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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認為他功勞卓絕,是個再升職位的好機會,他卻堅持不受,只肯用戰場軍功換封賞。岳雲骨子裡的倔強,並沒有被同我在一起萬般舒心的生活磨滅分毫。
於是,我捧著他的雙頰,又再度立下誓言,定要雙雙對對騎著駿馬,意氣風發自汴梁宣德樓正門入大內…………雲兒你是朕的愛侶,當然要隨朕一道回老家拜謁安居。
有著岳雲的殷殷監督,我越發在軍政民生外交各方面仔細謀劃。自紹興十四年始,我大宋與西夏吐蕃易馬頻繁,民間馬市欣欣向榮,在挑選過後,當年就共有兩萬五千匹上好戰馬補充軍備。
天下大裁軍,但惟獨岳家軍兵力不斷擴充。踏白軍、遊奕軍、背嵬軍三支騎兵,人數馬匹,更是從前的兩倍。岳家軍一干舊將領,王貴、張憲、徐慶、牛皋等早已各歸其位,賞犒不斷,岳雲除為最精銳的背嵬軍統制外,更代替從前的岳飛,主持全軍事務,所以有時便要離開臨安,前往長江邊的鄂州岳家軍基地處置軍務。
這不明日他就要成行了,我卻被科舉秋闈纏得實在無法與他同行。想著此回至少要分別近月,真是萬分不捨。
被反覆摩挲半響後,岳雲緩緩從麾下我的手中抽出,自艙外架子上拿起兩盞羊皮花燈,提醒道“官家,時候不早,咱們該放燈了。”
我嗯了聲,拿起一盞俯身,小心翼翼在船頭抬袖伸臂,將一盞躍動著的浮燈輕巧滑到平靜的水面。金黃的燭火溫暖跳躍,照亮黝黑方寸之地,緩緩隨波向著後方盪漾。
我在心中祈願,但願年年有今日,與我心愛之人相伴放燈…………再瞧岳雲,他也專注地盯著適才自己放下去的那盞,口裡低低道,“願爹爹安康太平,願官家大業功成。”
我笑了笑,待他站起,伸手給他親暱地攏一攏髮絲,叮囑道,“雲兒,你明日去時,記得帶上宮中豢養的信鴿吧。朕,朕給你寫信。”
然,我提筆想傾訴一腔思念肺腑,卻又怕落得證據在旁人手中,任由墨汁暈染開薄薄絹紗,我最終小心翼翼,提筆繪出一朵山茶花。
耐得他回來,自是小別勝新婚。我們在月光下,福寧殿中空蕩蕩的玉階旁,一股腦化作兇猛啃噬彼此,熱情的獸。待相思稍慰,我摟著他,一寸一寸細細衡量品味他可有瘦了分毫…………岳雲跟著也如法炮製來瞧我,窗外花影搖曳,暗香襲人,我們坦陳相對,互相依偎。
紹興十四年後,岳家韓家榮寵更盛,楊九郎也一日日成長,受封帶御器械。朝中韓彥直坐任副相,提拔主戰派的張浚等人,攜帶著劉琦等一大批武將揚眉吐氣,生生讓秦檜這等有名的權臣奸相,恭謙收斂,唯皇帝之命從之。
秦檜他求自保之下,更是無力顧及從前構陷岳飛的嘍囉,比如空有個郡王頭銜的張俊…………他從前任淮西一路將領時,麾下的制官親信們已經被“撤裁歸家榮養”得一乾二淨。
張子正雖然也在御前有文職,但皇帝的近衛大都是岳雲挑選,與他親厚,更加上從前舊事,明眼人都看出來如今哪怕張子正被岳雲一刀砍死也不過會被皇帝趙構說成“被鹿角挑死”。據說,張俊在家養病一直養得心驚膽戰,懊惱焦急。
金國那邊,自欲立趙桓為帝的陰招被我化解之後,兀朮之意,竟是將一干宋俘又往北挪去了更遠的地方。而朝堂之上,完顏亮隱隱有與裴滿皇后一唱一和,把持朝政之態,完顏亶國事家事連遭重挫,做不得主的人為了逃避,越發沉迷喝酒。
到了紹興十五年,我大宋與金國表面上的交往仍未中斷。正月時,我得到訊息金國萬壽節,西夏遣使道賀,請賜邊地。金擬割德威城、西安州、定邊軍等邊城與西夏。
同時,金國驃騎大將軍安國軍節度使烏延和、通議大夫行大理少卿孟浩等人,攜珠一囊,金帶一條,衣七襲,色綾羅紗股五百段,馬十匹為禮品,往我大宋出使而來。
我細細琢磨,與岳雲道,“金人這番作態,是不想打仗啊。”接著又輕蔑一笑道,“他們國內銀錢如流水一般往我大宋而來,邊境上八百枚金鑄錢幣既可抵用一千枚宋錢。發行的紙鈔也被朕命人仿製了一車一車拉過去使用…………哼,瞧這幫蠻子能撐多久吧。”
岳雲合上奏摺,仰頭隨我親暱一番,又問我道,官家,想必金人是以邊城之地,換西夏停止與我大宋易馬吧?
我伸手在他唇線上勾勒一番,柔聲道,“根據仁敬德的訊息,確實如此。朕看李仁孝也會斟酌一番究竟該抱哪一方的大腿好。可他還有那麼大的把柄在朕手裡呢。所以,朕估量著他會吞下送上門的邊城之地,官方上也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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