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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先生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治病救人，乃是身為大夫的責任。”

“哪裡，在別處找大夫治病，還要給銀子呢。”玉然煙認真地說道，“況且這救命之恩，不能不銘記於心。”

“那就銘記於心吧。”洛寒先生也不與她爭執，看了宇文浩一眼，“我命澈予領你們下山。若是下次再來，切勿從下山之路上山，那條路，只能下山，不能上山。”

“謹記先生教誨，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宇文浩也淡淡地說著，將玉瓶收入袖中。

洛寒先生點點頭，最後提醒道：“不到生死關頭，不要再用那等武功。好了，時候不早了，此時下山，正好尋一處地方落腳，你們便下山去吧。”說完，原本站在他身後的澈予走了出來，板著一張小臉道：“我領你們下山，跟我來吧。”

“好啊，小澈予。”玉然煙笑嘻嘻去摸澈予的頭，立刻被他不滿地閃躲開了。

澈予自小便跟著洛寒先生住在洛寒山中，對這座山一點也不比洛寒先生陌生。當下由他領路，宇文浩、玉然煙、黑牧、黑涯四人很快便下了山，比上山時足足縮短了一半的時間。這洛寒山中的玄機，真教人咂舌。玉然煙不禁暗想那洛羽先生究竟是何許人也，能在整座山中佈滿機關，尤其是這下山的路，只能下山，卻不能上山，實在奇妙。

想到此處，眼神暗暗瞟向宇文浩。不曾想宇文浩很快便感覺到她的視線，兩人對視了片刻，玉然煙慌忙移開了目光。

“好了，已下山了。我回去了。”澈予老氣橫秋地說道。

“多謝啊，小澈予。”玉然煙又去摸他的頭，這一次他沒有躲開，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情願：“走吧走吧。我也要上山了。”

玉然煙忽然正色道：“多跟洛寒先生學點醫術，濟世救人，功德無量。”

聽她如此囑咐，澈予愣了一下，而後彆扭地點點頭：“知道了，就你最囉嗦。日後受了傷，便來找我澈予神醫罷。”

玉然煙大笑，與他告別，跟宇文浩等人一同離開了洛寒山。

洛寒山下，一個小小的白衣身影望著一行人離去的方向，靜靜佇立了很久很久。

不知何時，他的身後多了一個人，笑問道：“澈予在想什麼呢？”

“先生，就算身是孩童，心也不似孩童。我這又是何苦呢？”澈予略顯稚嫩的聲音中透著些許蒼涼之感，那話語、那神情，都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

洛寒先生問：“相由心生，澈予，你也不必太過執著。既已化為孩童，便用孩子的眼光去看看這個世界吧。”

“先生，情毒還能解嗎？”澈予仰著頭，看著洛寒先生，眼神中似有迷茫。

“世上沒有不能解的毒，只有不願解的毒。怎麼，你想解毒？”洛寒先生問道。

澈予迷茫的眼中湧現出些許掙扎之色，“我想留住現在的心情，不想下一次再見到哪個女子，就又忘記了她。”

“那你不想忘記她了嗎？”洛寒先生口中的“她”，不知是誰。

澈予長嘆一聲，“先生，你說得對。情與愛，並非毒與藥可以毀之解之。隨緣吧。”說罷，便轉身上山了。

微風拂過，原本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的石板上，已是空無一人。

謙謙君子寒煙起　【卷一】　玉門卷　第057章　歸命散難以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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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都說你師傅性情古怪，你倒是給我說說他有什麼禁忌。否則，若是我將他惹惱了，恐怕小命不保。”已是臨近洛羽山，玉然煙拽著宇文浩的衣角問道。

宇文浩頭都沒回繼續往前走著，口中答道：“處處是禁忌。若要你死，你也躲不過，還是順其自然吧。”

聽他說出那麼驚悚的話，玉然煙吐了吐舌，嘟囔道：“怪老頭，一點也不像洛寒先生。”

宇文浩像沒聽到她說什麼似的，對跟在身後的黑牧黑涯道：“我師傅向來不喜（炫書…提供下載）歡外人，你們就在洛羽山外等著吧。”

“是。”黑牧黑涯沒有絲毫猶豫地答道。玉然煙愣了一下，旋即巧笑道：“我也是外人，我是不是也能在洛羽山外等著？”

宇文浩溫柔地看了她一眼，用極為寵溺的語氣說道：“當然——不行。你可是為夫的愛姬，怎能算是外人呢？好了，不要鬧了，跟我上山。”

玉然煙忿忿地甩開他的手，口中不滿道：“混蛋，誰是你的愛姬還不如去自殺。”

“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