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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管家見著靜言一副眉眼含春的模樣,忽而想起今晚看見的春光,便心頭癢癢起來,上前一把抱起了靜言往內房去:“小蹄子,後日你且引了那紫衣客到後花園的玲瓏塔去,若是事成了,本大管家重重有賞。”
“大管家要賞賜‘侄女’我什麼,您就不怕王妃打翻了醋罈子?”靜言媚笑著,手指在大管家胸膛上畫圈圈。
大管家不屑地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那跋扈的老婦,遲早有一日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下堂婦!”
“那靜言能當大管家的王妃麼?”
“自然,自然……。”
大管家踢上門,順帶掩去了一室春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滑出了門外,融進夜色裡。
……
第二日一早,晨光初現,細細的小雪下了一夜,冷風瀟瀟,不知何處而來的一縷冷風讓司流風忽然一個激靈,瞬間醒來。
他剛一動,陡然發現自己被窩裡多了一個不著寸縷的美嬌娘,細看去竟是母親身邊的大丫頭靜雨,立刻嚇了一跳,正要發怒,卻見西涼茉領著兩個面生的丫頭不知何時進來的,正對著他淡淡地道:“小王爺,恭喜新得美嬌娘,今後靜雨就是您身邊的通房丫頭了。”
司流風大愕,伸手就抓住想要離開的西涼茉,面露困惑:“茉兒,這是怎麼回事?”
他理了理頭緒,卻發現這些日子他的病情總是時好時壞,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床上,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西涼茉眼底彷彿帶著淡淡輕愁,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靜雨是母妃給小王爺安排的通房,妾身身子弱不能伺候小王爺的時候,就由靜雨來伺候您就是了,等著靜雨有了孩子,再給她提姨娘。”
說罷,她也不去看司流風錯愕的樣子,只對著靜雨冷淡地道:“這兩個丫頭,是母妃給你安排的,以後她們就跟著伺候你了。”
一大早,德王妃就將她傳了過來,讓她帶著這兩個丫頭去給靜雨,無非就是想要她親口承認靜雨的地位。
“謝少王妃。”靜雨拿被子掩住了身子,彷彿極為羞澀地道,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地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肩頭出來,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睛。
“茉兒……。”司流風想要說什麼,但西涼茉擺擺手,連理會都懶得理會他們了,只轉身領著自己的丫頭去了。
司流風立刻想要下床,穿衣衫,卻被靜雨一把抱住了腰身:“小王爺,李聖手說了,這些時日你病勢不適移動,您快快躺下。”
司流風心頭焦灼,眼前滿是西涼茉冷淡的樣子,看著靜雨的時候就不免多了幾分鄙夷,他冷聲斥道:“你還不放手!”
靜雨看著心上人為其他女人焦灼的模樣,不由心如刀絞,淚水便從眼睛裡滾下來了:“小王爺,妾身知道妾身卑微,可是妾身與您自小一塊青梅竹馬的長大,妾身自幼就傾心小王爺,如今妾身不敢與少王妃比肩,所以心甘情願伺候小王爺,什麼也不求。”
司流風看著靜雨哭得梨花帶雨,不由手上的動作一頓,到底他與靜雨也有多年相識的情分,再聽著靜雨那樣深情傾慕之話,也不由心中微動。
見司流風似有猶豫的模樣,靜雨更是嬌聲可憐:“小王爺,您就是不憐惜靜雨,也要顧慮自己的身子呀。”
說罷她似要起來拉住司流風,卻不小心手一滑,落了被單,便將春光現了出來,司流風立刻紅了俊臉,想要別開頭起身,但靜雨一急,什麼都不顧地抱住了司流風:“小王爺……。”
……
司流風,到底還是沒有追了出去。
這樣的結果,讓德王妃和秦大管家等人都滿意地點了點頭,也鬆了口氣。
——小肥鳥的分界線——
“少王妃,這邊請。”司含玉身邊的丫頭靜香笑著為西涼茉開啟了玲瓏塔門。
西涼茉看著那玲瓏塔,九層高的塔,是當年老德王爺在西北邊境打仗的時候,擔心先王妃思念他,便請了聖旨,下令工匠特意為先王妃建造的,面朝西北,並且以先王妃的名字命名,若是先王妃思念他,便可登塔朝西而望,以寄相思之情。
曾經成就了一段上京中美麗情深的佳話,只是如今老德王爺和先王妃都已經逝世,只空留一座寶塔任人唏噓。
“含玉郡主真的在塔頂等著本少王妃麼?”西涼茉看著靜香,淡淡地道。
她的目光平靜又冷漠,彷彿像一束冰冷的光射進靜香的心裡,讓靜香覺得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