?雲兒,軍事上,朕不會干涉你們分毫。”
岳雲也笑了笑,卻固執道,“今日我便想聽聽官家之見。官家無論如何打算的,說來與我聽聽吧。”
我點點他鼻尖,再笑道,“小冤家,用這種法子來試探朕有沒有將北伐一事時刻上心啊?罷了罷了,朕就草草說幾句好了。”
…………咱們若要反攻,定然要先渡淮水。只有過了河,騎兵馳騁才有廝殺的陣地。別的先不管,渡河之地,就值得再三鑽營。
我努力回憶從前看過的二戰風雲,盟軍選擇諾曼底登陸的理由,一條條畫葫蘆道,一,最好對岸的駐軍營地,是在我方戰船神臂弓弩射程之內;二,水道寬度要儘可能地短,三,對岸要是平原,但離城市重鎮渡口也不能遠,騎兵之長才好施展開,糧草補給也能源源不斷。
岳雲點頭,目露讚賞之色道,“難為官家想了這些。”又道,“官家,我想在太湖水軍駐地,點戰船百艘,習登陸之戰。”
我忙道,行行,不過朕也要跟著去。說罷忽然靈犀一動,擊掌道,“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雲兒,如今揚州常州一帶運河通貫,不妨就從太湖出發,以長江天險,採石磯作為演習之地可好?若咱們的水師連橫渡長江都試過了,來日渡淮河,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岳雲狡黠一笑,大方道,“如此好是甚好,只是若在長江軍演,官家北伐之心,便昭然示於天下了。官家還指望能騙金人貪圖安逸幾時呢?”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咱們有了戰馬,糧草豐厚。真掩不住朕也不在乎。當然,若雲兒希望朕繼續扮演貪安的模樣,朕也能想法子掩飾住渡江軍演,比方雲兒你在採石磯駐營,朕就去瓜州渡,下令揚州妓院所有的花船花魁全都打扮整齊,彩繡輝煌地……”
話未說完,就被岳雲刺刺惱意瞪我的一眼,給剎了車。
因大宋的獠牙沒準就要暴露,對於即將派往金國的使者人選上,我就不得不斟酌幾分…………萬一金人要是撕破臉面,這個人極有可能會被殺死,選誰好?
我觀察朝中,雖然有幾名新提拔計程車大夫有從前李若水那般敢於面對金人的屠刀而不變色的氣節,但是我總覺著他們太過耿直,少了些外交圓滑,正矛盾時,就有人毛遂自薦了。
我吃驚地望著跪于丹墀下,身著繡花袍的張子正…………他神色從容,目光期盼,又對我叩了個頭。
“六郎為何不願留在城中,侍奉你父親呢?你這不是令你父親更加牽掛嗎?”
張子正白皙的面龐上掛著一絲微笑,彬彬有禮道,“爹爹之病,在於見家中無人為官家分憂出力,心煎所致。我若蒙官家厚恩得赴金國,為我大宋斡旋一二,便是對爹爹盡了孝。”
我沉吟一刻,張子正此人,就幾年前費盡心思打擊岳雲岳家的行事手法看,是個胸中有城府的貨色。想了想,我道,“此去金國,危險重重,使者的境遇恐怕不會很安全。”
張子正慨然答道,官家,男兒理當報國,我雖手無寸鐵之才,比不得贏官人那般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卻也有報效朝廷之心。還望官家恩准。
看來,他是自願用一次充滿危險的出使,渴望換來皇帝對自己家族的再一次眷顧吧?我看著他年輕的臉,終於點頭道,常言說,英雄出少年,朕一貫愛重用年輕青俊人才,你,但願能不辱使命。
擬旨,封端明殿學士,賜錦袍玉帶,遣使金。當然副使隨從中,會安插可靠的密探…………若張子正有叛宋異動,格殺勿論。
然後,我看著他從容不迫地叩謝,緩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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