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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安息香,先前進來時聞到的香氣就是它散發出來的。不知完顏宗翰怎麼好上了焚香,不過聞著倒是很舒爽,淡淡的很平和,卻也極能促進睡眠。不一會,我便睏倦的閉上了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累,因為夢見自己和馬賽跑了一夜。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今看來這句話真是一點根據沒有。
醒來的時候我臉一下子紅到耳根,昨晚不知完顏宗翰何時回來的,此時正赤裸著上身睡在我旁邊。我下意識的瞄了眼自己,還好,我的衣裳還在……
“睡飽了?”他突然出聲,我抬頭驚了一聲:“你醒著?”
“嗯,欣賞你的睡姿好半天了。”他低笑,性感的嗓音蠱惑著我,手指來回撫摸我的臉頰,“我的歌兒好美。”我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卻也不願對著他赤裸的胸膛,只好翻了身子,側趴在床上。
他撫著我的髮絲,低聲道:“以後出門還是把臉遮起來吧。”我哼唧一聲,他不說我也會這樣做,戴了兩年多,自己都已經適應了,取下來反倒沒了安全感。
正想開口繼續說浣衣院的事,卻被他從後面緊緊抱住,胸口上突然多了一隻大掌。我身子一緊,低呼一聲,全身幾乎都麻了起來,羞地瞪他一眼,“你……你流氓!”
完顏宗翰哈哈笑了幾聲,下巴上的鬍子輕輕顫動。我見他還沒有鬆手的意思,一腳踢開被子表示抗議。他這才放開我,拉回被子把我緊緊裹住,“脾氣還真是大。”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合上眼睛不理他。
感到他重新躺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出聲道:“浣衣院……”我聽他主動提及,不由得豎起耳朵細聽,“你那時還是個孩子,我能跟你說嗎?我既然答應你會盡力護她,自然不是一句空話。只是她性子太倔,不願聽從我的安排,寧願在裡面洗衣服,照顧其他小帝姬,我又能怎麼辦?”
我輕嘆一氣,柔福對金人的痛恨早已深入骨髓,斷不會接受完顏宗翰的好意。可是還有那麼多以後,該如何度過?
完顏宗翰繼續道:“她既然不願意出來,我只好安插人進去,暗地裡保護她不受到傷害。”說完扯了下我耳朵,語氣可憐巴巴的,“你還要怨我?”
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回身望了他一眼,卻見他胳膊上多了一道傷疤,“這是什麼時候傷的?”他瞟了一眼,捂住我的眼睛輕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撥開他的手,氣道:“你真是……就不能不打仗麼!”
完顏宗翰面上一喜,猛地摟住我低聲道:“你在心疼我?”我心中一驚,撇開臉淡淡道:“我只是不想你再上戰場了,都已經是戰功赫赫的人了,還跟年輕人搶機會。你們這樣無休無止的打仗,老百姓們還要不要活了?”
他握住我的下巴,眯眼問道:“你這是在說我老麼?”
我懷疑他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重點都沒抓住。他又追問一遍:“我老了麼?”我假意嘆了口氣,還真是難纏。於是給他了一個無限仰慕的表情,“不老不老,我義父威武著呢。”心裡偷偷在納悶,完顏宗翰究竟是多少歲了?這個從外表無法判斷年齡的男人……
燕京雖冷,可是與會寧一比還算是暖和的,至少我還有勇氣裹著厚實的狐毛斗篷出門賞雪。金兵將帥們住的這個府宅不知從前是哪個大官的,佔地龐大不說,修葺的十分豪華。若是在春夏季節,一定美翻了,不過眼前一片粉妝玉砌的世界也是不錯的。趁著完顏宗翰不在,我拉著花漣一同踏入雪中,準備堆個雪人玩玩。
在湖邊挑了塊相對平坦的大石頭,決定當做雪人的基石。和花漣七手八腳的攏了一大堆雪,手掌都凍著通紅通紅。侍立在遠處的幾個僕婦抱著手爐緊張的看著我們,不時跑過來勸我暖暖手。我嬉笑道:“玩玩就熱了。”
花漣對著手哈氣,問道:“堆什麼樣的?”我歪頭想了一會,忽地大笑起來,花漣擺擺手道:“小娘子肯定想到了歪點子。”我捂著肚子笑道:“就照完顏宗翰的模樣來堆吧!”
卻聞得一陣大笑:“哈哈……這個女人是誰啊?膽子可真大!”我回頭一望,兩個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自假山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還在咧嘴大笑,估計就是剛剛出聲的那個,虎頭虎腦,門牙還缺了一顆,下巴上有塊指甲大的疤痕。另一個則比較俊秀,烏黑的眼珠好奇的在眼裡轉動,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兩人皆披著寶藍色海濤紋的貂毛斗篷,配飾雍容華貴。但畢竟是兩個小小的身子,如此裝扮倒有些滑稽老成了。
花漣笑呵呵的施了一禮,又相互介紹一番,我差點沒暈了過去。說話的那個正是兀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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