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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王府郡主蕭月兒逃出家門從此再無蹤影,蕭氏寧國仁景年二月,閒王妃生下一位小郡王,生產中由於大量出血導致血崩,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便離開人世,同年立春,我正滿十八歲。
入春以後,天氣陰晴冷暖無常。我拉了拉身上的蓑衣,白日裡天上還打著響雷,府中小郡王不管怎麼樣都止不住哭聲,他一哭,晉嬤嬤就跟著哭,老的少的全都哭得肝腸寸斷,王府什麼時候落得這樣淒涼過?恐怕以後日子越發艱難。看了看天上雨幕,忽悲從中來。
今日要去給小郡王新請奶孃,這事不過拖了半天,我早已六神無主,他前前後後拒絕了好幾個奶孃了,就是強制的喂他他都不吃,小小孩兒似知道那不是自己親孃,怎麼都不肯叫奶孃們靠近,蜜糖水也灌了,但一個初生小兒怎麼吃得下去。
奶孃不再自己找上府,我只好去請了,東街張媳婦早王妃半月生子,現在恐怕還沒斷奶,只好去她那看看了。
剛踏出門,一聲響雷害我後退回院,撞上了一個人,轉身看,是天一。
他見我愁眉苦臉遂問我:“去哪?”
“給小郡王請奶孃去。”我嘆了聲氣。
“我才知道你們王府原來這樣不得人心。”他似在調侃。
“你,”我看了他一眼,又搖搖頭,只得承認了這一點,“我早該告訴你的,我們閒王府不過一個名號,其實,和平民百姓也差不多的,遇上事,還是得自己解決。”
我又白了他一眼:“什麼叫不得人心,奶孃得自己去找就是不得人心,你說得也太好笑了,王爺與世無爭地生活,不憑身份養尊處優,這才是大家風範好不好!”
他“哦”了一聲:“與世無爭?我看恐怕是不敢爭吧?”
我見他一幅笑臉,實在無心和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正要邁步出門,天上又是一個驚雷:“見鬼了這是,不讓我出去郡王就得哭暈了。”
我轉頭看看天一,計上心來:“天侍衛,你說過,我有事你肯定幫我的,是不是?”
“是。”
“那我現在需要你去把東街賣豆腐的張媳婦給請過來。”
“好啊!”
我哪想他這麼聽話:“誰說我們王府不得人心,你看你還不是很乖的嘛!”
天一硬要求留在王府,我又不好給王爺交代他來龍去脈,只好告訴王爺這人是來王府自薦做護衛的,本來小川一臉不高興,咱這王府一直相安無事,哪裡需要什麼護衛,天一卻說,萬一哪天院子裡走火了,多個人提水救火也快,我當時一驚,還沒進來呢,就開始咒我們王府出事,這下王爺肯定不要他了。
哪知王爺也沒看幾眼,便留下了他,離開的時候特別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下,看得我心裡七上八下,我很想說,王爺,我和這個人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王妃逝世,王爺悲慟生疾,小川已南下去了寧安,告知皇城中的老皇帝這一訊息,當然,我們一直對蕭月兒的出走保持著沉默。
府上有個天一還是很不錯的,不知道為什麼,王爺在王妃離世第二日就將她下葬了,如今擺在靈堂裡的,不過是個裝了衣冠的棺木。
我自個猜想,可能是因為太愛,所以沒有生命的身體在他面前多停留一刻,叫他看見了便會多傷心一刻吧!
我沒見王爺在王妃床邊流淚,他那天晚上在王府花園湖心走廊裡,來回走了一夜,腳步時而輕緩時而快速,好像一會兒在追趕某人,一會兒在陪誰散步。我想王爺是不是會就這樣瘋掉。
一日過去,根本無人來訪王府,給剛過世的寧國王妃靈堂上一柱香。
望了望院中,無半點人影,心中卻有點擔心天一能不能將張媳婦給帶回來。
又想起天一那番問話,我並沒有怪他無禮,但是王府不是不得人心,王妃佟氏一族,是因謀反罪確定而滅了九族的,她在世時只和幾個嫁到北城來年輕時交好的姐妹們來往,離世了就沒有人來祭拜下她了。
這個朝綱不穩的國家,官員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結黨私營,最怕做的事也是結黨私營,曾經很多人想攀附大皇子蕭雲放,如今誰還將一個被皇帝關禁多年然後逐出皇城的閒王爺蕭雲放放在眼裡?
我不得不嘆,難怪王爺如此低調,別人不願和他沾上邊,他倒落了清靜,蕭月兒要去和親是他註定的遺憾,如今愛妻的死便是他下半生的傷。
可憐的王爺,為什麼總是強裝快樂和豁達,這世上最應該去爭取權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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