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覺得自己也快被烤焦了。
後來,樹阿姆教會她人有姓有名,教會她人有生身父母,因為阿姆喚她賤人,無名無姓,阿姆說她是野種無父無母。
阿姆的皮肉燒開了,濃煙夾雜著一絲血紅。砰的一聲悶響,那凸起的肚子爆裂開,幾截腸子噴出來落在四周,季烯心的懷裡也有一截,粘粘的滑落下來,竟然有些肉香味。
她哭了,很傷心,阿姆竟然熟了。
被溫宗和長天帶走的那天,醉醺醺的阿姆衝著她的背影喊,唉,你出息了記得報恩啊。季烯心記得那時阿姆是捨不得她的,她還聽見那小聲的一句,“我喜歡肉食,要熟的。”
阿姆沒有給她吃過肉,當她吃到的時候只覺得要留下給阿姆,於是她將肉藏在床底下,直到發臭。
阿姆說要出息,要報恩,可是自己終究只能沒出息地害死她。
季烯心被金歡明樂拖開包圍著,水撲滅了火,那群小獸跟雪白的惡鬼一般撲上前去,開始咬食屍體,肚腹裡內臟的熟香激起了它們的熱情,阿姆的肚子一下被扯開,被咬食被爭搶,屍體隨著它們的吃相四分五裂,沒人喜歡這個場面,但溫宗示意繼續。
一隻小獸甚至跑到了季烯心的身上去咬那粘過腸子的衣裳,季烯心撐起全身的力氣,一把抓過那小獸,手一緊,掐住了它的脖子。小獸哀嚎地叫著,帶著貓一般撒嬌的姿態求饒,聲音竟然像在說:“救命,救命。”它們的主人刀戰著急卻不敢去救。
但烯心終於掐不死它,氣力用盡手鬆開的時候,她絕望地看著小獸嗚嗚叫著跑開。她的虛弱連這點仇都報不了。
“少宮主當銘記今日,今後還是出息的好。”溫宗彷彿不見那一地屍骸和眾人臉上的驚懼。
“即日起,公子們與少宮主同受宮主之教養,修習我宮中秘術,與少宮主共賞罰,少宮主進則同進,少宮主不濟則共罰。公子們當以宮主課業修習為首要,盡力輔助。若少宮主成氣,公子們出眾,則少宮主的夫婿將以副宮主之位與宮主分掌內外宮,執掌權柄;倘若少宮主終究不堪,廢除宮主位時便是公子們殉葬之日!”
眾人大驚,左右尊使急忙勸諫:“大尊使,歷代從未有此例,莫說是宮主夫婿,就是正經生子的宮主夫人也從未有過分宮而治的權力,況且。。”凡滿蛟看一眼高雲意、伊齊等人,“即便是遺天血脈,終究是外面人,怎能如此冒險?”
“大尊使要叫公子們盡心大可許些別的,想我宮中歷代珍寶不盡,也無抱守錢財之念。公子們將來做少宮主之助力,自然有他們的好處,只是這番苦心也要從長計議,莫叫有心人攪亂了宮中秩序。”姬以神也勸。
長老們卻彷彿默許了溫宗此法,無人出聲,眾人眼中的顏色各異,沒有人出首。
溫宗扣扣桌面,“宮中秘術高手眾多,又有誰翻了天不成?此事既定,量有心人也不敢!”
溫宗斥退了金歡等人,俯視著烯心,“少宮主當眾應承公子們是夫婿,眾人為證!從此應當夫婦同心,同甘共苦!”
誓約之印
“你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活下去便只得結盟。何況,你們也許將來湊成好夫妻。”長天調笑她。
季烯心瞪了他一眼,突然就痛苦起來,“他們,我不喜歡。”
“那些公子雖年少,但假以時日必定是絕代風華的男子,少宮主怎的不喜歡?”
季烯心更痛苦地搖頭,“他們也不會喜歡我。”
“長天!”她捉著西長天的衣角,“我怎麼辦?”
“怎麼辦…”長天喃喃自語,“也許,喜歡上就知道了…吧?”
“你說什麼?”季烯心沒有聽清。
“烯心,將來就交給將來吧。”長天對她一笑。
你我都順從命運吧,即便將來不甘心,此刻我也只能認命。西長天默默地想。季烯心牽著他的衣角,靜靜地望著他,而他望著遠方。
躲在一旁的節樓樓偷偷又望來幾眼,司碧佳一臉鄙夷衝她一個白眼。
“這下麻煩了,如果他們中真有人能夠獲外宮之權,恐怕…”凡滿蛟道。
“呵呵,凡兄卻怎知他們一定能得權?或者,這只是個權宜之計,少宮主眼看要到十六歲…誰捨得放手?你我還是到時候再看吧。”姬以神淡淡言到。
“你是說?”
“凡兄,告辭!”姬以神拱手。
凡滿蛟衝著那背影若有所思。
“陪葬!他們敢!”伊齊拍著桌子怒喝。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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