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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茉淡漠地道:“兒媳沒有要解釋的,如今不過靜香一張嘴,她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兒媳與紫衣客有染,也不能證明就是兒媳推了含玉下樓!”
秦大管家看著西涼茉嘿嘿冷笑一聲:“少王妃,在下還是勸您老實一些,莫要到時候用了刑,才肯承認與那紫衣客有染,您年少多情,那紫衣客當初從天理教人的手中解救了您,您以身相許也在情理之中,何況當初小王爺一直都在昏迷,你們從天理教教徒手裡脫身後那一個下午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不也是都憑藉您一張嘴麼?”
這意思已經分明是在說西涼茉當初早與那紫衣客有染了。
而且條理分明,句句在理,讓聽者不相信也難。
西涼茉鄙夷地看著秦大管家,輕蔑地嗤笑:“用刑,你一個賣身為奴的賤民,也配對本郡主說這樣的話麼,刑不上大夫,本少王妃乃陛下親封一品郡主,誰敢輕易對本郡主用刑?”
秦大管家瞬間大怒,沒有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身份,他就永遠都會被這些高官貴族們鄙視,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西涼茉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子身上見到那種狼狽不堪,跪地求饒的模樣,卻不想到了如今,她還如此傲氣。
偏偏他還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氣得胸脯一鼓一鼓地,額頭青筋畢露。
但坐在上首的德王妃卻冷冷地開口了:“沒錯,秦大管家是不能對貞敏你用刑,但是本王妃卻可以稟報皇后娘娘,讓宗人府來處理,宗人府掌宗族名冊,管理宗室內部諸事,處理上了玉碟的宗室成員所犯之罪,自然有權利對犯了大罪的貴族們用刑。”
西涼茉目光如冰,看向德王妃,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了片刻,那種森冷陰沉的目光幾乎讓德王妃這樣久浸權勢間的人都感覺道徹骨的寒涼。
“母妃若是想要稟報宗人府,便自管稟報就是了。”
看著西涼茉毫不在意的模樣,德王妃不禁有些怔然,她沒有想到西涼茉絲毫不為自己恐嚇的話語而害怕,難道真的不是她做的麼?
但是西涼茉那種倨傲冷漠卻讓德王妃心中異常的不舒服,她看著西涼茉再次厲聲道:“貞敏,你休得胡攪蠻纏!”
而這時,一道紫色的人影卻出現在了堂上,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正是被靜香指控為少王妃‘姦夫’的紫衣客。
“德王妃,息怒,不若聽本山人一言?”紫衣客施施然地上前對著德王妃拱了拱手。
德王妃冷冷地看著他:“紫衣客,你要說什麼,所有人都看見你和貞敏共處一室,而且也有人方才說只有貞敏在的時候,你才回德王府居住,平日裡貞敏歸國公府的時候,你便在市井間四處遊玩,這也未免太巧合了點。”
此言一出,西涼茉垂著冷漠的眸子裡就閃過一絲譏諷,瞧瞧,被人抓了把柄了不是。
秦大管家卻不免有些失色,他方才分明命人鎖住了紫衣客,這人是怎麼掙脫了那千年寒鐵做的鏈子?
紫衣客看著各人臉色迥異,他卻悠然一笑:“王妃,本山人云遊四海,高朋滿座,當初說了借住你處,便是為了等候故友歸來,卻不想連出去遊玩也要被扯上這等事麼,世間巧合之事本來就不少,比如這一位靜香姑娘,口口聲聲說本山人與少王妃有染,本山人只問她,第一、此事除了她還有誰看見,本山人既然與少王妃有染,怎麼會不帶人放風呢?第二、少王妃是一個弱女子,那塔的牆高度幾乎到了齊胸高,少王妃又是怎麼把含玉郡主推下去的?”
此言一出,眾人都齊齊望向靜香,只見靜香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只有些猶疑地道:“這……這事除了我,還有靜言也應該看見了,因為彼時我……我和郡主是先看見靜言從塔上跑下來的,郡主才有些疑惑上去一探究竟,至於那塔……那塔……。”
靜香還沒有想好怎麼答,就有一道細細嬌稚的女音響起來了:“我記得嫂嫂好像是有武藝的呢,昨日還看見嫂嫂從玲瓏塔上飛了下來,好像仙女一樣美呢!”
眾人看去,竟然是坐在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司含香,她一身粉嫩的襖裙,梳著雙還髻,一副天真又可愛的模樣,讓人完全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的話。
西涼茉卻冷冷地看著司含香,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玲瓏塔,更別說從塔上飛身而下,那麼這個德王府的二小姐到底是為何也要在這事兒裡參合一腳?
今兒的事倒是真真有趣,試探出來不少牛鬼蛇神。
司含香卻彷彿被西涼茉的目光嚇了一跳,立刻捂住嘴,慌張地看著眾人:“難道香兒說錯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