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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眯,腳步輕快的旋轉,嬌小的身體頃刻間就已經閃躲過了那男子的三次砍斧。
耶律南宮也從雨中站起身,他邪氣陰沉的目光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微微一怔,但還沒有來得及回神就又與其他匈奴人打鬥起來,他奮力退敵,而後衝到雲傾身前抵擋,邊打邊吃力的道:“你的身手還不錯,趕緊帶著東西離開,那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
雲傾紅唇抿起了一抹笑意,神色卻依舊淡漠,但這種笑意卻讓打鬥中的二人都驚住,有瞬間的失神凝視她。隨後,都閃過一個相同的疑問: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在面對這樣的場景還能泰然不動,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還閃爍著狡黠和淡漠,面色淡泊而凜冽,簡直就如同一個妖精一般。
“你要我將這個東西藏哪裡?”雲傾見纏鬥的兩個人都看著她,於是挑起一對傲氣的秀眉淡淡的問道。
耶律南宮和那男子都一怔,隨即一個低吼:“跑的越遠越好”,而另外一個則喝道:“把東西拿來。”,隨後,已經體力不支,氣喘吁吁的二人都後退了一步,虎視眈眈的瞪視著對方。
但是,雲傾接下來得做法卻令眾人都震驚,甚至衝出了匈奴人的重圍,前來救主的蕭戎也僵住,只見雲傾將羊皮卷遞給了身後的一隻全身雪白的雪狼,道:“銀貂,跑,可別弄丟了,回來重重有賞”
而那隻雪狼似乎聽懂了人話一般,立刻興奮的躍起,張嘴叼住羊皮卷,一個轉身溜出了客棧,消失在狂風暴雨中。
“該死的,將那玩意追回來”那男子暴躁的吼道,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完,雲傾竟然一個躍身攀爬上了一旁的木柱上,在眾人驚駭之餘,揮起那把有毒的長劍噗的一聲砍斷了那名匈奴男子的頭,而後輕巧的在門前落下,扣住那匈奴人的駿馬,長髮飛轉回頭,雨水沖刷在她嬌美的容顏上,紅唇邪氣的勾起,而後一個翻身,策馬奔離。
“該死的,追……”耶律南宮在雲傾砍斷那名匈奴男子的頭顱時,瞬間怒火攻心,這個女人竟然有武功,但是她卻站在旁邊如同看戲一般,現在還拿走了那份東西,於是他顧不上身上的傷勢,喝令蕭戎,快步奔向大門前,牽起兩匹馬就向雲傾奔離的方向快速追趕而去。
夜幕中,大雨升騰起朦朧的霧氣,烏轄鎮血腥氣息籠罩,一客棧的死屍昭示著剛才那場血腥的殺戮……
在大雨一路狂奔,雲傾知道耶律南宮必然會追趕,所以並沒有離開這片小鎮,而是奔離小鎮數里之後,在大運河附近逗留了片刻,掐準了時間調轉馬頭向原路返還,而後天亮之前在小鎮的一處最繁華的地界,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棧入住,並且在半路棄了那匹匈奴的馬。
一身風塵僕僕,滿身被雨水浸透,雲傾感覺到了一陣寒意,她入了客棧後,便讓店小二準備熱水和幾件樸素的一點的男裝送來,隨後用哨聲召回了同樣溼淋淋的銀貂,在客房內用銅爐烘烤著衣裳。
銀貂口中的叼的羊皮卷,也被浸溼了,雲傾原本害怕上面的圖騰會被雨水沖刷,但是卻沒有想到開啟之時才發現,那些字其實就是刺青,根本不會掉色。沐浴後,雲傾裹著被褥蹲在銅爐前開啟羊皮卷,將它擦乾之後攤在地上,藉著牛角燈的昏暗的光芒,這才看清楚自己拿的是什麼——竟然是冶鐵鍊鋼的工藝流程。
在這個年代冶鐵鍊鋼就代表著一個十分敏感的字詞:鑄造兵器。而一旦牽扯這個,就有了騎兵打仗之類的遐想。
匈奴與契丹,原本是一個部落,首領的名字叫耶律阿保機,他是蠻族歷史上最為傳奇和偉大的領導者,這個原本並不強大的民族也就是在他的領導下漸漸成為了不可忽視的強大種族。後來,因為部落衝突,便被分割為兩體,遷移南北兩地,遙遙相對。
這就如同二十一世紀的朝鮮和韓國一樣,曾經,他們只是南朝鮮和北朝鮮而已,而匈奴就是北契丹的更名。
在契丹很強大時,有四大姓氏,其中的耶律和蕭氏在契丹,他們憑藉聯姻政策才鞏固強大的地位和統領整個部族的權利,而現在另外兩種姓氏,就已經在了匈奴。
光憑匈奴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畫出這樣的鑄造工藝,因為雲傾從第一幅看來,筆法十分細膩精緻,甚至有點像專業人員的設計圖,而那些字面上的表述則令雲傾震驚。
因為,這套工藝,與她給御君邪的那份圖紙有異曲同工之妙,而唯一不同是,她主要冶鐵,而這是鍊銅術,這種技術雖然古老,但是這幅圖上卻給了最精湛的冶煉方法。
其實這種方法雲傾也曾經在史書上看過,據說,在春秋戰國之時,冶煉技術