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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被只來過一次的浪蕩公子潛入有眾多丫頭婆子看守的內院偷走?
而那登徒子身上雖然有西涼煙的抓痕,但是,此刻靖國公已經將各家老爺和公子都送走了,又怎麼能將所有人攔回來?
此刻,眾人正是用懷疑而閃爍的目光看向西涼茉,都對此事有了六七分的懷疑,會不會是郡主與人有私情,而西涼煙撞破了姦情,所以慘遭滅口。
“郡主離開席面也不過兩次,都是去淨房,也都是奴婢跟著的,短短不到半刻,如何能做下這樣的事情?”白蕊終是氣憤不過,冷聲道。
慎二太太冷笑一聲:“那就知道郡主去了淨房以外還與誰有接觸了,畢竟也沒有人看見,說不定與人相見那一刻就被煙兒小姐撞破,郡主離開,郡主的情人就留下滅口呢?”
而一道修長沉默的身影正跨步進入院子,正是送賓客離開的靖國公,他顯然已經聽到了慎二太太的話,陰沉的目光落在西涼茉的身上。
“國公爺,妾身是代表著本家來給您和郡主祝賀的,卻不想我的煙兒年方十五,卻遭此橫禍,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交代,不能給西涼本家一個交代,包庇那害死我煙兒的惡人,就是西涼本家能原諒您,我趙家也絕對不能放過此事,我就算告上金鑾殿,也要皇上來主持公道!”趙氏已經眼含悲憤地惡狠狠地瞪著西涼茉,她雖然生有兩子兩女,但最是疼愛這一對玉雪美麗的雙胞胎女兒,哪怕是一向冷酷的老家主對雙胞胎都多有垂愛。
已經各自為她們議下兩門高貴的親事,如今卻遭此橫禍叫趙氏怎麼不能心如刀割,更是認定西涼茉是謀殺兇手,恨得即刻撲上去吃了她的肉。
趙家也是當朝大族,如今擔任右丞相之職的趙顯,正是趙夫人的嫡親兄弟,她若真要計較,就是皇帝都要賣她一分薄面。
大族女子犯了罪也不能送到大理寺去處理,為了家族顏面,最有可能的局面,就是西涼茉這個郡主悄無聲息地被處置掉,再好一點就是永遠被禁錮在家廟,青燈古佛一生,可這樣犯了罪被處置的女子,回比一般自願出家的女子過得更慘,又沒有銀錢打點的話,小小女子活不過幾年。
不可謂佈局的人,心思詭毒,不但要陷西涼茉入死局,還要她身敗名裂!
何嬤嬤冷眼看著一切,忽然想起今日白嬤嬤詭異的堅持,她眸光一寒,郡主是主子要保的人,如果這些人打算對郡主動手,她就少不得要以主子權勢壓人,強行保下郡主了!
“國公爺也覺得是茉兒與人有私,所以要殺煙兒滅口麼?”西涼茉靜靜地看向靖國公。
靖國公看了她片刻,神色有些複雜,隨即冷聲道:“此事,交由我軍帳裡司刑吏來處理,本公定會給本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西涼茉略有些意外,靖國公此言雖然不能算是為她辯護遮掩,卻也沒有如想象中即刻放棄她。
趙夫人望著靖國公慘然一笑,咬牙切齒地道:“若您不能給我公道,就別怪我不講親戚情面,狀告金鑾殿!”
靖國公微微皺眉,剛要說話,西涼茉忽然淡淡開口:“趙夫人,請許我問這兩個丫頭幾句話,若是證實殺人兇手是本郡主,本郡主願意即刻請皇上撤去郡主封號,並且任由夫人處置,如果不然……夫人也該知道我這個皇家親封一品郡主不是那麼隨意可以汙衊的。”
趙夫人有些錯愕地看向那鎮定如常的西涼茉,心中忽然有些打鼓,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西涼茉,她倒是要看看西涼茉有什麼話說。
“好!”
西涼茉得了趙夫人的應允,她冷冷地看向芸娘:“芸娘,你說煙兒小姐是吃酒吃多了去散心,我只問你,我的院子地處國公府邸內院最偏僻之處,離這吃酒之處隔著三個門,六處拐彎小道,就是一般三等丫頭都未必能找到,你如何能與煙兒小姐那麼巧走過去?”
芸娘一慌,隨即有點結巴道:“我……我們是隨便走……迷路了,才走到的。”
“是麼,你說你在我院後被人打暈,我只問你,我院子後新挖一片還未建成的小睡蓮池,極為泥濘難走,又未曾點燈,我自己的丫頭大白日的都有人不小心滑落睡蓮池,輕易不許人過去,怎麼你們黑燈瞎火,竟然絲毫無損,連裙子上的泥點子都很少,這倒是奇了。”
“我……我……。”芸娘到底是不擅撒謊,這般模樣已經很惹人疑竇,看著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她一咬牙道:“是橙月帶我過去的,說是郡主有新建睡蓮池,小姐就想看看裡面種的珍品睡蓮。”
西涼茉點點頭:“嗯,沒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