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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僕婢這才堪堪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都流露出感激之色的,但她們沒有看到的是德王妃轉身的那一刻,端雅溫柔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絲扭曲的猙獰。
她冷冷地看著前方的路,默道。
這些人,是一個都留不得了的。
因為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等著德王妃領著僕婢們離開,空無一人的道上,卻慢悠悠地晃出一個提著鳥籠穿著小廝服的人影出來。
這十三四歲的少年看著德王妃離開的背影,露出一個可愛卻異常冰冷的笑容來,轉身向邀月閣而去。
……
白玉正出來端了熱水準備進房伺候西涼茉簡單梳洗,一會子午休後去牡丹閣探望司流風。
她一轉頭卻忽然見著一張可愛清秀無比的少年臉孔出現在自己面前,對著她甜甜地喚:“白玉姐姐。”
白玉臉上露出一抹笑來,伸手敲敲他的額頭:“小六子,我的小白呢,你不是帶它去捉蟲子吃了麼?”
小六子摸摸額頭,頗為有些委屈地嘟噥:“姐姐就惦記著小白,這隻色鳥哪裡有去吃蟲子,它就只惦記著樹上那隻母烏鴉,也不見你惦記著人家!”
但他還是把鳥籠子遞給了白玉,順手接過了她手上的雕喜鵲登梅黃銅熱壺。
白玉失笑:“小六子,你這是吃哪裡來的醋呢。”說著順手將那隻通體暗紅的華麗小胖鳥從鳥籠子裡抱出來。
小白正惱了小六子說它色。
小胖鳥立刻不顧小六子堪稱陰森恐怖的目光,張揚地在白玉的胸口蹭來蹭去,順帶發出舒服地“嘎嘎”聲。
瞪,瞪,瞪個屁,老子就是蹭小玉兒的豆腐了,哼哼~
小六子危險地眯起眼,他遲早有一天把這隻臭鳥給閹了!
不過現下還有其他事得處理,他便問白玉:“是了,小姐可歇息了?”
白玉搖搖頭,笑道:“沒呢,一同進去吧。”
小六子輕易不會來尋小姐,必定是有重要的事。
白玉領著小六子去見了西涼茉,小六子便將方才在回邀月閣路上無意間撞見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西涼茉聽,西涼茉一聽,立刻頗為感興趣地挑起了眉:“哦,你當真沒有聽錯?”
難怪她一直都覺得靜雨不像個尋常丫頭,原來還有這般內幕,這德王妃看著一副貞靜賢淑的模樣,卻不想原來也是個按捺不住寂寞的,竟然與野男人有了私生子,還如此大膽地帶在身邊。
小六子肯定點頭:“是,屬下敢擔保不曾聽錯。”
西涼茉想了想,交代小六子:“王妃能坐在這個位子上那麼久,必定不是個真心慈手軟的,你且和魅七一起想個辦法,將那些僕婦們選兩個不動聲色地救下來,然後交給白嬤嬤,讓她藏到我名下的莊子裡去,日後總有大用處。”
看著小六子去了,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她正愁著怎麼打破這王府的格局,如今就有一把利刃送到她手裡,還真是天賜良機。
靜雨,當真是顆妙棋。
“只是,姦夫是誰呢?”西涼茉彷彿自言自語地道。
白玉則低聲道:“您覺不覺得那……秦大管家在王府裡的地位太過超然了。”
西涼茉撫摸著小白柔軟胖胖的小身子,眸光清冷如雪:“是啊,一個深閨寂寞,一個野心難藏,倒真是一對絕配。”
……
……
且說德王妃這一頭回了牡丹閣,一邊命人立刻去尋秦大管家回來,一邊讓人立刻將跟著回來的幾個丫頭婆子堵住了嘴,關進柴房裡,還要讓人去尋靜雨,怕她出事,真真是傷心又傷神。
靜雨此刻卻正在一處誰也想不到的地方,抱著一個丫頭打扮的少女,哭得淚如雨下,肝腸寸斷。
“香姐姐,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母妃她要這麼對我?”
只有在這裡,她才敢喊王妃一聲母妃,在這少女面前愛,她才敢說自己也是德王府的小姐。
那少女生了一張極為尋常的面孔,正是當初那個出現的錦娘,不,靜娘房間裡為靜娘出謀劃策陷害剛進門的西涼茉的少女。
她輕拍了靜雨的背,柔聲安慰:“雨妹妹,你要知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誰讓咱們都不是那明正言順嫡出的孩子呢。”
靜雨直起了身子,抹著淚憤憤地低聲道:“嫡出,嫡出就這麼重要麼,難道庶出的就不是人麼,我也是她肚子裡掉下的肉,憑什麼就比司含玉下賤呢,這不公平!”
那少女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