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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吃甜膩的東西麼?” 顧塵羽急忙叩首道:“下奴豈敢挑剔。只是……” 我狠狠盯著他質疑道:“抬起頭,有話老實交待,不許欺瞞本司。” 顧塵羽抬頭,淡漠的眸子裡籠著一層擔憂之色,小心翼翼解釋道:“……只是下奴味覺與常人不同,或者可能相悖。甜味在下奴嘴裡是極苦的,而對常人覺得苦辣鹹酸的東西,下奴吃起來才會略感舒服。”
我暗中苦笑,如果他所言非虛,我特意安排的加料飯菜對他來說竟是難得美味麼?怪不得他吃的一乾二淨意猶未盡呢。 “你是天生如此還是……”我問了一句,心想北周太后能將他訓練的必須皮傷肉痛才起慾念,或許味覺也經了特意地改造,讓他連吃飯這種最基本的事都要感覺到難熬
012睡前娛樂
顧塵羽卻答道:“是有段時間下奴體虛受刑不住幾乎瀕死,太后娘娘讓人尋了偏方不惜重金耗費良材製成秘藥。服食此藥之後下奴身體漸漸好轉,還比以前更能耐受寒冷苦痛,美中不足是味覺變得有異常人。”
是北周太后無心之失還是刻意而為我已經不再關注。不過這種解釋滿足了我剛才的好奇,也解開了我心頭一點疑惑,也許顧塵羽正是因為吃了那種秘藥,才能熬過嚴寒和酷刑。我將這點細節暗自記下,尋思著安排人立刻著手調查那秘藥的配方,若是假的我定不會輕饒顧塵羽,若是此方真的存在,不失為一種很不錯的道具,我今後整治犯人時又多了一種手段。
我轉移話題說道:“你可知你父親的事情?” 顧塵羽茫然搖頭:“在北周,下奴的父親絕少有人提起,就算提起也只說他是個極壞的奸臣。”
“北周攝政王的功過是非本司暫不評斷,本司只是想告訴你,攝政王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出則為帥領兵佈陣馳騁沙場,入可為相有治世輔國之能。他曾是聞名天下的第一美男子兼第一大才子,武功罕遇敵手,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知被多少人仰慕崇敬。便是在我昭國,也有許多懷春少女思慕巴不得能嫁他為妻。”我頓了一下,繼續抖出所知的一些真實細節,“攝政王雖然不恃才傲物,卻也清冷孤高喜好奢華。他尤其挑剔衣裝,從不穿舊衣,每年被他丟棄的只穿過一兩次的各色上等衣物堆積如山。他好排場重視身份,出入騎馬坐車或乘肩輿始終鞋不沾塵。他也很講究飲食,舉國有名的廚子幾乎都被他請到府中,變著花樣討他歡心,不合口味的飯菜他寧願餓著也絕對不碰……”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忘記觀察顧塵羽的表情。因為我故意讓他抬著頭,所以能清晰看到他的雙眼和透過那雙琉璃色的眸子對映出的明滅痕跡,這是無法掩飾的內心波瀾震動。我想,顧塵羽如果以前並不瞭解有關他父親的一切,此時初次聽聞,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 “……聽說攝政王生性*,府中養了無數美姬,府外也有許多女人寧願不要名分不顧名譽,只求能與他春風一度片刻溫存。”我的話鋒一轉,語氣忽然變得凝重起來,“所以當年查抄肅清攝政王一脈的時候,北周太后花費了不少心思和人力,才將攝政王的私生子女都一一找到斬草除根,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人。可是令人費解的是,北周太后唯獨留了你的性命,這是什麼緣故呢?希望你能給本司一個滿意的答覆。”
顧塵羽的眼中浮現迷茫之色,失了從容鎮定,恍惚道:“下奴也不知其中緣由。” “那你可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你的生母是誰?” 這個具體的問題讓顧塵羽得以喘息,他盡力收斂四散的心念,試圖表現出一貫的順從之姿,如實答道:“下奴的生母據說是旁人送去的美姬,下奴出生後不久生母便亡故了。下奴對生母沒有印象,小時候在王府的事情也已經很模糊記不真切。”
他的答案其實並沒有讓我滿意,可我早有計劃,不想這會兒就以此為藉口責罰他。皮肉之苦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我更喜歡看他心中感傷無所適從糾結掙扎的樣子。 “你想沒想過,如果攝政王沒有犯事,你哪怕只是庶子,也會過得比現在舒適萬倍吧?你不恨北周太后麼?不恨那些毀了你的人麼?”
也許他曾經幻想過什麼,可是經年累月地折磨訓教已經讓他完全不敢想那些他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事情。他安靜地搖頭,琉璃色的眸子裡激起的波瀾漸漸平息,又恢復到淡漠的常態,鄭重地說道:“請主人放心,下奴自知身份,也已經認命。從不敢想不該想的,也沒有資格去恨誰。能得活命就是主人的恩賜慈悲,下奴只用感激涕零地努力做事,討主人歡心才是正途。”
“真是甘於下賤的軟骨頭,與那孤高冷傲的攝政王可謂天壤之別啊。”我譏諷了一句,再次轉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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