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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凳子坐下來:“姑娘可有什麼說的麼?你手裡頭那東西,可不該是你這樣的女孩子該惦記的!”
他話音一落,就看到沉香噗通一聲直挺挺跪了下來。
溫語山眉頭一挑,眼中有些動容道:“姑娘這是做什麼?老夫受不起,快請起吧!”
沉香低垂著頭,口吻淡然卻又誠懇:“小女子無意隱瞞溫大人,只是迫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大人通融一二!”說著,又把自己的情形一五一十交代了一番,她很清楚,溫語山比不得旁人,在這樣的人面前,除了坦白,欲蓋彌彰的事情,是混不過去的。
從他一開始沒有拆穿她,到此時一句老夫,沉香看得出,這個人並無惡意,這也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
溫語山默然坐著聽沉香簡短而清晰的將自己的情況和今日所為目的娓娓道來,安安靜靜坐著,似乎有些出神,沉香交代完抬起頭來直視著他,問道:“先生意下如何?若是肯通融,小女子感激不盡,這便要趕回去救人,若是不然,大人隨意!”
溫語山慨然一笑,語氣裡多了幾分親切:“姑娘如此說,老夫不融通怕是要遭天譴,這樣吧,你不必拿著贓物去幹這營生,救人並非非要府臺大人印信,還是還給我吧,否則一會大人發現了,你也難逃追究!”
沉香默然看著溫語山,卻並不掏出那印信,溫語山笑了笑又道:“姑娘拿我的告票去吧,也是一樣的!”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份官府文票來大大方方交給沉香,沉香接過來細細看了,這才將懷裡頭揣著的那一方小印章交給溫語山,又鞠了一躬道:“大恩不言謝,先生恩德,小女子銘記於心,日後若是有差遣,義不容辭。”
說完站起身便走,溫語山突然在身後喊道:“姑娘!”
沉香聞聲迴轉頭去,溫語山道:“你叫什麼?”
“沉香,曲沉香!”
“沉香?”溫語山念著這個名字在口中咀嚼再三,抬頭看了看沉香,眼中流露出一絲猶疑,半晌從懷裡頭掏出另外一枚銅牌,遞過去道:“我看你是個聰慧的孩子,日後有什麼事,就拿這個來巡查御史公衙找我便好,在下乃是新任兩路巡查御史門下司錄溫語山!”
沉香接過銅牌看了看,揣進懷中,朝溫語山又是鞠了一躬,轉身便走。
溫語山看著她遠去背影,半晌突然輕嘆了一聲,胸中湧上一絲綢繆,也不知誰家教養出這麼個聰慧的孩子,可惜可惜,若是……想了想又搖頭,到底是公子決定了的事,能夠更改的可能怕是很小,只盼著這孩子夠聰明,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終究得看這小女孩自己的造化了。
第十三回
沉香揣著溫語山交給她的令招告票,一路來到和羅小虎約好了的茶水鋪子裡頭,正看到羅小虎在那張望,一看到沉香,卻是一愣,眼裡透出一抹驚豔來。
沉香朝他招招手走近了:“小虎哥,我拿到票了,咱們去請醫官就走!”
“小虎哥?”羅小虎發愣,沉香再喚!
“哦,哎唷!”猛醒的羅小虎差點把手裡頭茶水掀翻了,趕緊站了起來,沉香也沒空計較他的失態,兩個人一路疾走到醫官家,叩開門拿票據給他看,劉醫官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既然這票據不假,他倒也敬業,拿了藥箱取了些根據沉香描述病情而需要備下的藥物,便跟著一起往槐窪村趕。
天色昏暗之時,三人終於回到村子,進了沉香家,只看到隔壁範婆婆盡責的伺候著薛氏,而王二槓子也在屋子裡看著沒走。
看到沉香真把醫官請來了,都是又驚又喜,趕緊讓開路讓醫官給人看病。
劉醫官一路按著望聞問切有條不紊的看了病,利落的寫了個方子,又用銀針在薛氏的手太陰肺經尺澤,天府,足太陽膀胱經的肺俞,氣海俞上針灸了半個時辰,同時又用艾灸在督脈命門和腰部的腎俞灸了半個時辰,直忙得滿頭大汗便看到本來面如金紙的薛氏臉色紅潤起來,唇也由紫紺變成了淡紅。
眼看薛氏呼吸平順了,劉醫官收了藥箱,又吩咐道:“姑娘,你母親這病乃是先天肺氣不足,腎不納氣,平素可是有胸悶氣短,虛寒怕冷之徵?”
沉香點頭應是,劉醫官道:“這是先天不足,孃胎裡頭受的虛寒,腎乃氣之根本,此便要養腎,通督脈,我以用艾灸之法吊起令堂之命門之氣,這日後若是常能如此便可少發此症!”
沉香應道:“先生說的是,小女子盡力便是!”
劉醫官又道:“今日令堂發病,又有後天受了邪風寒氣加遠勞困苦之故,令堂可是有過三餐不繼勞神思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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