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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丟給他一本詩集。那是我臥房之內的消遣擺設,北周攝政王做的詩詞歌賦合集。當年攝政王名噪一時,有人為了討好他,特意將他創作的詩篇收集抄錄精心編成一本合集刊印,不僅在北周賣的很火,還流傳到了昭國,成為昭國文人墨客和懷春少女愛不釋手的藏品。
你為本司念念這本詩文吧。”我貌似漫不經心地吩咐了一句。顧塵羽接過詩集怔怔發愣,面上浮現慚愧之色,請罪道:“主人開恩,下奴不識字,無法為主人讀詩。” 無論是北周還是昭國,平民百姓乃至尋常女子婦人都少有識字的,讓奴隸讀書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事。當初北周太后又有明令吩咐,顧塵羽不識字並不稀奇。他若承認識字,才會令我吃驚。
但我還是故作惱怒道:“詩都不會念,難道你就只懂得床上功夫侍奉主子麼?” 顧塵羽不敢與我較真,解釋明顯的常識問題,而是惶恐地再次叩首,緊張道:“主人息怒,下奴雖然不識字,但會背幾篇應景的詩詞歌賦,主人若不嫌棄,請容下奴背詩。”
“你會背的恐怕也只是淫詞*,本司才不想聽。”我武斷地奚落了一句。顧塵羽的眸子一黯,收斂著委屈並不辯解,只補充道:“下奴還學過歌舞曲樂,也受人教導研習了廚藝。” “你的味覺與常人不同,能做出什麼好吃的東西?至於歌舞,你並非女子,自沒有本司喜歡的嫵媚身姿。”我不留情面地先狠狠打擊他的自信,頓了一下才說道,“會些曲樂還說得過去,那邊有琴,你彈唱個曲子給本司解悶吧。”
我閒來無事也愛撫琴,臥房之內掛了一把價值千金的上好古琴,輕易是不讓旁人碰的。這會兒不知怎的鬼迷心竅竟吩咐一個奴隸拿那個琴彈奏。顧塵羽並不知道我的險惡心思,他跪爬幾步去到掛琴的地方,直起上身伸出手臂仍夠不到。他猶豫片刻,終於扶著牆壁完全站起身,才將古琴摘下,復又恢復標準卑微的跪姿。古琴是裝在一個布囊之中,顧塵羽小心翼翼地捧著琴跪行回到我的腳邊,將布囊解開取了琴,鋪墊好,開始除錯琴絃。他或許是識貨的,也或許只是按照慣例表演出一臉羨慕的樣子,稱讚道:“主人這把琴極好,北周宮中亦難得一見。”
我聽了之後心中當然高興,面上卻還要繃著臉說道:“這是制琴名家孤芳子的巔峰之作,當世只此一把。你用的時候可要小心,倘若斷了一根弦,或是弄髒了琴,本司定要人打斷你的手腳。”
顧塵羽恍然驚覺,急忙打量自身。之前他想必以為只是來為我侍寢,原本纏裹前胸後背傷口的粗布條早在沐浴更衣的時候取下。開領極大的輕薄男寵服並不能遮掩他胸腹處依然綻裂的傷口,手足裸露的地方也隱現血痕。我凝神細看,他那雙手五指雖然纖細,可是也佈滿凍瘡或者其他小傷痕,甚至右手小指還缺損了一枚指甲。
我想起麗娘最喜歡拔人指甲,無奈地暗中感嘆。他這樣的傷勢,如果彈奏的時候不注意,傷口中那些有意無意沁出的血絲或許真會髒了琴。看來我給他出了一道難題,不知他會如何來解。
013賞賜鞭子
“下奴身體不潔唯恐汙損主人的名琴,可否只唱曲子?” 雖然顧塵羽難得使用了詢問的語氣,但他望向我的眼神之中並無期待之色。可這問題倒是讓我開了眼界。原本以為無論我的命令多麼嚴苛荒謬甚至故意刁難,顧塵羽都會服從並且努力去做到,做不到就認命甘願接受懲罰,為何他居然敢大膽的和我講條件?
我一瞪眼,厲聲喝問:“你是什麼身份,敢與本司談條件?” 顧塵羽急忙叩首,帶著一絲不安又夾雜著忐忑的語氣解釋道:“主人息怒。下奴自知無法做到主人剛才的吩咐,或許還會弄髒名貴器物讓主人蒙受損失,才斗膽提議變通。如果主人不同意,請主人責罰下奴不敬之罪,下奴自當遵從主人剛才的吩咐就是。”
他說的不無道理,而且有的時候一味順從的表現可能會讓主人乏味。或許掌握分寸在適當時候提出一點不同的小意見,反而更能引起主人的興趣,刺激主人征服他的慾望。我雖然能想清楚這層道理,卻也不能免俗。
說實話,他這時的小小不服從,的確讓我產生了一點新的玩賞興致。 “還算你懂得規矩有自知之明。本司也不想弄髒了名琴,也罷,你將東西放回去,脫了衣服到那邊床凳上候著。”我此時已經無心聽琴,也沒指望顧塵羽會唱什麼正經的曲子,打算更快一點進入我關注的主題。
顧塵羽的臉上表現出清晰的驚訝之色,呆呆問道:“下奴剛才惹惱主人,主人還未責罰下奴……” 也許按照他的邏輯,或者說是按照過去他所有的經歷經驗,但凡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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