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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醒了?”玉然煙一下子整個人都醒了,拉著他就往洛寒先生的茅屋去。
澈予有些不滿地撅著嘴:“急什麼,又不會跑。虧我還那麼早就來通知你。”
“你來得很早嗎,這都日上三竿了。”玉然煙隨口說道。
澈予一下子甩開她的手,氣鼓鼓地說:“說什麼呢,等了你兩個時辰了!”
“啊?”玉然煙有些驚訝地叫出聲:“你早就來了?為什麼不早點叫我呢?”
“還不是那個什麼黑牧。”澈予撇過頭去,悶聲道,“說什麼你昨晚睡得很遲,讓我不要那麼早叫醒你,所以才等到這時候。你倒好,睡到日上三竿了,還好意思這樣跟我說話。哼!”
玉然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啊……不過,黑牧他……”
“他肯定是看上你了!”澈予一臉老成地下了結論,“正常人怎麼可能大清早蹲在樹上看別人起沒起床?這關心似乎有點過頭了。”
“咳咳……”玉然煙險些被口水嗆到,回過神來往澈予小腦袋上一拍,“小孩子怎麼能亂說話,你才多大啊?還從小跟著洛寒先生呢,怎麼沒學到醫術,竟學會了這等事……黑牧,我和黑牧大哥是朋友。”
“這等事是什麼事啊?”澈予挪開腦袋,又是老氣橫秋地說道,“跟著先生,我可看多了天下痴情的男女。”
“臭小子,你懂什麼。不跟你說了,宇文浩他怎麼樣了?”玉然煙撇開這個話題,一邊問一邊腳下生風,幾乎要飛奔。若不是顧及澈予,她早就以最快速度到洛寒先生那裡去看宇文浩了。
澈予察覺到她的速度極快,黑著臉地道:“我看你要飛著去了,不用管我了。”
玉然煙低頭看了澈予一眼,捏捏他的小臉,腳步也慢下來:“我錯了,澈予。快給我說說宇文浩現在怎麼樣了,他醒了,真的能在七日內痊癒嗎?”
澈予立刻拍開玉然煙的手,嫌棄地說道:“現在知道跟我套近乎了。先生說七日痊癒,就能七日痊癒。”
“那就好,那就好。”玉然煙喃喃自語道。
澈予看她那有些痴傻的表情,語氣中帶著笑意道:“又看到一個痴情女人了,難怪對黑牧沒什麼感覺,原來是心有所屬。”
玉然煙反應過來,立刻辯解道:“小小年紀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他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能不關心他嗎?什麼心有所屬……人小鬼大,一點也沒有得到洛寒先生的真傳。”
澈予還要說什麼,卻被玉然煙打斷:“到了到了,快點。”不等他回答,玉然煙已飄到了茅屋門口,兩人已是相距幾丈遠。無奈地搖了搖頭,澈予依舊從容鎮定地按照原本的步伐向茅屋走去。
玉然煙闖進門,見宇文浩正坐在榻上,洛寒先生隨意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兩人正說著什麼。見她忽然闖進來,洛寒先生道:“好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玉姑娘來了,你們聊。”他面色溫和,淡淡地瞟過玉然煙,便起身往外走。
“洛寒先生……”玉然煙情急之下拉住了他了衣袖,“謝謝。”
洛寒先生點點頭:“沒事。”而後抽出自己的衣袖,輕輕地走了出去。茅屋內只剩下玉然煙和宇文浩兩人,玉然煙忽然滿腔的言語不知從何說起,看著宇文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較之三天前,他仍舊沒有什麼變化,只有此刻凝視著她的眼眸中能看到熟悉的神采。他只披著一件月色長褂,墨色長髮隨意地散在一側,一張俊美的臉更加邪魅,讓人看一眼就要窒息。
玉然煙看著宇文浩,宇文浩看著玉然煙,兩人無話地對視良久。
“然兒,過來。”宇文浩忽然薄唇輕啟,向她招手道。
鬼使神差般,玉然煙聽話地向他走過去,到了床邊,宇文浩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小塊地方:“坐。”
玉然煙又聽話地坐下,兩個人挨著坐在一起。
“這幾日,可好?”宇文浩長嘆一聲,摸著玉然煙的長髮,輕聲問。
玉然煙如夢初醒,差點跳起來,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宇文浩,吶吶地說:“不好。”
“哦?為什麼?沒了為夫,然兒那麼寂寞啊?”宇文浩笑道,看著她有些窘迫的模樣,心中莫名歡喜,故意湊近了,將她攬在懷裡。
玉然煙蹭地一下跳起來,跑出幾步,警惕地看著宇文浩說:“我就怕你死了!你死了,風之谷的人肯定要把我剁成肉泥!”
宇文浩忽然朗聲大笑。玉然煙有些惱怒,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繼續瞪著他:“笑什麼,笑夠沒有?受了那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